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站在路的分叉口,向左是回桂花村,向右是去桃林村。
桃林村她所有噩梦开始的地方,她妈生下她的地方,她继父居住的地方!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她最想见到的就是她妈,上一世她为了从那对禽兽父子的魔爪里逃出去,甚至不惜用剪刀毁了自己的脸。
那种刺骨的疼,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汗毛战栗!
“夏夏,你快跑啊!”
耳边是她妈撕心裂肺的喊声,那个命苦的女人,二十二岁生下她就开始守寡,母女俩相依为命,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最后为了救她,跪在那对禽兽父子的面前,苦苦哀求,甚至被他们殴打致死!
拳头死死的握紧,指甲硬生生的抠入掌心!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初夏的一张俏脸从未有过的冷!
“妈,女儿回来了,等着我!那些伤害我们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
“二筒。”
“不要!”
“五万。”
“糊了!”
麻将声,男人们的呼喝声,乱成一团,整个屋里烟雾缭绕,熏的呛人。
“初梨花,我让你给我沏杯茶水,你死哪儿去了?”
刚刚输了钱的王厚发拍着桌子大声嚷嚷着。
另外三个男人一边搓着麻将,一边阴阳怪气的笑着。
门帘一掀,四十多岁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茶水进了屋,虽然上了一些年纪,满脸的沧桑,可是依然掩盖不住女人姣好的面容。
农村里上了四十岁的女人,不是膀大腰圆,就是一脸的褶子,向她这种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是却绝对算的上风韵犹存。
初梨花一进屋,除了王厚发之外,其余的三个男人眼神全都直了,恨不得眼珠子长在她的身上。
王厚发扫了一眼三个男人色眯眯脸,得意的哼了一声,伸手把水杯接了过去,张嘴就喝。
“烫死老子了,你怎么做事的?连杯热水都他娘的不会倒吗?”
被烫了嘴的王厚发,一抬手,满满一杯热水泼在了初梨花的身上。
初梨花被吓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眼里全是恐惧。
身上的棉袄湿了大半,茶叶沫子顺着湿了的衣裳往下掉,如果现在不是冬天穿的多的话,那么烫的一杯水,绝对会烫坏了人!
“王哥你这是干嘛呀,你不愿意喝给兄弟就是,你看看把嫂子给吓的。”
尖嘴猴腮的王狗剩扔了手上的烟卷,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紧盯着瑟瑟发抖的初梨花。
他惦记初梨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也就只是敢心里想想,毕竟他实在是惹不起混不吝的王厚发。
王厚发翻了一下眼皮,鼻子孔里又哼了一声。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在给我倒一杯去,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
初梨花慌乱的从他手里接过水杯,赶紧出了屋。
“王哥,不是我说你,我要是能娶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儿,我天天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三万!”
“碰!那是你缺祖宗,女人漂亮有什么用,躺在炕上跟死鱼是的,这也就是跟了我。在说了她今年是四十一,又不是十四,哪儿有年轻的那个水灵劲儿……”
四个男人的污言碎语顺着门帘传出来,初梨花咬着嘴唇,仰着脸,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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