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六,是李玉娇和白荷约好了要去栖霞山烽火台给办流水席的日子。
之前也已经同梅氏说好,没奈何谢桃受了点风寒,梅氏不得不留在家中照料,便由白荷的一位婶娘替了她。
因为不用赶时间,所以都是在家吃的饱饱的以后才出发。
高氏怕这几天会下雪,担心李玉娇路上冻着,早几天就把今年晒干的兔子皮毛给处理了,为李玉娇做一个暖和又漂亮的围脖。
李玉娇想到这次做饭的地方和以往不同,光是大锅可能就要准备四五口,怕是没地方能放的下,要在外头直接烧。
到时候外头冷,她肯定是把脖子和脑袋给护起来的,可不舍得把这么崭新又漂亮的围脖带出去遭油烟。
高氏心疼自己姑娘:“绫罗绸缎的娘给不起,这兔子皮毛等你爹身子好了,一个冬天就能弄几十张,尽管戴,主要是你别受了凉。”
低头又见自家姑娘又穿了那身灰扑扑的衣裳,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一个年轻姑娘,总穿这个颜色,穿的看起来竟比娘的还要老气。”
“啊呀娘,”李玉娇撒娇,“每次看到你都要这么说,我这不是出去烧饭吗,又不是出去做客喝喜酒,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好好好。”高氏说不过李玉娇,照例又嘱咐了许多话,这才送李玉娇出了自家院门。
一行人在当天下午的时候,就到达了栖霞镇。
正如当初那林叔所说,栖霞镇上姓林的只有一户,是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林家。
不过那林老爷并不在家中,似乎早早就去栖霞山脚下做准备了。
招待他们的还是上次去飞云村请她们的林叔。
林叔告诉李玉娇,两头活猪和一些鸡鸭都已经赶到栖霞山下了,不过有些绿叶菜和茄果还需要她明日和林家的人一道去采买。
李玉娇自然是一一应下,并且牢记于心中。
林家的宅子挺大,给李玉娇和白荷两个年轻的厨娘安排了一间房,白荷娘和白荷婶娘安排了一间房,白荷爹也是另做了安排。
晚上躺在床上,白荷说:“娇娇,你知道这次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这会儿李玉娇有点择床,翻来覆去的也找不到个位置,好容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慢悠悠说:“修烽火台的人吧。”
“那你知道修烽火台的是什么人吗?”白荷又问。
李玉娇想起几十年前白荷爹就参与过修建烽火台,但转念一想那个林叔以前也修过,便道:“应该是那些当兵的吧,如果烽火台建好了,理应有士兵在这里驻守才是。”
“啊,”白荷吸了一口气,“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啊娇娇,我今天听说了,确实是一群当兵的来。听说这家的林老爷请我们来做饭就是为了款待那群当兵的呢。”
李玉娇嗯了一声,也没当一回事。
白荷这时候又说:“我娘还说了,都是些粗汉子,叫咱们两个就做咱们的饭,别到处乱跑乱看。”
“嗯,知道了……睡吧啊……”
“等一下再睡啊,你的谢大哥那个……那个番号,是叫番号吧,叫什么军来的?……唉?娇娇?你怎么这么快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