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南没想到南南会这么受欢迎,连忙拿起一杯酒水,跟在南南后面,想捡一个漏,看看可以结交什么大人物。
但几个回合下来,北南彻底明白了,即使南南再做介绍,人家还是一副客气却又疏离的笑容,自己这个侨民的身份,还是不够看的。
在这块地盘上,他的身份还不如严爱党,至少严爱党是严少将的儿子,薛中将的外孙,严爱国的同胞弟弟,你严北南算什么。
看着跟着叶尘鸣共进退的妹妹,严北南悟了,仅仅有钱是不够的,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的,只有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地位。
西南垂下了头,看着杯子里的红酒,转一圈都能留下流转的印迹,然后慢慢的静止于杯中,连红酒都知道,自己如何才能上得了台面。
严奶奶穿着深灰色的香云纱套装,左边站着穿着旗袍的翠花,右边站着上身浅蓝色衬衫,下面深蓝色裤子的严小强。
他们几个人跟着铁哥和叶晖贤,在主厅里坐着,商量着即将要举行的结婚大事,看着叶晖贤那从容淡定的样子,翠花才真正了解什么是世家底蕴。
真正的名门望族,都是富贵险种求,又极其的自律自强,能在死神面前坚强不屈,又能在温柔乡里舞尽锦瑟年华。
翠花抬头望向了自己的闺女,看着闺女那一脸真诚的笑容,还以为对方是她的亲人朋友呢,谁能想到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俱乐部里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而俱乐部的后门,却是上演了一场抢票大战。
严小南在报刊上发布了一条消息,京城俱乐部开张的当天,会对外售出一百张银票。
得到消息的那些隐形富豪们,归国侨民们那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全部都行动了起来,连夜让人过来排队。
当俱乐部开张仪式结束后,一个大型会客室打开了大门,排队的人在安保的指引下,井然有序的入内。
每次只放一个人入内,而门外显眼处,有一张海报,写着:银卡每张一百万,使用年限为一年,每人限购一张,只限于本人使用,限量一百张,卖完即止。
原来银卡不像金卡,可以携带二人出席,银卡只能谁买谁用,不得转让给他人,一经发现,立即作废。
可就这样苛刻的条件,那些不缺钱的主还是嫌弃买少了,好在他们带着家人过来了,家人也能花钱买啊。
一张大长桌后坐在五个人,第一个登记信息,第二个拍照,第三第四个清点钱款,第五个给银卡,并让对方签字。
怪不得他们不担心被人冒用呢,原来银卡上有编号,编号对应着卡主人的登记表格,而表格上有他们的照片。
他们的特权很少,每次入内都要查看编号,然后有专门接待的人查看照片,没办法,如果每张卡都能借用出去,那他们的会员制度还有啥用呢。
后面的人着急了,你一个人带着家人买这么多,别人怎么办,于是纠纷出现,纷纷指责,并要求主办方拿出办法来。
徐达倒是聪明的紧,那些排队的人是不是一家子,他早就观察的清清楚楚,你要买第二张银卡是吧,那就到最后面重新排队。
能排上算你运气,排不上明年再来,谁知道明年会不会再放一些卡出来呢。
那人还真是个有钱的主,不可一世的二世主,平时嚣张惯了,从没想过自己花钱也会被拒绝,暴脾气立刻上了头。
只是他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就在他尽情发飙时,徐达手一挥,来了四个安保,将人给拖了出去,取消他购买任何卡的资格。
安保们和后勤部的人都死死的记住了这张脸,还互相提醒,徐达的话再一定程度上也能代表老板呢。
那些带着家人排队的,连忙识相的让家人走到后面去了,谁都知道某局的最高领导在里面“开会”呢,没看到外面这么多暗条走来晃去嘛。
一百张银卡卖了一个亿,北南他们几个乐得连红酒都喝不下了,这一个亿,不出意外的话,来年的运营成本足够了啊。
资本家的赚钱方式让ZF的那些人目瞪口呆,原来不是钱难赚,而是赚钱的方法没有用在痒处而已。
快乐的时光总是让人感觉时间在偷跑,自助餐桌变成了大圆桌,晶莹的水晶灯也亮出了她那灿烂的容颜。
筹光交错、鼓乐齐鸣、酒香四溢、歌舞升平,严小南从来不知道八十年代的宴会堪比二十一世纪的结婚庆典,奢华而高调。
花宴会到达高潮时,礼炮轰鸣,烟花升腾,那火树银花在半空中五彩缤纷、绚丽多彩,让人目不暇接,看了这个来不及看那个。
孩子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五光十色的火花,眼里都映出了喜悦和满足,课本里描写的美丽,原来在这里。
烟花放了整整十五分钟,京城方圆百里的居民都看到了今晚的璀璨,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天上有了纷飞的喜悦,好日子即将来临。
铁哥环视着四周,对这样的宴会非常满意,他低头看着叶晖贤,温柔的问道:“晖贤,我们就在这个地方举行婚礼可好?
叶晖贤想也不想的点头同意,这里如果不好,那哪里还有好地方,顶级俱乐部办婚礼,那可是一辈子的骄傲呢。
铁哥低低的笑着,心里非常满意,当家主母就得这样,落落大方,叶晖贤娇俏的白了她一眼,也暗暗为自己的不够矜持而恼火。
“晖贤,我等会去问北南,这烟火是哪里弄来的,我们结婚的时候,得放个半小时才行。”
叶晖贤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可以在这里结婚,但规格和规模绝对不能超过今天。”
铁哥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老寿星找砒霜吃呢。
“明天洪胜男到京城了,你跟我去火车站接她吧。”叶晖贤转移了话题。
而那边的叶尘儿拉了拉严小南,嘴往一个地方撅了一下,严小南定睛看了过去,大吃一惊,这个人怎么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