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西也很无奈。
野玫瑰的成员最近几天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训练中间休息的时候,以田邵雷为中心的四人小组凑到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发现她或者大张靠前马上作鸟兽散,傻子都能发现他们有问题。
昨天晚上她去隔壁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发现他们四个正在看小片儿,还是俩男的那种……
也是辛苦他们了,笔直笔直的直男为了了解男人和男人在一块儿是怎么回事儿简直煞费苦心,看了小片都要想尽办法先把大张和她支走,看片中途出现任何不适也得忍下来。
大张的事情无疑也向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开始关注一些以前从来都不会去关注的事情。
这些关注是有成效的,至少知道了一些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的名词。
比如攻受,比如年下,比如熊和猴……
把这些词儿联系到大张身上,他们又生出许多问题来。
于是,当元锦西突击检查撞破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承认错误而是拉着元锦西问了几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老大,你说咱们大张是攻还是受啊?”田邵雷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江晓斌也问道:“我听说还有互攻,他和小眼镜不会是互攻吧?”
于飞扬摸摸下巴,刚想说什么,小张先开口了,“我觉得他俩是年下!”
年下,指的是年纪小的一方是攻。而大张正好比小眼镜小一点儿,他这是在变着法儿的说自己哥哥是攻呢。
元锦西被他们吵的头疼。
事情完全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他们四个几乎第一时间就接受了大张的性向,然后跟二傻子进城似的对新领域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对同性方面的关注简直比大张都多!
这其实是好事。
他们都是出于对大张的关心才会想要了解这些,战友兄弟之间就该如此。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就是他们关心过了头,兴奋的也过了头,已经影响到大张的生活。
大张说的没错,必须找点儿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继续让他们这样鸡飞狗跳下去她这个小队长可受不了。
第二天,元锦西就去找大队长催联谊的事儿了。
大队长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听闻她的来意直接回了一个冷哼,让她在旁边等了二十多分钟,全都忙完才抬头看她一眼。
“你当筹办一次联谊活动那么容易呢?全基地有多少光棍你知道吗?你得给人家时间去找差不多数量的姑娘是不是?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早知道就该安排你去联系这些破事儿!”大队长颇为幽怨的说道。
“你还想搞一次男女比1:1的联谊啊?”元锦西还挺惊讶,“按您这想法组织一次联谊确实不容易,堪比四年一届的奥运会。我还以为联系十几二十个未婚女青年,让她们跟咱们基地的光棍互动一下,她们对谁有好感就私底下接触呢”。
大队长果然是大队长,想问题比她宏观多了,搞一次联谊竟然想解决所有未婚男青年的个人问题,这简直是在开玩笑啊。
当然,她不能当着大队长的面说他想法天真,她怕大队长直接脱鞋往她脸上甩。
大队长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心累的摆摆手,“回去让你们队的臭小子都好好准备一下,后天晚上收拾精神点儿来大活动室”。
直接说联谊活动后天举办不就得了吗,还浪费她这么长时间!
元锦西颇为怨尤的往外走,刚走到的门口又听大队长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回去告诉你们队的田邵雷,让他说话带着点儿脑子,别嘴巴没个把门儿的把人家姑娘吓着。让江晓斌也注意点,别见着姑娘磕磕巴巴一句话都说不顺溜,给咱们基地丢人”。
元锦西以为他说完了,又要往外走,大队长又道:“对了,我看了一下报名的名单,怎么没有张晨曦啊?他们兄弟两个只弟弟报名了,这万一张朝阳解决了个人问题剩他一个哥哥单着不大好吧!”
“大队长,您是咱们基地无人之下数百人之上的老大,您能不能别像老妈子似的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掺和一脚啊!”元锦西转回头,特别不知死活的说道。
在大队长发火之前马上开溜,都跑到楼梯口了还能听到大队长的怒吼。
吼就吼呗,反正她又不会少块儿肉。
回去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队员们,一个一个果然都很兴奋,后天的事儿,他们当天晚上就开始准备起来。
大张终于被冷落了,可他一点儿都不难过,还有点儿开心,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给他的小眼镜写信了。
当然,也只是踏实罢了,根本不能安静的写信,因为他的室友话多的简直像五百只鸭子同时在呱呱叫。
元锦西从来没见过一群大老爷们儿臭美,衣柜里的那几套衣服翻来覆去的换,还一个劲儿的问她好不好看。
有什么区别吗?
都是军装,就是换一百套能换出花儿来吗?
更何况他们还没有一百套军装呢。
还有那个头发,对着镜子照一百遍能把寸头照出爆炸头还是麻花辫儿啊!
活动当晚,大活动室特别的热闹。
布置的跟格调优雅的咖啡厅似的,每一张咖啡桌固定一位女士,桌子上摆着号码牌和女士的姓名年龄单位等基本信息。后勤把军官们的个人信息做成胸牌,联谊开始之后他们就排队戴着胸牌进场,一张桌子三分钟,响铃之后马上换下一张桌子,走马观花的跟所有女士打个照面,然后把自己心仪的女士的桌号写下来交给工作人员。
所有军官走一圈儿之后,女士也会把她们心仪的军官名字写下来。
工作人员进行统计,没有双箭头的男男女女将成为下一轮活动的观众,双箭头了的会配成一对在游戏中加深了解。
元锦西作为一名纯观众,一开始还觉得这场联谊弄的挺有意思,可等司仪宣布有几对双箭头的时候,她就觉得没啥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