木兰听完妹妹啰里啰嗦一大堆,无语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张楚默急了,“姐,你可是我亲姐啊!你得相信我的话!”
木兰起身,走进卫生间掬了把冷水洗脸,一边洗一边说:“不用你废话我也相信程锦兮,可问题是,光相信没有证据,谁信服?事发时间在半夜,你们都在睡觉,没有任何证人,只有她们俩清楚冲突的具体经过,如果不能另外找到强有力的证据,那就只有一条路能替程锦兮洗刷冤屈。”
张楚默当然听懂了,懒懒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门槛上一靠:“你是说,让柳晴悦主动承认?”
木兰没说话,低头下去又掬了把冷水,很男人很利索地把小平头也搓了几把。
张楚默看着她的动作充满了一股子男人的豪放气概,不由感慨:“姐,你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吗?”
好好一个女人,整的比男人还要男人,张楚默不敢想以后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
木兰抬头,拽了毛巾过来把帅气利落的平头跟五官冷酷的脸蛋都擦干,闻言甩了个凉凉的眼神过来,“你又皮痒痒了?”
张楚默只好言归正传,“我觉得柳晴悦主动承认没可能,除非她彻底不想留在这里了——”
话落,张楚默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眼眸瞪大直起身来。
木兰看着她这副惊讶的反应,奇怪地挑眉,“怎么了?抽筋?”
张楚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柳晴悦应该就是不想呆在这里,所以故意制造了昨晚的血案!”
木兰蹙眉,疑惑,“证据呢?”
张楚默激动地说:“就上个周的电话日,我们排队给家里打电话呢,她在我前面几个,我听到她跟家里说这里好辛苦,太累太累了,什么跟爸说一声,让她回去之类的……电话那边怎么说的我不知道,可是打完电话后柳晴悦就很不开心,那几天的训练也有点消极怠慢。”
“她喜欢江寒临八成也是真得——所以昨晚的举动,她应该本就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就是想故意犯个错,然后被学校开除!当然,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如果再能把情敌连带着拖下水,可谓一箭双雕啊!”反正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得到。
张楚默前后一琢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笃定地击掌点头道:“肯定是这样的!柳晴悦一向有心机,只是我没想到她真舍得对自己下手!”
这番分析,听起来挺有道理,可到底也只是个人猜测,木兰一脸凝思,沉默未语。
“姐!你想啊!出事是在程锦兮床上,这就说明肯定是柳晴悦主动去找程锦兮的啊!现在问题的焦点就在那一刀到底是柳晴悦为了嫁祸锦兮而故意扎在自己胸口上,还是她俩在争执时锦兮误伤了她——但不管怎么说,出了血案责任在双方,如果最后查不出有力证据证明锦兮是完全无辜的,是不是她俩都得被严肃处理?”
木兰想到昨夜陈校长说的话,脸色严肃地点点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性质很恶劣,肯定会从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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