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趁你在这里的时候,我想讨论一个关于慈善活动的想法,"埃莉诺拉宣布,她的侍女们正在清理盘子,准备吃甜点。
"慈善活动?" 尼古拉斯惊讶地附和着,他用拇指摩挲着手中光滑的水晶杯。"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你对慈善机构感兴趣,埃莉诺拉。"
"真的吗?特里坦和我谈了不少,"埃莉诺拉回答时有一丝苦涩。"但如果你不......"
"不,不!" 尼古拉斯迅速反驳,他放下酒杯,殷勤地端正了姿势。"我非常想听听你和特里坦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谢谢你随意提醒我,我死去的兄弟,只要你喜欢。
埃莉诺拉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想确定他的话是不是真诚的。也许是酒的缘故,她看起来比这顿尴尬的晚餐开始时更放松了。
就这一点而言,尼古拉斯对她的陪伴不那么反对了,而且--如果他是诚实的--能够谈论特里坦而不被他哥哥的影子同时衡量,这是个不错的变化。
我很喜欢这个--很奇怪。也许是酒的作用--或者是蜡烛的作用?
"首先,我想开一家孤儿院,"埃莉诺拉解释说,她的琥珀色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认为这能为其他贵族树立一个好榜样。毕竟,照顾拉斐尔的孩子是我们的责任,他们被疾病、饥饿、人贩子所危及,而且经常被卖为奴隶以偿还父母的债务。"
尼古拉斯哂笑着点了点头,伊芙琳为他重新斟满了杯子。'这是我的第四还是第五杯?我已经数不清了'。他决心不碰它,而是专注于回应埃莉诺拉。"虽然卖孩子还债的习俗令人厌恶,但这不是违法的。有法律规定,确保只有足够大的儿童才能被卖掉。他们从雇主那里得到衣服、食物和住宿,往往比他们的父母更多。一旦他们付清购买者的费用,他们也有权购买自由。"
可能是酒的缘故,但尼古拉斯可以发誓,当毛拉从厨房拿着另一瓶蒙华酒回到餐厅时,他听到了她的嘲笑声。
"我确实认识到,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他继续说,"特别是那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和孤儿,即使在首都这里也处于危险之中。给他们一个稳定的家、食物、衣服和照顾会--"
"我们还应该提供药品和教育,"埃莉诺拉插话道,她举起杯子示意再续杯。"再加上一项贸易技能,确保他们成年后在社会上有一席之地。"
那是多少个杯子?尼古拉斯摇了摇头。他相信埃莉诺拉远远领先于他。"这对男孩来说可以,但女孩不能学手艺。"
"为什么不能?" 埃莉诺拉恼羞成怒地反问道。"她们可以成为教师、女裁缝,甚至是贵族的女仆。"
"仆人和女仆是下层贵族中经常由奴隶担任的职位,"尼古拉斯耐心地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向那些可以随时辞职或要求更高工资的平民支付更多的钱,而不买一个几乎是免费工作的奴隶?" 他对她的天真无邪摇了摇头。"至于上层贵族,他们通常只从通过几代人的服务赢得信任的平民家庭中雇用,或者收留受过适当教育的下层贵族。"
"那裁缝呢?教师,甚至助产士?"
