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老大怕事情收不了场,再让他们为难,赶紧出声道:“妈,这事本就是咱们理亏,春旺小不知轻重,银花年轻不经事,您可不能糊涂了。
我和老四不在爸妈身边,以后你们不还得指着老二,让老二搬出去的话,可别再说了,伤感情。”
可这时崔自强却是开口道:“这事,最后再说,还是先说养老的事吧。”
崔父看老二给了台阶,便开口道:“养老的话,就不要求了,我有退休金,以后没了其它开销,足够我们花销。
至于年节礼,你们凭个家的情况,也不用攀比,有心就好。”
崔母这下又不乐意了:“这可不行,你看哪家的孩子不给养老钱的,我们有是我们有,他们该孝敬的那不能少。”
崔父看老婆子又跑出来闹,也是来了气:“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非得跟我喝反调,这不是之前就说好的,怎么到现在了,你又变卦了?”
崔母也不甘示弱道:“那是多久以前说过的话了,再说你看看哪家分家小的不出孝敬钱的,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理由倒是说得下去,可贺锦宣总觉得这崔母心中藏着事,而且怎么看都跟妹夫有关系,不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崔父也是要面子的人,当着这么多人,他一个大男人,要是不能一口唾沫一个钉,要是今天按老婆子说的做,那怕是以后也不用做人了,更别说现在贺家五个男人还在那看着呢。
可是真按老婆子的来,那怕是今天贺家人就得跟他们见血,老二也得冷了心。
于是不顾老婆子的反对,写下了分家文书。
上面写的清楚,三个儿子一家一百五十元,外嫁的闺女一人五十元,房子外嫁女没份,三个儿子一家一间,他和老婆子住的将来给大房,老二和老四一家一间厢房。
这样一来,崔自强他们正好住在边上,加上厢房正好,正好可以围个小院,以后就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清静。
老四和崔自强一样,将来要是回来住,愿意的话也能围个独立的小院。
当然老大院子最大,毕竟将来是两间正房。
最后写下的便是养老,不用给养老钱,但是将来老人生大病、重病住院花的钱,三个儿子得平摊,至于闺女那就看她们自己。
分家文书很快就写好,除了崔母不高兴,别人倒是没意见,很快便各自按上了手印。
崔父本想留贺家人和请来做见证的人吃个饭的,可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全都找了理由,借口离开了。
贺家人更不用说,叮嘱贺燕青道:“有事随时回家找我们。”
说完便跟崔家人告辞离开了。
崔母脸色很难看,贺燕青可不想留下来让她数落,直接拉了崔自强离开。
崔父看二儿子夫妻离开,直接冲老婆子发了火:“你是怎么回事,都答应了,非要搞这些小动作,让人生厌,非得把自强的心伤的哇凉你才舒服?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非得把关系搞僵。”
崔母气的不想理他,事情已经这样,她还能再说什么?
*
贺父带着儿子们回去的时候,贺母正准备出门到街口,她实在是不放心。
看到人回来了,急着问道:“事情顺利吗?”
贺父示意她回家再说。
贺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赶紧说道:“对,对,对,赶紧回家洗手,饭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一进院子,贺大嫂便笑着迎了出来:“怎么样,没也幺蛾子吧?”
贺大哥从窗台下拿了盆:“先打些温水让爸洗手,一会边吃边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