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推开门进来,宋洁就大吃一惊,这是被打劫了吗?
赵母第一个进来,后边跟着赵娟和赵桐。两个女人披头散发,衣服上光是褶子,脸上还有几道红道子。只有赵桐还好一点,全身上下还算整齐。
就算是大集人多,也不可能搞成这个样子啊,更何况脸上还有伤痕,一看就知道是跟人打架了。可赵母才来没几天,认识谁啊?再说她们也不是惹事的性子啊。
宋洁“蹬蹬蹬”跑到门外,跟着几人一起来到家中,不过几人都有心事,没人搭理她就是了。
这怎么行?自己一个小孩子,大人肯定是不会告诉自己事情原委的,怎么办啊?这肯定是挨欺负了啊,宋洁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哎,有了!宋洁大眼睛咕噜一转,有了一个好主意。她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了李婶家,去告了密。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李婶也不是外人,就两家关系这么近,她肯定早晚都会知道的。说不定以李婶家的威望,还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关系不用,过期作废嘛,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她的亲人。
被宋洁一路拖来的李婶正满头雾水,跟着来到她家一看,她也惊了。赵娟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吗?都相处了那么多年了,要说她是主动挑衅,李婶自己都不信的。
见李婶来了,几人都有些尴尬,但架不住李婶是个热心肠啊,一通询问下来,不经事的赵桐果然开始愤愤不平的描述今天上午的遭遇,真是糟糕透了。
这一切的起因,又是因为那个吴槐花。
一大早,吴槐花也去赶大集,自然也要坐拖拉机。本来她就和赵娟不对付,看见赵母来后赵娟家生活越来越好,她更气红了眼。
这一路上吴槐花多次言语挑衅,赵娟知道她的脾性,吃了多次亏哪能不记打呢。赵娟也不言语,任她在那里言语挑衅,连赵母和赵桐要反驳都被她按了回去。这种人自然是你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你不理她,她自己就没声了。
果然,见几人不敢回嘴,吴槐花自以为取得了胜利,高昂着头,“哼”了一声不搭理她们了。
.赵娟还未怎样,赵桐早气得握起了拳头。要不是自家姐姐拦着,他早就揍上去了。年轻人就是冲动,下车后,赵娟好说歹说才劝服了小弟息事宁人,将这吴槐花的一些事挑挑拣拣的跟家人说了一些,并没有说她经常挨那泼妇挨欺负的事。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吴槐花还没完没了蹬鼻子上脸了。
在买菜的地儿,两拨人又遇上了,凡是赵娟买的菜她都要抢着买下,抬高价钱也要买下来,真是损人不利己。
赵娟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一时也火了。不过她可是有文化的人,可不能上去就蛮干。于是赵娟就设了个套。
她在又一回买菜的时候,故意和吴槐花抬价,结果这价钱是越抬越高,把卖菜的小贩乐的都合不拢嘴。
吴槐花本来就头脑简单,被这么一激,也顺杆而上,跟着起价,哪知这价钱是越叫越高,白菜价已经由五分叫到一块了,一颗大白菜哪只一斤啊。
吴槐花真是有些扛不住了,不过为了面子她哪肯认输,反而价钱叫的更狠。赵娟见她有些外强中干,便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了,见好就收吧,可不能最后砸在自己的手里头了,打蛇不死随上棍就坏了。
赵娟装作一副力有不逮的样子,恨恨的停止了叫价,一副你占了便宜,你赢了的样子。
吴槐花一看自己这是赢了呀,鼻孔都朝天了,一张大饼脸昂的只能看见下巴。哼,总算是压了那贱人一头。
最后买菜小贩见意气之争应经完结了,最后受益的还是他,干紧挨上前去说道:“谢谢惠顾,这位大姐你的白菜一共是四斤二两,每斤一块五,去掉零头您就给我六块钱吧,好吧。我也不多要你的。”
“啥?六块?你杀人啊!”吴槐花一双死羊眼挣得老大,打死她也没想到得这么多钱哪,这能买多少斤猪肉啊。真是被那狐狸精气糊涂了。
这钱可不能掏啊,只有她吴槐花赚别人的,哪有别人赚她的?
吴槐花把脸一抹,坐到地上就开始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你们真能欺负人,哪有卖六块钱的白菜,你以为卖的是金子啊,这是抢劫,我告你们去。”
小贩有些无奈:“大姐,可不能这么说啊,是你自己叫价叫道这个数的,可不是咱们逼你们的啊,你让大伙给说个公道话,这里有我什么事啊?买东西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小贩也有些贪心,想着既然你们愿意给这么多,咱就拿着呗。不要白不要,可不能让她给赖了,一个大老爷们还干不过一个老娘们吗,这钱一定得给她掏出来。
可他不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老娘们啊,这是老娘们中的战斗机啊!拿她钱比拿她命还难。
吴槐花一看这么多钱真是气坏了,听了小贩的话,说什么叫大伙给个公道话,她眼睛不自觉的就往旁边一扫,见围了一圈的人都在偷笑。
她这时忽然就明白过来,这是被那贱人给耍了呀。这怎么行?敢耍老娘!
吴槐花就着一股劲儿,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屁股上的泥都没顾得上怕,就一把拉住了赵娟的的衣领,一巴掌的拍在了赵娟的头上。
要论战斗力,十个赵娟也不是个啊,一巴掌就把她拍懵了,头上就出了一个红印子。
一旁的赵母见那泼妇竟敢打自己女儿,真是气疯了。当了一辈子老好人的赵母竟然上去帮架了。
吴槐花拉着赵娟的头发不撒手,赵娟就拼命反抗,脚踢脚踹的,作用却不大,砸在吴槐花的大身板子上跟挠痒痒似得,一点事儿都没有。
赵母看见吴槐花打女儿,她也没打过架啊,只能抱着她不让她打,两个人不顶人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