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书桓刚进自家大门,就命令管家,“去拿鞭子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季金梅立即拽住他的手,“书桓,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项书桓甩开她的手,“你生的好儿子,丢脸丢到别人家里去了,还要老子过去给他擦屁股,要他有何用?”
“你疯了吗?他是你儿子,怀谦也说了他是被人陷害的,你怎么能忍心?”
“被陷害?他要是够聪明够谨慎,就不会给机会别人设计他。教了二十几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张管家,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张管家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却多了一条鞭子,颤颤巍巍地递到项书桓手边,“先生,您悠着点,别把少爷打残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
项书桓冷着脸,扬起鞭子就要朝项怀谦抽过去,季金梅眼疾手快地抓住鞭子,大声惊呼,“不要!项书桓,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滚开!”项书桓暴怒,一把推倒季金梅,二话不说就抽了儿子一鞭子。
项怀谦痛得一个闷哼,却不敢喊痛,今晚的确是他做错事了,千不该万不该让别人算计他跟简岚。如今这件事虽然说以订婚做收尾,可他心里却万般不愿。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公然违抗父亲。
季金梅挣扎着要爬过去,项书桓却让佣人看住她,不由分说又甩了几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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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怀谦疼得额头冷汗直流,手臂隐隐渗出鲜血,他咬咬牙,“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一回。”
项书桓目眦欲裂,“原谅你一回?单凭你今晚这一次,就会让我们项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知不知道,我们项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还好意思祈求我的原谅?”
项怀谦背脊挺直,“爸,我知道都是我不对,可我真的不想娶简岚,我只喜欢简优,我不想变成她的妹夫。爸,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你!你这个逆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项书桓受到的打击颇大,计划被打乱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儿女****的禁忌,就像一把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虽然除了他和江明月之外没有人知道,可他又不是傻子没有思想,只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堵得慌。
试问有哪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女禁忌结婚而没有一点心里负担的?
他曾经设想过的美好未来,无端被简岚横插一杠,毁了他的心血,还极有可能把项家推入不可翻身的深谷。
项怀谦却依旧坚持表露自己的心迹,“爸,你就帮帮我吧,反正都要跟简家结亲,我可以娶简优,要我跟简岚订婚,我不愿意。”
项书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森寒。
“有本事你就自己扭转局面,不要来求我。”
当天晚上,项书桓书房里不停地传来东西破碎的哐啷声,伴随着咒骂声和叹息声。季金梅在门外听得胆战心惊,却不敢靠近一步,就怕被殃及。
她不明白,为什么书桓如此生气?而且一开始断然拒绝和简家联姻,那时候他的眼神,森冷得恐怖,太匪夷所思了。
简家大厅里灯光璀璨,简优的晚礼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一切看上去似乎平和安静,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小优,你还有什么事?”沈君奕知道她肯定有重要事情要说,不然也不会让他们留下。只是,难道她打算这个时候摊牌?
简优小口地抿了一口蜂蜜柚子茶,眉毛微微上挑,“舅舅稍安勿躁,待我细细说来。”
简焘心情很烦躁,却不得不按捺住脾气,“小优,有什么话尽管说。”
简优清了清喉咙,“刚才阿姨说岚岚是被人冤枉的,刚好我听说王叔逮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不如让他们进来说话可好?”
简焘眉头又皱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爸爸不要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岚岚的名节着想,现在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好,那就让老王把他们带进来。”
江明月神色惊恐,眉头都要打结了,她可不相信简优会这么好说话。那两个人,莫非就是老黑他们?
王叔很快就将捆绑的两人提了进来,那汉子太壮,王叔一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叫赵业来帮忙,两人押着两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进来。
江明月在看到他们那一瞬间,眼前一黑,手脚冰凉。她就说为什么老黑突然没了踪影,原来是被人逮住了。这下可好,万一他们把她供出去,她不就完了?
“那个,阿焘,我想回房看看岚岚,她受了很大的惊吓。”
简优声音清脆,“阿姨你别走啊,你走了,谁来给岚岚主持公道啊。”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就审问他们而已,用不了几分钟的。莫非阿姨是心虚了,所以才要躲起来?”
