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吧,老顽固。他不收徒我可以!”
杜俨之一想到家里那个一言不合就甩脸子的老爹,气的也没好脸。
而李玉娇,也陷入了沉思。
杜俨之要收自己为徒的可行性并不高,他是军医,等栖霞山的烽火台一建好他就要走了,根本不会有时间传授自己医术。
而杜大夫,他也曾明确的和自己说过,他们杜家的医术不会轻易外传,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李玉娇想着想着,便把那本书合了起来,珍重的在封皮上摸了又摸,这才把书放下:“杜大夫不同意,我却偷偷把这本三字经背下来,这样怕是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杜俨之把书又重新给李玉娇推了过去,“这本三字经是我师傅传给我的,又不是我爹的。我师父他老人家收徒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也是。我把三字经传给你,我爹管不着。”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慷慨杜小大夫。”李玉娇松了一口气,眸子亮了亮,“你放心,以后这本书未经你的允许我是绝对不会外传的。”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不过我信的过你。”杜俨之说着,食指又点了点桌子上的另外一本书,“这本是《内经》,分为《灵枢》和《素问》两个部分,都合录在一本书里了,你有空的时候可仔细研读。”
“嗯。”这本《内经》看起来就要比那本三字经厚,李玉娇拿在手里,爱惜的翻开了第一页。
往下又看了几行字之后,她又重新翻开了那本三字经。
杜俨之见状,还有些讶异,道:“怎么?你这么快就看出内里门道来了?”
笑了声,不禁赞叹道:“你居然这么有天赋?来来来,和我说说。”
李玉娇闻言,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杜俨之挑了挑眉:“那是怎么了?有错字吗?我这次告假回来的,时间匆忙,怕是来不及,所以就快了些。”
李玉娇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道:“果然是你抄录的。我看两本书的字迹都一样,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三字经我是背的滚瓜烂熟了,你手上拿的这本三字经是我早年默下来的。内经是这次回来才抄的,其实我爹手里的那本才好,他做了许多详解。不过他那本我不能借给你。”杜俨之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已经很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李玉娇讪讪笑了,“之前我也去书店问过了,基本上没有卖医书的,书店掌柜的告诉我,市面上少见医书,大都是个人典藏,也不会轻易示人。”
说到这,李玉娇不禁又为杜俨之感到担忧:“你这样抄录来赠给我,如果杜大夫知道的话,他会不会责怪你?”
“不碍事。”杜俨之豁达的一挥手,“现如今《内经》传的比较广,不像《伤寒论》那样难得,市面上也是可以买到的。但若你问我要《伤寒论》我还真没有,我爹那里收藏的也不齐全。”
他既这样说,李玉娇心中自也是明白的,再把医书翻到后头,见字迹已然是有些潦草,心中高兴之余,却又总觉得拿了人的手软,心中不利索。
“这样大的人情,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杜小大夫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