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曲线援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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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吉尔教授,还有什么达瓦里舍吉尔。二哥,我都闻所未闻啊。”
我们的袁大师心道,这家伙演技真心不错,要不是平克顿探员维克多-艾登先生的报告,我还真吃不准你们两个是否认识呢。
“呵呵呵……”袁燕倏轻笑几声道,“既然小庄你都这么说了,那是兄弟我唐突了。来,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干!”
好吧,既然这位仁兄不肯说实话,那我身边也是不能留了。不如让他去应该去的地方吧。
袁大师放下酒杯道:“小庄,你也是堂堂的大学生,总在我这里当司机和助理也不是个事儿。”
庄昆仑苦着脸道:“二哥,你也知道我读的是化工。花旗国的化工厂会要我吗?国内……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虽不是英雄但确实是没有用武之地啊。”
他很是苦恼地道:“二哥,你这么说是想赶我走不是?如果你要是真的不方便,那我就……”
“赶你走?!不不不……”袁大少爷摇头道,“小庄,你这是在寒碜我呢。我这里养个把人总是养得起的,你想呆多久也没有关系。只不过……”
袁燕倏抿了一口酒道:“只不过是为你感到可惜罢了。小庄,如你所说,搞化工我也没有路子。不过你也知道,我最近搞了一个航运公司,正缺少人手。你不是跑过船吗,有没有兴趣帮帮我的忙?”
庄昆仑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借着这个当口心里面盘算了起来。
要说眼前这位袁大少爷待下人还是不薄的,他这么一个司机周薪也有二十五美金,在这年头绝对是高薪了。更加难得的是这个主人对其他人很是客气……嗯,应该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我们的袁大师毕竟是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么,学不来那套不拿下人当人看的做派。
不过要他这么一个革命者整天给袁燕倏开车拎包当随从,他心里面自然是不愿意的。要不是有上级的命令,他宁可再去跑船来着。
他只好推脱道:“二哥,我还是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你的好意我只好心领了。”
嗯哼,看来这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哈哈哈……”袁燕倏仰天大笑,过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小庄啊小庄,兄弟我要说你什么好呢?”
他突然肃容道:“庄昆仑同志……”
“二哥,我不是……”
袁大师摆着手道:“行了,庄同志你就别装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留在我的身边,无非就是为了那个scp基金会。这个组织就连我都不知道全貌,你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呢?”
“好吧,不去说scp基金会了。我想问问你,你不是要革命吗,你到底是愿意帮他们俄国人搞世界革命呢,还是我们中国人搞国内革命呢?”
阴沉着脸的庄昆仑开口问道:“二……袁先生,这有什么区别吗?中国革命必定也是世界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呵呵呵,这当然有区别……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你也不相信!”
袁燕倏心中暗道,苏俄自己都搞不了世界革命,除非托洛斯基能上台。然而托洛斯基上不了台的一大原因就是苏共内部大多数人都不赞成搞世界革命。
哈耶克这家伙在《通往奴役之路》里面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计划经济体制肯定是一小撮人来制定和执行的,这就注定会产生一个官僚集团,一个拥有自己意志的官僚集团。
其实这也不是他的先见之明,列宁同志这种大天才现在估计应该发现党内苗头不对了。只不过发现这个问题容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难了。
实际上,在他去世前就想对自己创造的官僚集团发动进攻,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力不从心了。所以他后来会委托托洛斯基发动打破官僚化的政治运动。而托洛斯基对此不以为然,两次都没有接受他的委托。
哎呀,照这么说,我现在就应该建议党的最高领袖列宁同志在去世之前发动一场党内“纯洁”运动,还是由军委最高领导托洛斯基同志主持……等等,这不就是那啥和那啥了吗?
“皮卡皮卡。”
我们的袁大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现在深刻认识到自己要不是带着这个破系统,那这个位面真的会走向成了444号的啊。
“好了,庄同志,我就不多废话了。”
失去耐心的袁燕倏不再兜圈子了。他掏出支票夹,刷刷地写了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我现在委托你去巴黎建一个天人航运的联络处,你租一间办公室,请一两个文员,然后登广告招募水手,当然是华人水手。”
“不管你是怎么和吉尔教授解释的,你一定要去。不然,你就带着这张支票走人吧。这些钱就当我援助你们的革命事业。”
庄昆仑脸色十分难看地接过支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支票上的金额是整整五千美金!
他不由得惊讶地道:“袁先生,就算建一个联络处也不用这么多钱吧?”
“没错,建一个联络处确实不需要这么多钱……”袁大师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允许你把这笔钱用在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庄昆仑不由得问道。
“那就是……”
“皮卡皮卡。”
袁燕倏咽了一口唾沫道:“你去了那里之后就会发现这笔钱的用处的……”
这顿并不怎么愉快的晚餐算是吃完了,我们的袁大师不怎么相信庄昆仑,但是他也没有合适的人来干这件事情。而且他相信庄昆仑如果去了巴黎,那么必定会把这笔钱花在该花的地方。
真是可惜啊,自己现在去不了巴黎,也当不成巴黎那帮人的“老大哥”,只好是便宜庄昆仑了。
没办法,为了不产生过高的s值,袁大师只好采取这样“曲线援共……嗯,少共”的手段了。
胸闷无比的他眺望着哈德逊河,心中想道,对了,今天就是1921年2月28日,巴黎那帮人现在应该结束了抗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