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凌空,衣衫生风。凤清尘疾势而来,身后亦跟着一众暗卫,期间还有自疗室之中被搭救出来的几名,脸色之间仍旧泛着丝丝虚弱,与平素的生龙活虎形成鲜明对比。
“尤其是你,如槿!固然心爱之人身负重伤,需要关怀,但你的主子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在一旁纳凉而之的。稍稍腾出点功夫,扶一扶你家夫人不好吗?”
只见他气急败坏地腾空而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挣扎起身的素珍,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手掌却扑了个空,顿时面色尴尬,只得讪讪收回。
“你,你……”
如槿听到凤清尘如此系落于她,面色顿时涌起潮红。想要予以反驳,但却发现言语之间尽是词穷,顿时结舌不已。
“我自己的人我自有分寸,什么时候,凤二爷也成了置喙之人,管得如此之宽了?若有这番闲情逸致,倒不如过来看看阿墨,不是更好?”
就在这时,跪坐在姬墨谦身旁的素珍顿时开口道,“凤二爷”三个字叫得尤其响亮,结结实实地打在凤清尘的心上,令他登时一怔,心头顿时没底起来。
“阿珍,何必如此叫我,多么见外!”
凤清尘虽心有不甘,但眼前除却赔上笑脸没有别的好法子。因为每逢素珍唤他凤二爷的时候,必定是她倒霉透顶的时候。为了是处于起身利益考虑还是其,它,他都应该忍一时风平浪静,更何况还是在现下这危急的时刻。
“夫人,还是叫阿桑看看吧,毕竟他看还是才是有用的,是不是?”
如槿在此时插话道,狠狠瞪了那凤清尘一眼。随即同桑孺对了个眼神,便扶着他来到谦王身边。
“桑孺可还好?还是莫要动弹了吧,毕竟身负重伤,也在危境之中!”
素珍急忙伸手制止,话语之中带着十足的关切,不想让桑孺再挪动分毫。毕竟他如今伤口才刚刚止血,若是在再因此而流血不止,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说起来,此番若是没有桑孺,我和阿墨必定凶多吉少。这番救命之恩,素珍感恩莫名,日后必涌泉相报。”
“夫人言重了!桑孺乃谦王府之人,护卫您等安全乃是属下职责范围之内,不得有误。不过桑孺终究没用,险些便让那奸人得逞!……”
桑孺说到此处,不禁将视线投向南宫御躺倒的位置,但眼眸却在一时之间睁大,整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怎么了?为何这般表情?”
如槿也循着他的方向将视线投注了过去,然而除却那晦暗的角落,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见了!”
桑孺嗫嚅道,眼睛瞪得极大,连呼吸都急促不迭:
“刚刚那南宫御还倒在那里,为何此刻却连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
几个声音异口同声,混合出极大的惊诧之色。与此同时,凤清尘神色一变,径自大喝一声,狭长的眸子不禁投向门外,立即以内力合拢门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