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炳峪越听越心惊:“二弟妹,这事先别跟你嫂子说,毕竟长的相像的人很多,万一弄出乌龙可就不好看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直觉告诉他,这事定然不简单。
毕竟有的事情,他比师静芳清楚。
在听到二弟妹提到秦丽娟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声,知道二弟妹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之前在部队,有一次执行任务受伤住院,照顾他的护士就是秦丽娟。
那女人有事没事就往跟前凑,还净说些有的没的,他当时直接冷了脸,找了他们领导要求换人。
后来再见她,就是在张保生家里,当时方知春介绍说,她是方知春的朋友。
看她后来没再来纠缠自己,也就没把她当回事。
再后来,秦丽娟通过方知春认识了自家媳妇,自己当时还把医院发生的事情跟媳妇夏冬雪提过,让她防着点那女人。
不过当时秦丽娟处了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夫妻看她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也就放下了那事。
不过从那以后,自家媳妇跟秦丽娟就没再往一起凑过,毕竟谁愿意跟一个惦记过自己丈夫女人处成朋友。
这事真是细思极恐:“二弟妹,这事我知道了,我会着手让人去调查。”
自打从农垦团离开,师静芳心里一直很自责,如果她猜测的事情是真的,那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大哥大嫂了,在产房守着还让人把孩子调了包。
不过她并不知道秦丽娟的事,只以为是其他人做的,毕竟当时可是托了秦丽娟的福,才进了产房陪大嫂生产的。
师静芳离开后,叶炳峪坐在那里把事情捊了一遍,这才起身往外走。
他自己开车离开了厂里,到了一片居民区。
停好车之后,步行进入胡同,走到最里面一户人家,才抬手敲响了大门。
院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叶炳峪冲里面扬声道:“虎子,是我。”
大门被人打开,里面的人欢喜道:“叶哥,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虎子大名叫钟玉虎,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他是叶炳峪手下的兵,两人一起执行过很多次任务,那是生死之交的情分。
两人也是同一次执行任务时,都负了重伤后,才转业到地方。
两人一起进入了钢厂,只可惜虎子亲爸后妈不是个东西,两人缠着虎子让他把工作换给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开始虎子是不同意的,可他后妈扬言虎子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把他妹妹嫁给老鳏夫,得了钱就给他弟买工作。
大妹已经被送到乡下当知青了,他不可能再让他们毁了二妹的一辈子。
虎子为了两个妹妹的婚事以后不受后妈拿捏,直接用工作跟他们谈了条件。
相要他的工作可以,兄妹三人跟家里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爸钟来喜的养老也与他们兄妹三人没有关系。
后母也提了条件,那就是他们不能跟自己的儿子争家产,得净身出户。
虎子故作为难后答应了她的条件,家里除了那一间半的房子,怕是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那房子还是单位分的房子。
就算是争又能争来什么,请了德高望重之人和几家常来往的亲戚做证,利索的和亲爸一家三口签了断绝关系书,带着妹妹搬了出来。
这小院还是叶炳峪帮着找的。
叶炳峪太想搞明白当年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绕圈子,不过他也没把实情说出来:“虎子,我想让你帮个忙。”
“叶哥,你说。”
“帮我跑一趟邯城,调查一下张保生回乡后的情况,一定要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