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停,如此销魂感受,何不食髓知味……”
姬墨谦呼吸越发急促,嘴唇仍在素珍唇边流连,令素珍辗转反侧,浑身到下宛若千万只蚂蚁在爬。
“姬墨谦,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给我停手停嘴!一会儿我还得出去见人,那可是外人,如此相见成何体统……啊!”
突如其来来的疼痛从酥麻的颈子上发散开来,令所有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的素珍一下子就从颠簸的沉沦之中清醒过来,而后惊叫出声。
“不是告诉你别这样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何为尊重……”
素珍气急败坏,而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正欲开骂,却发现对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便用一双薄唇堵住了她的所有话语,令她不禁等瞪大眼眸。
双手被举过头顶,而后被一双大手狠狠锁住。暴戾的辗转和吮吸令素珍觉得嘴唇已经毫无知觉。
她反抗,啮咬,用尽所有的法子,然而都被对方见招拆招,毫不留情。她气愤,狂躁,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被迫承受着。而后在最后一缕意识还清明的时候恨恨想着,之后一定要再练些新鲜的招数来对付他,这家伙已经对她的套路了若指掌,若是再不想辙以后只会被他予取予求。吃干抹净。
“你要见什么外人?南宫御吗?”
正当她坠入漩涡,无法自拔的时候,近在咫尺的男人借由呼吸的间隙询问,眼神逐渐变冷。
“啊……你说什么?”
素珍意识陷入迷离之中,以至于一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稍作片刻,才幡然醒悟,眼中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珍儿,你脖子上的那些伤痕都没有了呢。”
姬墨谦抬起头,而后将视线深深地注进她的眼眸底部,刚刚的狂热渐渐退却,温热的手指不禁在她的脖颈间微微一滑动,混合着汗水的淡淡红色呈现在素珍面前,显得尤其刺眼。
素珍看到那玉白手指上的刺目,不由合上眼眸,深深叹了口气。
难怪他刚刚让她汗流浃背,而且还反复折腾她的脖子。
再好的伤痕伪装,也是涂料所致。但只要是外加的涂料,就没有不怕水不怕热的。
一切不过是数量积累所致,量到则质变,就是如此简单。
看来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又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就算阿墨再对她无法抵抗,他的九曲心肠也不会一直坐视不理。她的这些把戏,本就禁不起推敲,所以被他识破也在情理之中。
对此,她无嗔无怪。
“果然是天下计谋榜首,我这点雕虫小技,自然逃不过你谦王爷的法眼,对此,我甘拜下风。”
素珍见事态已然如此,索性放松四肢,不再做那些无谓的抵抗,一双眼睛大咧咧地看着他,嘴角泛起丝丝笑意:
“既然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那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昨日我已经问过了阿清,知晓了南宫御磁性而来要我也在场。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但我却是非去不可,所以才耍出如此贻笑大方的伎俩,令你我之间不得安宁。若你日后想要继续这么不安生下去,那大可以拒绝我。你也该明白我坚定起来的样子,到底允不允,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便冲他粲然一笑,显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拽拽表情。
“呵呵,允与不允,我早就表明了我的立场。只要我不让你去,你又能如何?”
姬墨谦看着素珍那副乖张的样子,不禁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子,眼神之中笑意不减,完全对他的话语不为所动。
“若你想一直如此不安宁,我也是乐意的。像是现在的这一幕,若是夫人肯故技重施,我自然甘之如饴。”
“甘之如饴个屁!你这身子板,只怕开始诊治之后就得断了七情六欲,想要这么美,简直就是做梦!”
素珍终于被激怒,眼神之中喷着灼热的火光。
“做梦与否,问问那南宫御不就好了?若是可以,那便罢了。若是不可以,那我便让他想法子变成可以。”
姬墨谦被素珍炸毛的样子逗乐了,神色更加柔和,话语更加温软,好似要将素珍沉溺在他的柔情之中。
“呵呵是么,王爷果然霸气。不过这世上之事本就是强者算话,弱者服从。既然如此,那我便无话可说。王爷不是喜欢我不得安生的闹腾吗?既然如此,那请王爷先看看我的右手腕,然后再定夺也不迟。”
素珍说道,而后神情之中闪过一丝漠漠之色。
姬墨谦看着她的神色,突然神色大变,而后松开她的手腕,捉起看之,眼神骤然变得阴骘了起来。
素珍的右手腕,此刻已经青紫交加,斑斑红色点缀其中,看起来惨不忍睹。
此次不是颜料,而是真正的负伤,而且期间还有毒素作祟,可谓雪上加霜。
素珍虽然对刚刚自己的那场闹剧心存希望,但是内心却并不盲从。所以她做了二手准备,以便事情可以妥善地解决。
红樱子,是无疆之内一种效果轻微的毒药。作用在伤口之上效果较为卓著,可以加剧伤口的恶化,延缓伤口的愈合。
最可怕的是,若是附着在扭伤之上,可以令骨骼变形,最后落下残缺,造成功能丧失的不可逆损害。
刚刚阿墨如此用力攥着她的手腕,无疑将那毒素与皮肤机理充分地结合在一处,如今这状态,非一般郎中能够解决。
因为解毒的过程虽然容易,但是过程却要极其的精细,稍有不慎伤处功能就会丧失,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别说,你刚刚攥得紧,手腕都麻木了,所以疼痛也就不那么肆意。现在你松开了,我才发现原来中毒之痛竟是如此难捱。阿墨,你的苦楚,我无法替你分担,只能感受十分之一,却也发现,已经到了我的极限。”
素珍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看着面目狰狞的男子,巧笑言兮眼迷蒙:
“听说南宫御解此毒很是拿手,这下不见他也是不可以了。”
话音未落,头顶的床梁便发出一声轰然响动,紧接着,头顶上的花鸟镂刻便被一记掌风狠狠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