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景仲埋怨着,“本来都出了捕房了,但是我一说是来找李仵作的他立刻就调头回去了。”
“是吗?”陆仵作摸了摸下巴,“吵架了?”
“我看不像!”景仲摇了摇头,“李仵作看起来挺正常的啊!”
“那就臭小子在小李面前出丑了?”陆仵作继续猜。
景仲直接否定:“不可能!这小子的脸皮厚的堪比城墙,能在他那里被称作是出丑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不过陆伯伯你不用担心……”
景仲比陆仵作可八卦多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一会儿我就悄悄的问问李仵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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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娇看见景仲和陆仵作在一起交头接耳好一会儿了。
她想起之前景仲说等审完赵诚会来告诉自己结果,所以就主动走了过去。
“景寺正。怎么样?赵诚招了没有?”
景仲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你不去听是对的,听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李玉娇眉头蹙了蹙:“他曾经也是受害者吗?”
“是啊,比那个软软还要惨。他爹死的早,就只有他娘带着他和他家的童养媳,给当时还是县令的赵大人家做奴仆。
谁知道姓赵的实在是太没人性,奸污了他娘,他娘有苦无处说,他那时候又什么都不懂,后来姓赵的甚至把他才八.九岁大的童养媳也给……”
景仲说道这里,眼里全是怒火:“姓赵的这样的人简直死有余辜!”
一旁的李仵作见景仲气的不行的样子,抬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小仲啊,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大理寺的寺正,这样的话在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大理寺随便说。”
“是姓赵的太没人性!”景仲怒道,“后来赵诚他娘自杀了,童养媳被吴生带走发卖了。不过!”
景仲话锋一转,冷冷笑了声:
“姓赵的不是把媚娘的房间给翻了一个底朝天想找一本什么册子吗,哼,那本册子已经被软软拿走了,上面全是姓赵的收受贿赂的记录。
就算他人已经死了,我也可以把册子交给御史台狠狠的参他一本,让他遗臭万年!最好抄家!”
“唉,”李玉娇叹了一口气,低声像是自言自语,“没想到他们居然毁了这么多人。不知道他们几个有没有重生的机会。”
李玉娇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景仲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他遗憾的道:“他们怕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就算是有苦衷,就算是有心改过,也不会有重获新生。”
李玉娇笑笑没说话。
不过她说的重生和景仲说的重生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她说的是原主的那种重生。
“什么时候堂审?”
景仲闻言答道:“已经画押了,这个案子上头也一直在催,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的。”
“虽然他们自己承认了罪行,但是有些地方我总觉得奇怪。”李玉娇皱眉道。
“什么地方?”
“当初我们顺着软软找到赵诚,是因为赵诚是赵家人,比较特殊,所以才重点查他。但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劲。
软软和赵诚虽然有交集,但是次数很少,你说他们怎么会通过短短数次的交流就定好两个杀人方案呢?而且还配合的挺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