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情?”陆仵作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收起了脸上看热闹的表情,神色终于认真了起来。
问道:“那是谁把尸体领走的?”
“陆捕头。”李玉娇说。
“是臭小子啊。”陆仵作一听是陆正,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放心吧,他是不会吃这种哑巴亏的,再说了,他是我亲儿子,你是我亲徒弟,半个女儿一样的存在。
要是换成是衙门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担心你被坑。但是陆正是绝对不会坑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
“来来来。”陆仵作说着,就开始招呼李玉娇用餐,“赶紧趁热吃,一会儿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李玉娇哦了一声,既然连师父也这么说的话,那她也就不准备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等明天到了衙门,或者今天晚上陆正回来了以后再说也可以。
她喝着汤,陆仵作忽然又问:“陆正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玉娇奇怪的看了陆仵作一眼:“师父,这话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事情。”
“哦哦,”陆仵作点点头,“老糊涂了。对了,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他回来以后你替我跟他说一声。”
“远门?”李玉娇把正要夹菜的筷子给收了回来。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仵作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说:
“可是师父,您老人家这还受着伤呢,您就要出远门这不太合适吧?你想去哪玩儿等我或者是陆捕头有空了,我们陪你一起去啊。”
“得了吧,现在我一只胳膊不能动了,整个仵作房里全都靠你一个人,陆正这个小子从来就没休沐过,指望你们两个我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那你这样走也不方便啊,你要去哪儿啊?和谁一起?”
陆仵作看李玉娇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怎么了,看师傅老了瞧不起师傅啊。我问你,陆正的功夫好不?”
“好啊,但陆正是陆正,您是您,他功夫好和您有什么关系啊。”李玉娇有些无奈,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就数老人和孩子最固执。
陆仵作见李玉娇这样的表情,有些不满:“那他小时候的功夫就是老子我教的啊,你还真别瞧不起我,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一把好手。”
“您也说了,那是您年轻的时候。”
陆仵作这回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左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一个人在家这么无聊,现在我的好友来信邀请我去他家乡游玩你还不准我出门了吗?”
天,哪里有他说的这么严重啊。
李玉娇连忙哄着说:“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吗?你又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你这还受着伤,我不放心。再说了现在陆捕头不在家,到时候他一回来发现他受了伤的爹不见了,那我怎么向他交代啊。”
“所以我这不好好的在跟你说嘛!你别老打断我,你听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