"教师和助产士只有这么多用处。拉斐尔所有的裁缝都是男人,他们可能不会热衷训练一个女学徒。女裁缝在平民中也是凤毛麟角,工资微薄。"
"这太荒唐了,"埃莉诺拉在伊芙琳给她的酒杯倒满酒时嘟囔道。"男孩们可以选择参军,成为士兵,或者拿起一个手艺,但你们国家的年轻女性只剩下奴役。"
"你说得太夸张了。大多数妇女如果嫁得好,就不必工作,"尼古拉斯尖锐地补充道。"只有贵族家庭的女孩才会接受教育,即使如此--通常也是围绕着针线活、家务活、艺术和时尚。" 他向他们周围的侍者打了个手势。"而这些优秀的女孩就是这种教育的结果。"
"换句话说,拉斐尔的女人是被训练来为男人服务的。"埃莉诺拉平淡地反驳道,接着是一阵揶揄、嘲弄的笑。"难怪你不敢教她们挥舞刀剑。"
"女人不学习剑术或射箭,因为这不是淑女的活动。"
"是的,我相信如果拉斐尔被入侵,你的女人们的泡茶和插花技能会让拉斐尔的敌人在靴子里颤抖。"
尼古拉斯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在紧张的沉默中,连随从都僵硬地围绕着他们移动。
"也许--"毛拉迟疑地开口了。"我们可以训练孩子们帮助经营和管理其他孤儿院。作为教师、园丁、厨师,甚至是保姆?"
"那是一个有点长期的目标,"尼古拉斯一边揉着脖子上酸痛的肌肉一边思索。"但是,谁能比经历过最糟生活的人更好教导无家可归的孤儿呢?"
"他们可以成为医生,"埃莉诺拉带着坚定的笑容催促道。"就我而言,我并不反对由女医生照顾的想法。"
"你认为一个女人能应付真正的医疗技术所带来的恐怖吗?" 尼古拉斯反驳说,他不相信。"助产士是一回事,但想象一下,要砍掉一个腐烂的肢体或包扎一个枪伤,甚至是一个被刺穿的肠子。" 他摇了摇头,看着毛拉艰难地用开瓶器打开新酒瓶。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骑士队长,发现博蒙特也在关注着那个默默挣扎的服务员。
如果你要盯着看,还不如帮她,你这个傻瓜。
"毛拉小姐足够称职,"埃莉诺拉反驳道,观察着他关注的对象。
尼古拉斯在看待他那固执的妻子时克制住了自己的眼睛。"毛拉小姐从伯爵夫人那里接受了特殊的训练,我相信你也知道。但她没有能力处理超过轻微感冒的疾病。你真的认为她能处理一个患有歇斯底里甚至是瘟疫的病人吗?"
埃莉诺拉笑了,带着嘲弄的笑容喝完了她的杯子。"在维特雷纳,女人在战场上打仗,杀死男人。奥瑞莉亚公主,嗯 "她向博蒙特点了点头,"--她可以轻易打败你所有的骑士,包括你的巨人。"
现在你只是想激怒我。
"奥瑞莉亚公主众所周知是一个纯血火巫师,"尼古拉斯咆哮着,他伸手去拿他的杯子--然后抓住自己,靠在椅子上。"你不能把女巫甚至一个混血儿与那些天生没有魔力的人相比。比较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和精神能力也是如此。"
"一个女人肯定能经营一家商店,"埃莉诺拉反驳道,明显感到沮丧。"我听说这在首都正成为普遍做法。"
"商店里的女人当然多了,但没有男人的签字,她们就不能经营或拥有一家商店。撇开体力劳动不谈,在发生抢劫的情况下,女人怎么保护店铺或自己?"
埃莉诺拉笑了。"你真的相信一个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样用刀子保护自己?也许你应该试着偶尔与我决斗。"
"请问你说什么?" 尼古拉斯咬牙切齿地回道。他拿起酒杯,毫无悔意地长饮了一口。浓郁的味道混合着蜂蜜和泥土的橡木味,有助于麻痹他眼睛后面越来越大的头痛,尼古拉斯吞下了酒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杯。"有传言说,你一直穿得像个男人,通过强迫分配到你宫殿的骑士与你决斗来娱乐自己。我想他们是真的?"
"我没有强迫他们,"埃莉诺拉尖刻地回答。"主要是,我和加内特少校一起训练。"
"那少校在哪里?" 尼古拉斯反问道。"我听说他昨天赶走了不少骑士,他似乎并不在这里,以确保殿下的安全。"
"在我的允许下,他晚上在骑士营里训练几个新兵,"埃莉诺拉带着嘲弄的笑容回答。"因为你指派给我的其他骑士没有能力阻止太后的手下闯入地窖偷我的酒。"
"什么?"
