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就是别不过来……”张楚默瞥了瞥眼眸,自我剖析道,“如果说有一天执行任务遇到危险,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去救她,哪怕豁出命去都行!可是让我平时跟她和颜悦色,甚至亲密无间,我会觉得很别扭!还有那个夏铭玺!”
一提到这三个字,张楚默平静的脸色顿时又卷起风云,“他简直就……你幸亏是跟江少在一起,没看中这家伙!太猥琐了!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锦兮:“……”
林密只是当初投错了“派别”,就能被楚默记到现在——而夏铭玺是当众袭胸,让她失了名节——锦兮悲观地想,估计夏铭玺这辈子都无法漂白了,他们得一直杠下去!
“好了好了,消消气。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锦兮站起身准备走了,听张楚默又愤愤地嘀咕了句:“我得等他给我衣服洗完再说。”
哎……锦兮心里叹息,看这两人相处的模式,以后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她刚出了张楚默的房间,一抬头看到那道清贵挺拔的身影。
嘴角压抑不住地勾起,女孩儿扬着轻盈的调子调侃:“江少赏完月了?真是好雅兴。”
江寒临:“……”
望着她幽幽纤细的身影随着话落消失在门板后,江寒临剑眉收敛几分,继续清冷着俊颜回了自己房间。
*
训练继续。
当来自西伯利亚的第一场冷空气猝不及防地造访这片戈壁滩时,一早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茫茫的世界。
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战士们一边负重越野狂奔,一边还时不时捏几个雪球砸向战友,显然很享受这第一场雪的欢乐。
眼看着在戈壁滩上的生存训练要结束了,大家心里不免升起几分不舍。
郭奎教官一如既往地笑面虎,可却在一日一日的相处中,让大家爱上了他这种“变态”的训练方式。
一天课程结束,吃了晚饭后大家便在训练场上堆雪人。别说,不愧是样样优秀的精英特战队员,大家堆雪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就叫——高手在民间,不对,是高手在军队。
长城、天安门等标志性建筑气势恢宏,士兵站岗的身姿威武阳刚,还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惟妙惟肖,如同在长空飞舞,狰狞又凶猛!
大家都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一回头,见夏铭玺从炊事班出来,两只手的手心跟手背都抹满了黑乎乎的锅灰,不禁好奇。
“小玺子,你又调皮了,干嘛呢这是?”聂锋见他鬼鬼祟祟,好奇地问道。
只见夏铭玺走到一个雪人前,两手开弓将锅灰往那个雪人脸上抹,一边抹一边得意地问:“形不形象?像不像教官?看看!威武高大,眉目传神,我真是太有才了!以后退役了我还能考虑当个雕塑家什么的……”
夏铭玺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将锅灰往雪人脸上抹。大家听着他的话,原本还在闷闷直笑,后来突然看到一个身影,顿时脸色一沉,全都战战兢兢地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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