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尘神色一厉,一袭挺拔身影径自傲立于天地之间,径自向前走了两步,将姬墨谦护在身后。
“桑孺,你和王爷先走,这里交由我来处理。”
他沉声道,腰间利剑微微出鞘,露出凛凛寒光,同他寒彻刺骨的神色交相呼应,浑身到下皆散逸着一番寒彻刺骨。
“凤公子要处理?敢问凤公子以何种身份来处理?那些暗卫只听命于谦王爷。你一声令下,到时候不予回应,徒留你一人,若是御某,可真的会无地自容的。”
南宫御停下脚步,朝着凤清尘露出一抹笑意,言语虽温和,但却字字刻薄,皆刺中清尘心中的软肋。
“御公子不必拿话激本公子。谦王府的暗卫的确只听命于阿墨一人,但他们并非是非不分,内外不理,无需我开口,他们自会办得妥妥帖帖。
公子若是有力气在这里挑拨离间,倒不如收拾一下这血流成河的局面。毕竟从刚刚开始,公子你就未曾加入到这番血斗之中,任凭你府上的人称为刀下亡魂,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缩头乌龟的行径,真真令人作呕。”
“哦,凤公子所言甚是。”
南宫御微微一笑,径自向身后的那些南宫家主示意。那数十名白衣男子心中一惊,虽然面色之间掠过不甘愿之情,但身形脚步却不敢耽搁,径自上前,将凤清尘三人团团围住。
“既然凤公子如此误解于御某,那么御某也该做些什么解开这误会才是。在下一直倾慕谦王盖世神功,但一直苦于无缘讨教,今日时机正好,来一场竭力比试,该当如何?”
说罢,腰间软剑径自划出一道光亮,径自晃乱人的眼眸。
“南宫御,你莫要欺人太甚!”
凤清尘眼中冒出刺眼猩红,径自拔剑而出,剑锋直指南宫御,声音之间已经怒不可遏。
“刚刚那场厮杀,你从头至尾都在坐山观虎斗。一身素衣纯洁耀眼,连一丝血腥都未曾沾染。你这般样子,又有何资格前来讨教阿墨?人若无耻,也该有所底线不是吗?”
“讨教武功,不分资格,只在于可以与否。本公子并非找你讨教,所以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插嘴的份。有这功夫,不如去对付一下此刻将你们退路尽数堵上的这些人,还能给王爷分轻一些负担。”
南宫御微微一笑,眼底掠过一抹肆虐,视线如锋刃一般刺向那弓着身子,不予言语的姬墨谦,唇边的笑容带着一抹疯狂之意:
“啊,说到这里,本公子忘了将一件重要的事情说给你们听。刚刚那些被你们歼灭的府兵,并非本公子的属下,乃是我族各分支家主们的的亲信侍从。
本公子的属下全都被派去执行任务,但却被谦王府之人尽数拦截,无法回来增援。以至于这些府兵全军覆没,令我南宫一族备受损失。
你们于我南宫一族犯下如此滔天之孽,注定势不两立,再无友好可能。谦王爷,午时之约你只怕难以实现了,有些人,注定要取代你的位置,令你成为过去!”
“你对珍儿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面色苍白的姬墨谦猛然瞪大眼睛,然后甩开桑孺的搀扶,径自低吼,神情激动。
“阿墨,你冷静些,冷静些!他向来喜欢故弄玄虚,你又不是不知道!”
凤清尘径自拦住他,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道。神色背过日光,陷入一片晦暗,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清。
“本公子素来欣赏素珍娘子,珍而重之都来不及,怎会对她做什么。可是自小抚育王爷成长的魏嬷嬷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你且放心,她乘船带离素珍离开时,会来到本公子事先准备的隐蔽之处,到时候本公子定会按照我们之前所约定的承诺逐一实现,而素珍,将彻底为我所有,自此之后,与你再无相干。”
“你敢!”
姬墨谦厉声吼道,而后挥掌动力。但是还没运功,一口甜腥便涌入喉咙,径自喷薄而出,前襟之上立即潮湿一片。
“我既然做了,又有何不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倾慕于之,我又如何不能?说起来,你我之间真是关联不尽,如今又喜欢同一个女子。上天之能,我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宫御说道,眼神不禁微微眯起,透出一抹向往之意,似真似假,却足以令人抓狂。
“南宫御,你敢碰她?你去死!”
姬墨谦身上骤然冲出一道凌光,将身旁拦着他的凤清尘震出去好远。只见他宛若一道游鸿一般径自向南宫御而去,一蓝一黑径自交缠在一处,震天动地之力顿时令风云变色。
“阿墨!”
凤清尘想要冲过去相帮,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剿,而不远处的桑孺和闻讯而来的暗卫已经加入到又一轮的厮杀行列之中。
“久仰凤公子大名,今日可有机会切磋,实则是幸事一件!”
就在这时,一袭利剑朝他面门呼啸而来。他举剑堪堪接招,而后退后一步,却发现一袭白衣的南宫晰挺立如松,眼神之中飞掠而过一抹决绝。
“能与少城主切磋,实则是幸事一件。但在您之旁,司空夫人站立一旁,为了速战速决,难道不一起攻之吗?”
凤清尘冷声说道,而后望向一旁白衣如雪飘逸如仙的司空夫人,眼底微微掠过一抹冰冷。
“切磋之事本就讲究公平,我若是过去相帮晰儿岂不是坏了规矩?更何况鸢儿和鸾儿皆在那边的武斗之中,她们皆武艺不精,又都是女儿家,若是伤了可就不好了。我还是多照应这些吧。”
“哦,是么?听闻夫人暗器用得极好,常常杀人于无形。稍后若是少城主落于下风,你可莫要对本公子耍阴招啊。”
凤清尘冷笑道,而后看向司空夫人,眼眸之间露出一抹肆虐之意:
“若您食言而肥,本公子就是身死,也会想尽法子划花司空小姐的脸蛋。以暗镖来换取女儿的美丽容颜,孰轻孰重,您自己可要掂量好。”
说罢,便举剑朝南宫御攻去,两抹身影肆意缠斗在一起。徒留司空夫人伫立原地,眼底神色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