酒塞的突然爆裂声在寂静中回荡,接着是蒂芙尼发出的微弱老鼠般的尖叫声。
❆❆❆❆❆
宁香寒愣住了。几乎没有注意到从瓶子里溢出的酒,在她的手上流了下来,因为她的目光射向王妃,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点太晚了。该死的,埃莉诺拉!
"你说什么?太后为什么要偷你的酒?" 尼古拉斯尖锐地问道。在他身后,博蒙特朝宁香寒瞥了一眼,她急忙放下酒瓶,示意蒂芙尼开始切冷却的樱桃馅饼。
骑士长整晚都在偷瞄她,但宁香寒太专注于皇室夫妇之间的乒乓球比赛,没有给他任何注意。
"我的意思是要自己处理这件事,"埃莉诺拉抱歉地看了一眼宁香寒说。"但是,是的--昨天在我离开皇宫追捕这头野猪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太后的一名随从带着几名骑士闯入,想拿走我父亲专门为大使的宴会送来的酒。"
尼古拉斯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你的酒不够分吗?我不明白这个问题。"
埃莉诺拉胆怯的笑容枯萎了,她用一种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王储。"问题是我不在这里,她的人强行闯入。他们打伤了我的两名工作人员,对我酒窖里的酒做了手脚。"
"手脚?" 尼古拉斯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他靠在桌子上向王妃走去。"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理解殿下的意思。你是说皇太后的仆人恶意动了你父亲为大使送来的酒?"
这么说来,这事已经平息了。宁香寒看着蒂芙尼用颤抖的手指宰杀樱桃馅饼,叹了口气。
"毛拉小姐可以比我更好解释这个问题,"埃莉诺拉偏过头去。"当太后的人闯入时,只有她和蒂芙尼小姐在这里。"
真是太好了!宁香寒闭上眼睛,快速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对王储好奇的目光。
"我们发现了几块可疑的破布,是皇太后的骑士们拿进来的。这些布似乎被浸泡在某种--草药成分中,陛下,"宁香寒慢慢解释道。"有几个瓶子,包括一些为大使准备的酒,都可疑地受潮了,而且它们的瓶塞也被浸泡过--"
"等等!" 尼古拉斯迅速举起一只手。"毛拉小姐,你指责老太后对王妃的酒做了手脚,就因为你发现了几块破布和瓶子是湿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埃莉诺拉酸溜溜地反驳。"如果我们找到的破布被毒药浸泡过呢?"
该死,埃莉诺拉!
"毒药?" 尼古拉斯猛吸了一口气。"你还有--这些破布吗?"
"我有,"埃莉诺拉自信地回答。"我本来打算今天让炼金术士检查它们,但是--"她支支吾吾地把她的甘草黑发拂过肩膀,"--我必须为陛下的到来做准备。"
"让我搞清楚,"尼古拉斯轻揉着太阳穴,轻声嘲笑道。"你声称皇太后强行进入你的酒窖,偷窃--不,是毒害你的酒。你没有提请我注意这件事,也没有让权威机构对这些可疑的破布进行分析,而是等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做,因为你正专心准备晚餐?"
宁香寒缩了缩脖子,朝埃莉诺拉瞥了一眼,后者看起来同样很尴尬。
"你说这件事发生时毛拉小姐在这里,我以为她昨天早上在阿弗里?" 尼古拉斯皱着眉头继续说。
"这件事发生在我收到厍兴贤大人关于阿弗里有危险的消息之前,"宁香寒迅速回答。
"尽管如此,老夫人的仆人来的时候你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喝几瓶这种酒?"
