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惯来安静的小院,居然前所未有的热闹。
看着一波一波官相十足的领导们进进出出,手下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前来给老爷子拜年,锦兮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老人家的社会地位!
革命抗战老兵,如今还在世的都是国之瑰宝!是他们的牺牲奉献,抛头颅洒热血,才有我们如今平安幸福的生活!
战争给他们留下了永久的伤痛,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多看看他们,多陪陪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他们。
等来拜年的各级官员领导都陆续离去之后,锦兮郑重走到铁教头面前,敬了个标准恭敬的军礼,清亮高亢地喊道:“祝老首长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老首长这个称呼,锦兮是听那些领导们这样喊得。
老爷子放下茶杯,挑眉看了看锦兮,笑了笑:“你这丫头,又在闹腾什么!”
锦兮郑重地回答:“师父,我没有闹!我是发自肺腑地崇拜您!您就是我心目中永远的丰碑!”
老爷子退休后独居多年,平日里就跟雷文昊相依为命。男人与男人间,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两人又都是军人出身,一样的刻板冷硬,何曾开过玩笑?
如今,锦兮陪在身边,活泼灵动的一张嘴打破了这种冰冷,逗得三人都哈哈笑起来。
“师父,我在部队里操习惯了,回来放松两天就觉得手痒,您能不能动用‘私权’,给我找个可以练手的地方?”笑过之后,锦兮狡黠地眯着眼,跟老爷子撒娇。
铁老头脸上的笑登时一收,横声道:“我说你怎么油嘴滑舌的!原来是糖衣炮弹!”
锦兮但笑不语,知道老爷子肯定有办法。
大过年的,就算郊区有靶场,也关门歇业了,但老爷子有门路,能带她去部队驻地转转啊!
看看时间,估摸着该来拜年的也都来了,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站起身,“走吧!正好,也让我看看你这几年枪法练习得怎么样了!”
“是!我这就是想跟师父您汇报成果呢!”
江寒临料想的不错,锦兮的确是一回家就将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当他晨起拉练结束急行军赶到武馆,正准备给外公跪地磕头拜个年,不想迎接他的是大门紧闭。
手机没带,他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只好又回到家里。
刚进门,汪桂芬便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得意地朝着客厅里的左邻右舍炫耀:“我家寒临回来了!快,这是张婶,赵叔,那是莉莉,小时候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考上医学院了呢!以后肯定有出息!”
母亲此举是何用意,江寒临心知肚明,但碍着礼仪修养,断然不可能当着人家的面甩脸色。
淡淡不失礼地跟客人打了招呼,他便借口要冲凉换衣服,离开了客厅。
沙发上的妙龄女孩儿,眼神痴痴地追随着那道挺拔如铸气质清雅的男人,连几位长辈盯着她都未察觉。
可惜,江寒临这一上楼,直到中午都没再下来。
等客人们都讪讪地走了,汪桂芬上楼敲开儿子的房间,见他穿好军装准备出门的样子,脸色微沉:“你又去哪里?刚才客人在,你怎么都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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