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宸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决定用心目去看去感受。
此刻上方的扑克牌如同一个个的慢动作在祁逸宸脑中一遍一遍的旋转着,他微微抬手,看到了仅剩的那一张A,他闭着眼睛猛然出手,抓住了那张牌。
可是即使如此,他拿到的仍然是K,而不是A。
两年的修炼,已经让祁逸宸达到了近乎地仙的程度,可是他却在这个老头面前无计可施,怪不得这老头可以知尽天下事,果然深不可测。
“小伙子,这第一局你明显是输了,我给你一次机会反悔,还要不要继续,你决定。”老板说完,安静的坐在祁逸宸的对面,等待着他的回答。
……
而另一面,深山中。
九叔,温子然,黄玉龙仍逗留在山林间修炼。因为距离黄玉龙变身完毕,只差最后的一点点了——那双翅膀。
两年前,黄玉龙随九叔进入山林之后,在几人的监督下,刻苦修行,花了一年半的时间,从头到脚都变了模样,出落成了一名少年。
别看它之前身材胖乎乎,肉嘟嘟的。变身之后,居然出落成了一个美少年。
匀称高挑的身材,白皙透亮的皮肤,十分养眼。这还不算什么,最神奇的是,随着修行的加深,他的眸色,居然发生了变化。从最初褐色的眸子,渐渐变成了金色。
黑发金眸白皮肤,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可惜的是,他见自己幻化成了人形,有些骄傲,于是连修行都松懈了下来。
这不,大半年了,身后的那对翅膀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而祁逸宸经过这两年的修炼,早就大器晚成,寻许清涵心切,于是也不等黄玉龙,一个人先离开了。
黄玉龙眼巴巴的看着祁逸宸离开去找姐姐,心里也有几分着急了。
这天,山林的一棵大树下,两个俊美男子正背靠着背坐在树下纳凉。你问九叔在哪里?不知道在哪棵树下喝晕了正呼呼大睡上呢。
“蠢龙,说你蠢你还真蠢,都半年多了,一对破翅膀都搞不定!你看祁逸宸多厉害。”说话的是年长一些的男子,身后一条长长的尾巴握在另一名少年手里把玩着。
“然然哥哥,你怎么可以酱紫说我,我才不蠢呢,我都有勤奋练习啊,只不过最近,最近天气太热了,我都累的中暑了。”这名把玩着尾巴的俊美少年,就是当年那个胖嘟嘟的黄玉龙。
“不要找借口,你整天要么躺下树下乘凉不起来,要么跑去山里玩,蠢龙,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姐姐了?”黄玉龙即使变成了一副美少年的模样模样,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贪玩的性子一点没变,温子然怕他耽误事,决定刺激刺激他。
黄玉龙一听他说姐姐,眼中立刻蓄满了泪水,他转过身,长长的手臂环抱住温子然的脖颈,身体靠在他的背上,“然然哥哥,我想姐姐了。”
就知道这招管用。
“想早点找到姐姐,就努力修炼,把那双翅膀摆设没用的翅膀弄没!”
“什么叫摆设没用,人家的翅膀能飞的好不好。”黄玉龙瘪瘪嘴,不满的辩解道。
“你还没出生我就开始看着你,你以为你能糊弄的了我?”温子然确实是看着黄玉龙从一个蛋长成了如今的模样,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
“然然哥哥你就会欺负我!”黄玉龙生气的转过身,嘟着嘴巴自己生闷气。
“你两啊,差不多了,我们再来一次试试吧。”这时,九叔迷迷糊糊的迈着醉酒的步子走了过来。
两人也就顾不得生气了,温子然和九叔为黄玉龙护法,几人就开始了当日的修炼。
之所以要护法,是因为越到后面的变身就越危险。若控制不好,就越容易走火入魔,甚至情绪焦躁的话,还会急火攻心,损害之前的修炼成果。
正因为如此,所以之前温子然都没敢逼他逼得太紧。
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不能再等了。
而另一边的祁逸宸也在为自己和许清涵的事情做着最后的努力,那个老板还在等待他的答复。
“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一无所获的离开。”祁逸宸礼貌的笑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多一分狂妄,少一分轻~浮。
老板微微颔首,“那就继续吧,或许,你不仅会一无所获的离开,还要留下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拭目以待吧。”语落,祁逸宸手中的牌再次重新飞到空中,不停的旋转,洗牌,等待着二人再次出手。
这次祁逸宸没有着急,在老板拿到一张黑桃A的时候,静静的观察着。他发现在老板抬手的一刹那,空中的牌都像是在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重新洗牌一样。就好像,那里有一双别人看不到的手。
看不到的手自然就是鬼手,但是对于祁逸宸来说,鬼就跟人一样,他没理由看不到。
于是他决定做一次实验,他自己也伸出手去,果然在这一刻,所有的牌都在极快的重新洗牌,原本他触摸的那张牌,被换到了别处。所以祁逸宸这次拿到的依旧不是A,而是K。
祁逸宸了然,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既然你用这种方式对待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双眼盯着上方不停旋转的扑克牌,在老板伸手的一刻,暗地里催动灵力,与那洗牌的手做了第一次正面较量。
或许那只手没想过祁逸宸会出来打扰自己发牌,所以一个措手不及,老板手中的A,变成了1,而祁逸宸依旧抓到了K。
老板很惊讶他的做法,却也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这一把很明显,祁逸宸的胜算很大,但是,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如果祁逸宸依旧抓到K,那就是他赢,但是如果老板抓到了A,祁逸宸抓到了1。那祁逸宸之前的一切还是白做了。
于是,二人就开始了较量。
老板伸出手,一张牌即将从众牌中脱颖而出。祁逸宸知道这次那只手会有所防范,所以他并未着急出手,而是在老板抓住那张牌即将运牌的一刻,他做了一丝稍微的改动,将一旁的牌与这张牌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