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情qíng)在包小柒出发那天基本上全部收了尾。
田老太和郝老爹在包小柒临出发前被郝显民从医院里接了回来,虽然家里人不再似从前那般忍让,但为了保险起见,包小柒还是进屋“慰问”了一番田老太和郝老爹。
进屋不过说了一句“爷爷(奶奶)(奶奶)我要走了!”,然而,田老太和郝老爹却被包小柒面容上那淡淡的微笑震得(床床)都不敢下了。
这包小柒,这威胁,太特么**(裸裸)了!
然而,不管心中对包小柒如何怒吼,如今,他们老两口算不得寄人篱下,但收留二人的却是他们曾经最不愿意来,也最是瞧不起的地方,即便这二人脸皮赛城墙,然而,此时此刻,多多少少脸色还是发红的。
谢启荣按照约定的时间开着货车过来接包小柒,而郝敬宇因为要同明大妮提前告别,所以,在家中没有事(情qíng)时便早早就去了尚衣坊帮扶救助会。所以,这一次,车上只有包小柒和谢启荣两人,当然,还有大白。
告别郝显民和邱云凤,谢启荣便发动了车子。
坐在车厢里,包小柒抱着大白,回头看着已然消失在视线里的自家门口,小嘴不着痕迹地瘪了瘪。
哎,每次离家的感觉都让人忍不住揪心,这种感觉真的不爽!
包小柒的恋家(情qíng)结在还未走出阳河村时便犯了病,一边朝后看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大白(身呻)上的毛。
好在她揪得不算太用力,大白只是冲着翻了一道白眼后便不再看她的。
而就在包小柒陷入这番(情qíng)结中时,却不料,猛地一个刹车差一点让其从座位上窜出去。
包小柒抱着大白,下意识拍了拍(胸胸)脯,幸好她前世养成的系安全带的习惯,才不至于酿成惨祸。
包小柒蹙着眉,抬头想问谢启荣想要干嘛,结果,谢启荣反倒先吼了起来。
“艹!干什么呢!特么的,你想额,姚蔓蔓?”谢启荣的话戛然而止,而包小柒则听到谢启荣话后随着目光看了过去。
嚯!果然是姚蔓蔓啊,哦,还有她老娘刘二丫。
包小柒挑眉,看着姚蔓蔓手中提包,大眼珠转了转看向了谢启荣。
而谢启荣在从看到姚蔓蔓的愣神中醒过来,感受到包小柒的目光,转头看看向了对方。
“你和姚蔓蔓?”
“啥关系也没有!你别多想!”包完,但眸底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明显,谢启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包小柒在想什么,于是赶紧开口解释道。
“当真没关系?”包小柒再次问道。
“当真没关系!小七,你真别瞎想,这姚蔓蔓不是我的菜!”见包小柒不信,谢启荣干脆将话题挑明了道。
“额”这句话这个年代就有了?包小柒嘴角抽了抽,见谢启荣一脸认真,知道对方没有像自己撒谎的必要,于是笑了笑,“知道了,你问问她们想干嘛?”
只要谢启荣和这姚蔓蔓没关系那事(情qíng)就好办了,包小柒暗搓搓地想道。
之前两人说话在车上,车窗都关着,所以,车外面,姚蔓蔓和刘二丫只知道包话了,却不知他们二人说得什么。虽然有心想问,但碍于包小柒在场,这母女二人最终忍住了。
谢启荣下了车,车门半开并未关上,还未等他像前走,这刘二丫便率先跑了过来。
“呵呵,他大侄子啊,你这是要去市里?”刘二丫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眼车里的包小柒,之后看着谢启荣的眼神更是如同丈母娘看女婿般。不无殷勤道。
谢启荣皱眉,对刘二丫看自己的眼神从心里头排斥,不过,毕竟对方是长辈,最后只是皱了皱眉道:“嗯,大娘,您下次走路看着点,这汽车都不长眼,小心撞到您!”
“啊,哈哈,不打紧,不打紧!大娘看着呢,看着呢!”刘二丫对谢启荣明显不感冒的语气只当没听见,再次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了眼谢启荣后道:“那个,他大侄子啊,之前大娘不知道你和蔓蔓是同学,那时候不方便请你去家里头做客,哎,也是怪蔓蔓,之前不跟我说,不过,现在大娘知道了,你和蔓蔓啊是高中三年的同学!”
“三年”二字被刘二丫咬得极重,仿似只怕谢启荣忘记了这三年似的,顿了顿,这刘二丫也不等谢启荣开口,随即又道:“他大侄子啊,下次来阳河村一定要来大娘家做客啊!蔓蔓做到一手好菜,到时候让她做给你吃啊!”
“啊,额,这,这就不必了吧”
“哎,这是啥话,你和蔓蔓是同学,也算是青梅竹马,你们“
“哎,等,等等,那什么,大娘,我跟蔓蔓就是同学,算不上青梅竹马!”谢启荣突地截断了刘二丫的话,之后将视线移至姚蔓蔓(身呻)上,想让其帮忙解释一下,谁知对方竟然害羞地低下了头害羞害羞?
“嗨,是不是都无所谓,你看你蔓蔓都叫了!”刘二丫趁机道。
“我”谢启荣当真有种被人下(套tào)的感觉,真是,这姚蔓蔓是想要闹哪样?
谢启荣不知道,但一直在车里听着外面对话的包小柒却是猜到了。再看姚蔓蔓那一脸(娇交)羞的模样,包小柒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这母女俩,要不要这么明显?!
“哎,要不这样吧,你们俩反正都在s市,等你啥时候想回来的时候,就跟蔓蔓一块儿,也好有个伴!”刘二丫眯着眼睛说道。
“啊,这,这个,我”谢启荣此刻感觉内心哔了狗,这姚蔓蔓娘当真是能搅和啊!不过两三句话便将自己和姚蔓蔓的关心搅和得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有,姚蔓蔓,你那是啥表(情qíng)?怎感觉像是谁家小媳妇儿般,这,这特么要闹哪儿样?!
“对了,蔓蔓今天也正好要去学校,你这是要去市里吧,要不就让蔓蔓跟你一块儿,路上有个伴儿,你也不寂寞不是!”
刘二丫那双时刻不透着精明的眼神盯着谢启荣就像一个饿鬼盯着一块肥的流油的红烧(肉肉),即便表(情qíng)掩饰得再好,但这眸底那丝贪婪却怎么也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