"他们来的时候我不在宫里,"宁香寒边解释边双手合十。"我出去寄了几封信,当我和乔丹爵士回来时,皇宫似乎被遗弃了,一个骑士都没有看到。"
"什么?" 尼古拉斯呵斥道,这一次他显得真的很生气。"你是说我的骑士们放弃了岗位,毛拉小姐?"
"我是说大门和前殿的门都没有人看守,陛下,"宁香寒坚定地回答。"当乔丹爵士和我进入时,我们听到了来自地窖的声音,那时,已经有两名仆人受伤,半间储藏室被太后的骑士们摧毁了。"
尼古拉斯重重地叹了口气,瞪着他那基本空了的酒杯。"我承认,我此刻有些难以理解这个故事。" 他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仿佛很痛苦。"如果皇太后的仆人未经许可进入宫殿,并打伤了你的工作人员,埃莉诺拉,那我不能忽视这件事。而且,如果我派往这座宫殿的骑士放弃了他们的岗位,他们必须受到严厉的处理。"
他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当伊芙琳上前续杯时,他把她挥到一边。"关于这个问题,我明天会跟太后说。我确信她不会为了几瓶酒就厚颜无耻地命令她的仆人强行进入王妃的宫殿。"
"毛拉小姐说太后--"埃莉诺拉开始说,但被尼古拉斯犀利的目光打断了。
"仆人们到达时,毛拉小姐并不在这里,"尼古拉斯瞪着眼睛纠正道。"你也推迟了报告此事,埃莉诺拉,这意味着你收集的任何证据都可能被篡改。我可以惩罚那些骑士,要求太后适当训斥她的仆人,但我强烈建议你放弃这件事。"
埃莉诺拉的表情僵住了,鼻孔里喷出一股愤怒的气息,然后她猛地靠在椅子上,愤怒地点点头。"如您所愿,陛下。"
"而毛拉小姐--"尼古拉斯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他似乎在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宁香寒身上,"--你--你暂时不应该离开皇宫。事实上,我不允许这样做。在女巫猎人离开之前--不要踏出一步,明白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香寒蜷缩着手指,贴着衣服的布料,她顺从地行了个屈膝礼以示回答。"是的,陛下。"
"陛下,"博蒙特低声说,他靠向尼古拉斯,后者似乎正在与头痛作斗争,他揉着太阳穴。"陛下,我认为您是过度疲劳了。也许我们应该回去?"
"胡说,"埃莉诺拉坐起来迅速回答。"如果陛下不舒服,他可以在这里过夜。"
"殿下--"博蒙特抗议道。
"不行!" 尼古拉斯大声地补充道,并缩了缩脖子。"不,我喝得太多了。" 他站起来时靠在桌子上,抱着头。"而且那些蜡烛太他妈烈了,不能在晚餐时使用。" 他推开桌子,尴尬地对王储们点点头。"谢谢你的美味佳肴,埃莉诺拉。"
"但是--" 埃莉诺拉离开了她的椅子,她急于切断他从餐厅门口逃走的路。
尼古拉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在按在额头上的手指间看了她一会儿。"我以为你觉得看到我就会厌恶,公主?"
