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止那两个是麻烦,家里这两个也是不小的麻烦。
梁立夏暗叹了口气,然后就故作好奇的走进去,问道:“爸,怎么了?”
然而不等梁立国出声回答,老太太就先啐了一口:“看你养的好‘女’儿,跟你一个德行,没大没小目中无人,早晚得把你也给克死!”
这个老太太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了梁文昌回来就以为找着靠山,可以尽情的糟蹋大儿子一家了?
梁立夏一个眼神扫过去,碍于在场的都是长辈,所以只是一声不吭的走到父亲身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妈,您放心,我命硬的很,如果没有这个‘女’儿,我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也说不定,”梁立国面‘色’略有缓和,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但是是被谁克死的,有的人自己心里知道。”
现在只要认识梁家兄弟的人,听了这话就差不多都心知肚明,然而梁文昌本来还未说什么,老太太就先发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怪你弟弟,还是怪你老娘我!?”
梁立国却是懒得回答,只是道:“那笔钱是用来买‘肥’料的,虽然不多才一千,但那也是你儿子我的救命钱,妈你偷偷拿了不还给我又是什么意思?见死不救吗?”
老太太才不管他说什么救命钱,理直气壮的道:“能有什么意思?儿子给妈钱天经地义,难道你要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一辈子不孝子吗!?”
闻言梁立国彻底的心灰意冷,也知道钱到了他老娘手里,那是绝对拿不回来的。
他转向梁文昌:“你很好……我平时供老娘吃喝,偶尔还给点零‘花’钱,你一分钱不给,电话也给假的,现在一回来,她就偷拿我的钱给你,你就不会良心不安?”
梁文昌显然是还想辩解,却被他给一个摆手给打断:“别说了,带着你老婆孩子还有只把你当儿子的老娘走吧,我们家接待不起你们。”
“你这是怎么当大哥的!怎么好端端的要赶弟弟走!”老太太继续倚老气人。
梁立国眼神冷淡:“弟弟?当初立夏拿两千块说要断绝关系,是谁答应下来,拿着钱就滚蛋,还把您给锁家里的?您还想认这个儿子,我却早已没了这个弟弟!”
说完,他眼睛微闭,近乎绝望的说了句这辈子最恶毒的话:“妈,您这样,是不会有好报的。”
闻言,不仅仅是老太太和梁文昌不由一震,就连梁立夏都是不由怔住,父亲他
她的想法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被突然而起的呼天抢地的哀嚎声给打断,老太太扑通一声从沙发椅子上跌落在地,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内容无非是这个大儿子太过狠心,竟然咒她没有好报,还要轰她和自己亲生弟弟出‘门’,半点亲情和孝心都没有,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之类种种。
梁立国却是没有理会,只管立在一旁背对着老太太,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梁立夏咬着‘唇’,手掌心紧紧握着,冷冷的看着梁文昌终于着实看不下去,便连拉带拖的将老太太带了出去。
而难得这样狠毒一回还是有作用的,梁文昌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真的动怒了,而老太太也是真的拿了钱,是自己这边占了便宜,便没有再多说的,之后又掉回头来一次,将老太太的东西大概的收拾了下,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生他养他的小县城。
来时一阵风,走时也如一阵风,使得这个家如同大风过境一般,凌‘乱’又苍凉。
送走老娘和弟弟后,梁立国就身形沉重的回了房,并不打算多说。
而他不说,通过刚刚的阵势,梁立夏也大概能了解到是发生了什么多半是他刚回家,脱了外套放着,然后一时不备就被老太太‘摸’去了口袋里的钱。
还真真的是家贼难防。
梁立夏自是不会再去打扰,叹了一声后,便上楼开始收拾那已经脏‘乱’的面目全非的房间。
好在留在家里的东西都是初中时期的,现在并不怎么用得上,梁立夏便能收则收,不能收就干脆扔了,耗时半下午,才总算将房间恢复原貌。
换下‘床’单,梁立夏才下了楼开始清洗,而爸妈房间的房‘门’依旧紧闭着,那件外套也依旧搭在沙发椅子上,估‘摸’着是在为钱发愁了。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收入,家用是自己‘女’人在赚,创业是借的‘女’儿的钱,儿子读大学也压根用不着他管,苦苦熬了一个月下来,眼看就要有点收入,‘肥’料钱却是被老娘给‘摸’走了,怎能不满心愁思,难过压抑?
上次她拿钱已是让父亲不太开怀,这回怕是不能提了。
母亲那边应该绰绰有余,又怕父亲不肯要。
看来只能将主意打到‘玉’佩上了,她要尽力劝母亲答应卖了才好。
这样想着,梁立夏便在邱若云一回来,正打算去厨房准备做饭时阻止了,拉着她去了自己房间。
邱若云起初还有些犹疑,走上来后就还以为是想让她帮忙收拾房间,可是一打开‘门’就发觉不是,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立夏,你到底要说什么?难道是你出了什么事不能让你爸知道?”
梁立夏从背包里拿出那锦盒来,打开后就递了过去,“妈,你还记得这块‘玉’佩吗?”
“嗯?”邱若云疑‘惑’的接过一看,“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不对,好像有点变化了,又好像是……”
看着母亲有些懵住,梁立夏不由轻咳一声:“就是那块,我一个朋友看了说这其实是古董,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收藏呢。”
“什么,古董?”邱若云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不太可能吧,你外公外婆应该就是在外面的‘玉’器店里买的……”
见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也不是祖传下来的,梁立夏便趁热打铁的道:“是真的,那个朋友就是哥的同学顾长安,他家是做‘玉’器生意的,怎么可能看走眼?而且他说那个专家真的很想买下收藏仔细研究一下年份,妈,要不我们就卖了吧,等以后买个更好的‘玉’戴着不是更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