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看着躺在地上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女儿,心头一阵泛酸,朝女孩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跟我走?”
女孩不过七岁,知晓一些世事,却又不是太明白,但这三天下来,她明白了一件事,爹娘不要她了,带着她的弟弟离开了东郡,丢下了她,往后她再也没有爹娘,再也没有家。
女孩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挤到了围观群众的前头,吆喝道:“死丫头,可算找到你了,谁伤了她?给老子站出来。”
司马长风眉头微皱,这人他见过,出名的无赖。
溶月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随即朝那女孩问:“你认识他?”
女孩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
那男人哼道:“她老子将她卖给了我,足足十两银子,她竟然跑了,害我一通好找。”
溶月起身,朝那男人问:“你说她爹将她卖给了你,有什么证据?”
男人冷笑:“还需要什么证据?当时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个粗人,立字据这种事不懂,也不会做,接了人就完事,谁知这臭丫头竟趁着老子不注意给跑了,你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溶月朝女孩询问,女孩摇头,眼中满是惊恐:“我爹才没有卖掉我,他去我家找我爹要钱,我爹说没有,他就一把火烧了我们的房子,还要抢我去他家,我娘拼命将我救了回来,我爹真的没有卖我。”
溶月冷哼:“听见了吗?”
男人冷笑:“那又如何?她老子欠我的钱不还,现在人跑了,用她抵债也不为过,老子还嫌亏了呢。”
“你烧了他们家的房子,这又如何算?”溶月问。
“如何算?烧了就烧了,还能如何算?”男人一脸的无所谓,显然这烧房子的事他平时没少干。
四周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的,便是先前出来说话的老人家也缩回了人群,找寻不见。
溶月淡声道:“他们家欠你钱不还固然是不对,但你烧人房子,却是犯了律法的。”
男人切了一声:“有本事你就去官府告我,没本事就给老子滚远一点,这丫头我今儿就要带走,谁敢拦?”
女孩吓得不轻,顾不得疼痛,一手撑着地面坐起,忙拉着溶月的衣袖,哭道:“公子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他要让我陪他睡觉,我不要啊。”
溶月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才七岁的女孩子,还是个孩子啊,他竟然——简直畜生不如。
司马长风一听这话,也是气的不轻,真恨不得立时拔马砍了这畜生。
围观的群众虽个个面有怒容,却依然没人敢吭气声张正义。
溶月指着那男人骂道:“畜生,叫你畜生都是抬举你,你连畜生都不如。”
男人在这东郡城当了十几年的恶霸混混,几时被人这样当街指着鼻子骂过?还骂的这么难听,当即便炸了毛,撸了袖子便扑上前要和溶月扭打。
溶月本就不打算放过他,手心暗扣了五根金针,打算等他扑上来时,伺机扎入这畜生的要穴之中,定要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