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因貌似非常认真的考虑片刻,然后捏起一只葡萄,横看一眼竖看一眼,最后一扬手摔在班动的脑门上。
“没用的东西。”
这位道君发火从来都是想发就发,想收就收的,刚才好像已经没火了,一转念之间,火便又窜了上来。
“你一个结丹中期的居然没抢过当时只有筑基的水平的人,丢尽老子的脸,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居心叵测。她就是居心叵测了,你能拿她如何。现在她是掌门的宝贝徒弟,你在人家师父面前说她的坏话,你长脑子没有。蠢货,几百岁的人,智商就像一个小娃娃。下次在外面丢了脸,不要说是老子的徒弟,老子丢不起这人。”
某位喜怒无常的道君,抓起一串葡萄,在眼前晃悠了一会。班动胆战心惊的以为又要砸他,结果某道君将一串普通尽数丢进嘴里,嘴巴吧唧一下,接着“噗”葡萄籽葡萄皮飞出来,准准的落在一边的垃圾盘里。大概觉得葡萄味道不错,某道君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又提起一串葡萄来,看了一下,斜视班动,用懒散的口吻道:“小丫头的事本尊自有计较,你就不要瞎搀和了,免得坏了我的好事。下去吧。”
就这样把班动打发了。班动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师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看他一毫也不着急的样子,好像早已胸有成竹。
班动灰头土脸的出来,在两处都没讨到好处,心情贼不爽。刚好看见李子从旁边走过没有主动打招呼。事实上李子是没看见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总算找到发飙对象了。
“呼”的一脚飞出,踹在正低头走路的李子大腿上。李子被踹了一个大跟头,十分委屈的坐在地上,眨巴着不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班动,带着哭腔问:“师伯,您为啥踹弟子啊?”
“踹你怎么了,看你不顺眼,长的一点都讨喜,你说我要不要踹你。”
这个也能算是踹人的理由,李子郁闷。
“对不起师伯,弟子不是有意的,都怪我爹不会长,把我生成这个怂样子。师伯不喜欢,下次弟子绕道走。”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相貌长的欠扁,反正李子是不想看见这位师伯,无缘无故的就踹他,肯定是这位师伯自己心情不好才拿他撒气。
林木风远远走过来,看见倒霉的李子,一肚子好笑。
“师父,打的好,这家伙就是欠扁。”
马屁并没有让班动心情好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木风,训斥道:
“没事不去修炼在这里做什么。”
林木风厚着脸皮笑:“师父,您听说了么,说新来的师叔会炼提升等级的灵丹。还说新来的师叔非常大方,谁都可以得到药。师父,我也想去找新来的师叔要点灵丹。”
林木风以为自己这么聪明,师父一定会夸赞他的,谁知换来他师父一声怒吼:“你敢。”
林木风被吓的一哆嗦,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狭长的眼睛:“师父,您不舒服么?”
“对,老子心情很不舒服。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不要犯了老子的霉头。”
林木风瘪瘪嘴,吓的不敢作声,李子偷偷的向角落里挪,想趁班动不注意就溜走。
班动被林木风触到了最心烦的事,恨恨的踱了两步:“新来的师叔,叫的亲热,你知道她是谁,就那么觍着脸叫。”
林木风这段时间出去办事了,还真不知道新来的师叔是谁,好奇又胆怯的追问了一句:“新来的师叔是谁啊?”
班动重重的哼了声:“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孟家的臭丫头。”
林木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搜索记忆,想孟家的丫头是谁。李子平时很憨,今天脑子特灵光,用最小的声音提醒:“孟家的,那个叫子寻的。”
一听这个名字,林木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万没想到。
“真,真的是她?”
李子撇着嘴点头。林木风的脸色白了又白,“师父,真是她?”
“不是这臭丫头,能是谁,她就是老子的克星,有她出现的地方,老子总会倒血霉。”
林木风开始揉下巴,那是他没主意时候常做的动作。之前好像跟子寻相处的不是很好。现在人家一下子成师叔了,级别嗖的一下高出去他一大截。万一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哎呀,他今后肯定没好日子过。
“师父,这丫头这么快就结丹了,这也太快了吧。”
班动何尝没有林木风这般的疑惑,他们分开没多久,那时候还是个筑基期修士,时隔不到两个月再见面,她就结丹了,这速度真让人眼红。想当年他结丹的时候整整闭关两年才冲关成功。可恶,这丫头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妖孽。班动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心口堵的慌。
“那臭丫头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她要不是魔,世界上便不会有魔了。”
班动再气脑子不锈,“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想方设法的接近臭丫头,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只要抓住她没安好心的证据,就能让掌门赶她下山。”
“啊?”林木风一愣,“师父,您不是对弟子说的吧。”
班动眼珠子一瞪:“我不对你说还能对谁说。你是我大弟子,平时机灵的很,关键时候你不上谁上。”
林木风挠了一下后脑勺,“师父,她对我没有好印象。我就是再讨好,她都不会信任我。”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班动拍拍脑门:“要是她那个姐姐没死,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惋惜的摇摇头,暗怪那位色鬼师父,随随便便的就把孟香儿给杀了。
林木风是玄虚门号称鬼主意最多的人,眼珠转了转,突的一笑。
“师父,真人死了,可是她还不知道,找个人用易容丸接近她。师父,您觉得这主意好不好?”
班动眼睛一亮,随即一巴掌拍在林木风肩上,“不愧是本尊的大徒弟,好主意,你看谁合适。”
“师父不是有个侍妾叫王涛么,在您所有的侍妾中,也就她最机灵,心眼儿最多。让她去办这件事比较合适。”
班动侧目看着林木风,直到把他看毛为止。林木风何等聪明,从班动那别有意味的眼神中读出了不妙。一张脸绿了绿,“师父,您别想多啊。弟子跟您那位宠妾没有任何关系。弟子以男人的名义保证,绝对没有跟这位王涛姑娘有任何关系。”
说完了心惊胆战的耷拉着脑袋,努力不让班动看到他紧张的脸。顿了半晌后,班动轻哼了声:“欲盖弥彰,好,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