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对上陆正,脾气可就没那么好了,当下就和陆正‘理论’了一番。
李玉娇在一旁左看右看,好似明白了点什么,错就错在她不该和景仲一起出去,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成了活靶子……
她沉默了片刻,默默的向一旁对此情此景早已司空见惯的陆仵作走了过去,打听道:“对了师傅,堂审的结果怎么样了?”
陆仵作正在擦刀,闻言笑着说:“总算有人谈正事了,这个徒弟没白收。”
“那是,师傅您是独具慧眼。”李玉娇信口拈来的就说了句好话,哄陆仵作开心。
果然陆仵作听了心情不错,道:“判了明日处斩。”
“明天?”李玉娇不禁拔高了声音,“这么快吗?”
也许是这会儿李玉娇的声音大了一些,那边的陆正和景仲都停了下来。
陆仵作见状,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陆正不再和景仲吵了,走过来问李玉娇:“说吧,你们去百花楼做什么了?”
李玉娇便把自己的和疑虑和陆正说了。
陆正听完,哼了一声:“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这案子已经结了。”
“是我疏忽了,之前没有想到。”
“陆正你自己不也没想到?做什么凶有贡献的人?”景仲替李玉娇鸣不平。
李玉娇实在是怕了他们两个了,立刻转移话题:“对了景寺正,不知道你的人有没有查到点什么关于赵诚的线索。”
景仲这便道:“这个你放心吧,天黑前一定会有消息的。我要先回大理寺处理点事情,一有消息我会立刻派人来通知……”
景仲话说到一半,顿了顿,随即看向陆正,接着说:“通知你们的。”
他说完,便优哉游哉的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见景仲的背影了,陆仵作这才问陆正:“你不走?”
陆正皱了皱眉头,忽然对李玉娇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不过在他开口之前,陆仵作就张了嘴:“你省省吧,她现在归我管,她跟小仲出去是我批准的。”
陆正都已经张开了的嘴只好又闭了起来,不过想了想还是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这才来几天就在府衙进进出出的像什么样子?”
陆仵作没好气:“在这之前跟着你进进出出的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陆正被自家亲爹怼的无言以对,一转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李玉娇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
他皱起了眉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谁知道是出去办案还是去逛胭脂铺子了?”
刚才那父子俩谈话的时候,李玉娇就假装自己是聋子。
现在陆正都把话说成这样了,她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只好硬着头皮说:“其实这也是景寺正的好意,我原本不想这样的。”
陆正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李玉娇手边的东西,冷淡的说:“你好自为之吧。”
李玉娇见陆正要走,情急之下说道:“不是啊陆捕头,你听我解释。”
她原本还以为陆正会说‘我不听、我不听’,可没想到陆正当真停下了脚步,很认真的回了一句:“好,我听着。”
李玉娇:“……”
其实那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台词,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