“怎,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心虚?留下就留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明月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小优你打算怎么审问他们?别是屈打成招了,这样就不好了。”
简优微微一笑,“阿姨说笑了,你看我像是暴力的人吗?王叔,他们有跟你说什么没?”
王叔拍拍手,轻轻踢了一脚老黑,“这个光头的叫老黑,那个叫老贺,两人都是街上的混混,平时不务正业,专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简焘冷声道,“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我记得每位客人都需要邀请函。”
“嘿,先生你有所不知,他们是从后门进的,我看了监控,他们竟然有钥匙。”王叔说着就摸出一条闪闪发亮的钥匙。
“岂有此理,简家的防盗系统一向很严密,前后都有守卫,他们去哪里偷到的钥匙?”
“只怕不是偷,而是有人悄悄给他们的。先生,不如让他们自己开口说吧,我说的话未必可信,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是?”
简焘一拍桌子,江明月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她不停地给老黑使眼色,绝对不能出卖她。而且项书桓应该也有给他们好处,坚持咬牙不松口,他们没问道也无可奈何。
“说,你们偷偷潜入我家到底要做什么?”
老黑本来挣扎着想反抗不说的,可他一想到之前那个年轻男人对待他的手段,他就打了个哆嗦。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俊美得像个娘们的男人竟然会如此残酷。说残酷也不尽然,总之是整得得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还记得那男人淡淡的笑容,嗜血的眼神,“你们不配合也可以,我绝对有千百种方法慢慢折磨你们,到时候要记住,可别让我失望。”
一开始他们也很有骨气坚决不开口。
他想起一层层的纸巾铺在自己脸上,那冰凉的水浇灌下来,湿纸巾紧紧贴住他的脸,他呼吸困难,就要窒息而亡,然后,他妥协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男人还承诺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不就是说出实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黑看着江明月,扬起下巴,“就是那个婆娘,她给了我们钥匙让我们进来的。”
江明月呼吸都要停止了,“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半个月前,你托人找到了我们兄弟俩,说是在今晚帮你做一件事,然后给了我们你家后门的钥匙。你说到时候只要我们把一个姓项的男人扛到指定的地方,你就会给我们十万块。”
江明月尖叫,“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老贺却冷笑,“我手机还有你的电话号码,你想否认吗?”
简焘立即查看他的手机通讯录,“这个号码我不认识。”
“这位先生,你觉得做这种勾当的话她会用自己的手机吗?不信你去搜,她绝对有另外一支手机。我们当时就拿到了五万块的订金。只可惜她很狡猾,只给现金不用银行卡,就是怕将来会暴露自己吧。”
简优双手抱胸,“你说她让你们把一个男人扛到一个房间,那个男人是不是叫项怀谦?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你们扛来扛去的?而且这个房间在哪里?”
“二楼左边的第三个房间。”
沈艳立即拍桌子,“那不是小优的房间?”
沈君奕和杜郑飞也意会过来了,二人神色都很难看。
老黑接着说下去,“这个婆娘说她有办法让那个男人昏迷,要我们兄弟把他送到房间之后,再扒光他的衣服。”
说到这里他哼了一声,“我们也做过不少坏事,当然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要做出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可惜我们还没得出手,就被人发现逮住了。”
江明月面无血色,呼喊着冤枉,“阿焘,小优,你们相信我,我再歹毒也不可能陷害小优你啊。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女儿。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栽赃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杜欣欣心有余悸,“表妹,如果他们成功的话,今晚倒霉的就是你。”
杜默沉默不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爸妈和舅舅都讨厌江明月了,这女人心肠太歹毒了。相比之下,表妹实在太可怜了。
江明月扑过去抓住简优的手,“小优,你相信阿姨,阿姨不可能这么做的。肯定是有人唆使他们来挑拨离间,根本也没有证据不是吗?你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
简优甩开她的手,淡淡地说,“阿姨,你觉得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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