埃莉诺拉吞了吞口水,她的脸颊因尴尬而泛红,然后是愤怒,然后她走上前去,握住尼古拉斯的手,把它举到她的嘴唇上亲吻一下。"我只要求一个机会,尼古拉斯。你不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她抬起不安的琥珀色眼睛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尼古拉斯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把她的手翻过来,吻了吻手背。
"晚安,殿下。"尼古拉斯喃喃自语,然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走向门厅,博蒙特紧随其后,稳住他醉醺醺的步伐。
宁香寒靠在服务台上,用冰冷的手指按住她通红的脸颊。她不确定应该把这顿饭算作成功还是失败,但她也在沉重的气味下努力集中注意力,这似乎让他们都有点脸红心跳,浑浑噩噩。
她冰蓝色的眼睛再次眯起,看着餐桌中央的红色蜡烛。
"对不起,公主殿下,"伊芙琳轻轻地说,她轻轻地扶着埃莉诺拉。
"真是浪费,"埃莉诺拉边说边伸手拔掉她头发上的别针。"这都是一个可笑--可怜的--羞辱。"
"殿下,"宁香寒一边快速地说,一边向心烦意乱的王妃绕去。"给他点时间。今晚不完全是一场灾难--"
"我们所做的只是争吵和喝酒,"埃莉诺拉一边擦拭着脸颊,一边嘶哑地低语。
"陛下很享受这顿饭,"宁香寒指出。"而且他没有生气离开。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你们需要时间来了解对方。这个慈善机构会给你们一些共同的东西,让你们为之努力。"
"他今晚都不是这里见我的,毛拉!" 埃莉诺拉笑了,她掏出红宝石耳环,朝蒂芙尼的方向扔了过去。"他是来和你谈女巫猎人的事的--不是说他在喝了几杯酒之后就能做到。"
"陛下在离开时确实看起来很不舒服,"宁香寒指着蜡烛补充道。"也许下一次,我们应该避免不必要的刺激物。"
"蜡烛只是为了帮助营造气氛,"伊芙琳抗议道,虽然她自己的脸颊也红了,瞳孔可疑地放大了。"这可能太强烈了--看起来它们让王储头疼。"
"算了吧。"埃莉诺拉叹了口气,在走向门厅时差点撞到门框。"我很累,我要去睡觉了。毛拉--替我去看看哈娜,好吗?"
"当然,公主殿下。" 宁香寒看着伊芙琳引导跌跌撞撞、生着闷气的王妃上楼,转身发现蒂芙尼倒在餐厅旁边的地板上,扇着红脸蛋,还拿着沾满樱桃的餐刀。"哦,"卡丽娜喃喃自语,她从蒂芙尼手中夺过刀,走到餐桌前吹灭蜡烛。
她给罂粟下了坚定的指示,让她打开下层的窗户,让宫殿里的空气流通两个小时。然后她帮蒂芙尼上楼到她的房间。在把这个傻笑的金发女郎扔到她的床上后,宁香寒走到大厅对面检查哈娜的情况。
她的病人再次睡着了,洗完澡后看起来有了明显的改善。宁香寒拿起那本面朝下躺在哈娜身边床上的书,在里面塞了一条丝带作为标记,然后把它放回床头柜。然后她在熟睡的女人身边坐下来,思考今晚的事件。
"你没能参加可能是最好的。看着埃莉诺拉勾引尼古拉斯的失败尝试,你会很不舒服。"宁香寒一边低声说,一边把松散的金色卷发从哈娜的脸上梳开。"如果我能说服你把她留下就好了。你值得更好的,哈娜。"
窗外的凉风挑逗着宁香寒的后颈。她皱着眉头,在起身关窗的时候,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肩膀。当她转身回到床上时,毛拉正坐在她刚刚离开的位置上。鬼魂苍白的手指包裹着哈娜的手,幽灵静静地盯着这个熟睡的女人。
毛拉离开了宁香寒,去守护哈娜的梦,回到走廊时,女仆蒂莉正好拿着一个装满白百合的蓝色花瓶出现。
"这是给你送来的,毛拉小姐,"蒂莉好奇地笑着说。
"期待着蓝色的、稍微不显眼的东西。"
宁香寒微笑着接受了蒂彻的礼物,遣散了今晚的女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花瓶里拔出百合花,发现里面不是水,而是一叠卷起来的羊皮纸。
尽管沉重的疲劳压在她的肩上,但她无法等待,宁香寒把这些秘密文件搬到床上,慢慢开始阅读。她没花多长时间就明白了博尔赫侯爵是一个多么可恶的人。随着夜幕的拉长,宁香寒继续消化蒂彻给她的每一条信息,她制定了一个自己的计划,让侯爵和他的家族陷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