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思脑洞开出宇宙,眼神有些呆滞。
魏安然猛地转身,攥紧她的肩头。
“你跟杨靖之怎么回事?”
“谁?”
云相思肩头一痛,迷路的思维重新运转,却还是跟不他的思路。
“别装蒜!你跟杨靖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他们两口子闹离婚,还扯你了?”
魏安然声音阴沉,眼睛里像是能冒出火,瞪着她雪白的颈子,还有小西服式的微开领口,觉得刺眼无!
“诶?你干嘛?谋杀啊!”
云相思衣领被他猛都揪住往脖子间拽,勒得她难受,使劲推他一把。
魏安然更加火大,猛地钳住她的胳膊,发狠低喊:“云相思,你可以嫌弃我穷,可以羡慕杨靖之家世好,但是你不能对他动歪心思,他结婚了!你是我的!”
云相思被他抓得疼,使劲挣扎着。
“魏安然你疯了!放开我!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还想要继续冤枉我?为什么不能对我多点信任!”
魏安然深呼吸,缓缓松了手劲,依旧固定着不叫她脱开,近距离紧盯着她的眼。
“好,我听你解释。你跟杨靖之,到底怎么回事!”
云相思有些恼了,厌烦跟他之间层出不穷的各种争吵。或许他们真的不合适吧,她搬走的决定是对的。
“能怎么回事?我次被王霞差点推到井里,见到井口害怕,要不是杨靖之冲过来抓住我,我腿软掉进井里,被毒蛇咬死了!”
她发泄一般说完,猛地回过神来,紧张地问:“你说什么?杨靖之要离婚?为什么?有人传我跟他的闲话?谁他喵的良心坏了,干这缺德事!我找领导去!”
云相思不等他回答,心急地转身要走。
魏安然拉住她,脸色缓和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云相思给他一个大白眼,丢下不耐烦的俩字。“废话!我像是发春的人么?”
魏安然对她粗鲁的话没有半分反感,脸甚至带出点点喜色。
“你别去。这种事越描越黑,解释不清的。我去。”
魏安然抱住她,使劲亲了一口,风一般地出门。
云相思抹抹嘴,眉头不展。
苏红那么小心眼,听风是雨的,又超级爱面子,公主病严重。听见这样戳心窝子的流言,苏红不炸了才怪。
虽然她是觉得儒帅贵公子一般的杨靖之,只配苏红这么个虚荣浅薄的人,实在有些白瞎了杨靖之这个人;不过婚姻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的意见感觉实在不太重要。所以她并不曾多事地指手画脚过,甚至还因着杨靖之的面子,对苏红的过分之处多有忍让。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如今虽然主张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但是离婚毕竟还是极少见的稀罕事,很出格的。男女都会受影响,尤其以女方为甚。
离婚后的女人,会承受极大的社会压力,别人的指点鄙视压根避不开,名声基本全毁;想二婚再找个好对象难于登天,后半辈子差不多算毁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对苏红确实还存着一份宽容退让的心思,和圣母属性无关,只是不想叫自己良心难安。
默想一会儿,云相思叹口气,出门去找苏红。至于传出这样恶毒流言的人,从苏红那里,肯定能问出点什么吧。
云相思敲敲对面的门,等一会儿没人来开,知道家里没人。
犹豫一下,她下楼去了部队那头,直接找去肖云办公室,透过门玻璃一眼看见一脸麻木的杨靖之,还有哭花脸的苏红。
云相思瞧瞧一坐一站,离得远远的俩人,暗暗叹口气,敲敲门。
开门的竟然是魏安然。
他看看她,抿抿嘴角没说话,拉她进去,把门关。
苏红见她进来,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扫货狐狸精!你还有脸来!当着我的面,你再跟杨靖之抱个我看看!不要脸的贱货!魏安然没睡够你是不是,还总惦记别人家男人!你也不瞧瞧你那副德行,倒贴都没人要!难怪魏安然不睡你!”
“也杨靖之这个瞎眼的,吃惯了大鱼大肉,竟然还想换换胃口,要尝草根树皮臭豆腐!我呸!臭鱼烂虾凑一篓子,你们算是臭到家了!恶心!烂货!不要脸!”
魏安然紧紧抱住想冲过去打苏红的杨靖之,吃惊于苏红粗俗下三滥的叫骂。
这还是平日为人师表精致讲究的苏红吗?画皮画虎难虎骨,女人实在是难懂又可怕。
云相思皱着眉,听着这样恶毒的咒骂,也有些不想帮忙劝和了。
她转头看看脸色紫涨的杨靖之,吐出口气,提醒自己不能跟着冲动。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得尽心帮忙。
“苏红,你冷静点。我不管你听别人说过什么,我先把我跟杨指导员之间接触过的几次经过详详细细解释给你听,要是有半点……”
“你闭嘴!听你满嘴喷粪!你当我是王霞那个脑子少根筋的,能被你花言巧语地糊弄?!我可是老师!”
苏红尖利地打断她的话,呼哧带喘的,嗓子都吼哑了。
“死者为大!苏红你也配提老师俩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你嘴里说出来那些话,我这个大男人听了都脸红,你这样教学生?!误人子弟!苏红,什么都别说了,离婚!你赶紧搬走!我伺候不起你了!”
杨靖之咬着牙挤出话,一张儒雅的脸满是愤怒难堪,推开魏安然的束缚,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写好的离婚报告,递给一语不发的肖云。
“你还知道脸红?你要还知道要脸,不会做出这样的龌龊事!离离,谁怕谁!不过凭什么是我搬走!你杨靖之对婚姻不忠,道德败坏,该净身出户的人是你!算你找来你那俩眼睛长在头顶的老子跟娘,都没用!”
苏红受不得激,凭着一口怒气撑着,硬气地回呛。
“哦?我们老两口眼睛长在头顶?”
略带些威严的嗓音响起,苏红直觉地半垂下头,随即被激怒似的高高昂起头,看着门口总拿一副高傲神色俯视她的俩人!
“你们来了?看看吧,这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