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做的对,”李玉娇苦笑,“否则就都便宜谢枫那个小子了。”
说话间,趁着齐湛不注意,一下子拔出了箭头。
李玉娇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用想的也知道剜肉会很疼很疼,所以全程都在讲话给齐湛听,想要帮他缓解一些疼痛。
等到李玉娇把药给齐湛上好的时候,不光是齐湛,就是李玉娇自己,也是汗流浃背了。
李玉娇把塞在齐湛嘴里的布条给拔了出来,抬手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休息吧。”
此时的齐湛面色苍白,他在李玉娇的搀扶下躺了下去。
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捉住了李玉娇的手腕:“澈儿。”
“澈儿怎么了?”李玉娇自己刚问完,就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担心澈儿有危险?”
“不止是澈儿,”齐湛皱眉,虚弱的说,“如今他们在光天白日里就敢对我动手,我死了是最好,若是我没死,我担心皇上也会遭遇不测。
所以我早就让谢兄提前出发了,最迟明日就可抵京,如果今夜能够赶到或许还能阻止一场本不该发生的动乱,如果不能…”
齐湛顿了顿,眼睛里忽然染上了一丝恐惧:“恐怕我誉王府阖府上下都要陪葬,只是澈儿他尚且年幼,我……”
齐湛忽然红了眼睛,问李玉娇:“我觉得眼睛有点疼,是不是你刚才没有给我擦干净。”
“也许吧。”李玉娇又找了干净的帕子给齐湛擦了擦眼睛。
随即笑着道:“我去看看。”
“不。”齐湛制止了她,“你一个人去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也不会那么傻的,”李玉娇对齐湛露出个笑脸来,“你的王府也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我先在外面转转,总之我会随机应变的,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不用了,我不想无辜的人冒险。”
李玉娇见齐湛一副认真脸,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誉王大人,你觉得你现在能拦得住我吗?我一根手指头你就得倒在我脚底下了。”
李玉娇说着,按着齐湛躺了下来。
又给他吃了一粒药丸:“这能减轻你的疼痛,你好好睡一觉吧,也许等你醒来一切就都恢复如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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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娇骑马的功夫很烂。
叫她慢悠悠的骑马在街上散步她是驾驭不住的,总要飞驰起来才觉得稳当一些。
坐在马背上提心吊胆的时候她就不住的在想谢鹤江。
她在想,如果此刻有他在武馆坐镇的话,说不定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在距离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李玉娇就不敢骑马了。
她颇废了些力气才从马背上下来,好不容易才牵住了马。
那马却撞倒了一个匆匆跑过来的行人。
此时天色渐晚,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李玉娇起初还在着急,害怕自己的马把人给撞伤、两方纠缠不清。
可谁知道这个人奇怪的很,被撞到在地上以后迅速的就爬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跑去。
甚至脚还有点跛。
李玉娇再一看,立刻就觉出了不对劲。
这男人穿的正是誉王府里下人独有衣服,他这么急,誉王府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