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之一直拉着莫羽辰从后门冲出了会场,但是依旧有不少的记者都已经在门外等候着,大家似乎对于这一段都充满了好奇,闪光灯不断的闪烁,让莫羽辰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张逸之一路飞奔的把车开到了海边,他本想抱住莫羽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重要,可是莫羽辰却疯狂的推开了他,哭泣着大喊。
“够了,也许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从我醒来之后,躺在你的床上就是一个错误,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一天,车祸,孩子,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顺顺利利的,也许你我本不应该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永远都是一种折磨的话,我宁愿可以跟你分开,我宁愿永远都不见你。”
莫羽辰痛苦嘶喊的声音在海浪之中不断的回荡,张逸之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莫羽辰,始终不愿意相信所有的话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莫羽辰痛苦的蹲坐在了沙滩上,她的双手环抱住了膝盖,把头埋在了两腿之中,不断的哭泣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任何的话,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踏踏实实的呆着,不再去争,不再去拥有本不该拥有的一切。
张逸之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他站定在原地,不敢过去,她怕她触及到莫羽辰的时候,会让莫羽辰更加的痛苦,也许一切都是他错,他本不应该强迫这个女人,其实这个女人在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么爱他。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之后,天上开始下大雨,张逸之站在雨里始终一言不发,看着莫羽辰蹲在地上,不断的哭泣。
“如果你那么想离开,那你可以离开,无论你想去到什么地方,你始终都是我张逸之的太太。”
张逸之在万般痛苦之下,说出了这句话,他可以放走莫羽辰,但是莫羽辰的身份,他永远都不会放弃。
莫羽辰哭累了,她甚至已经哭不出眼泪,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张逸之那个熟悉的脸庞,那个让她深爱了七年的男人。
莫羽辰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绝望,可是就在那一刻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痛苦,因为她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竟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要那么相信我,你又为什么那么爱我,我曾经是你哥哥的女人,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死了,我也不会睡在你的床上,你现在还得叫我一声嫂子,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只会为你带来痛苦,你又为何要为我付出这么多?”
莫羽辰再也忍不住的一声一声质问了起来,张逸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疯了一样的冲到莫羽辰的身边,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就在那一刻,雨水当中响起了一阵枪声,张逸之眉头一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从莫羽辰的怀里滑到了地上。
枪声似乎让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莫羽辰甚至喊不出来声音,她看着张逸之的背后慢慢渗出的鲜血,惊恐的张大了嘴巴,痛苦的嘶喊出了张逸之的名字。
“逸之!逸之!”
在医院的大厅里面,莫羽辰浑身湿漉漉的坐在了椅子上,舒墨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用毛巾不断的帮她擦拭着早已经湿透的头发,莫羽辰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刚才在沙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逸之背部中枪,此刻在手术室里进行着抢救,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可是赵岳哲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的消息。
此刻的医院大厅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身着了一身黑色的锦衣旗袍,脚下踩着高跟鞋,目光如梭的向着莫羽辰走了过来。
她站定在了莫羽辰的身边,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打在了莫羽辰的脸上!
“你这个贱女人,你害死了我大儿子还不够,现在居然还祸害我唯一的儿子!我告诉你,如果我们家张逸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一家子偿命,你不要以为你父亲死了你就可以在这里装可怜。你的这条贱命不足你赔给我儿子!”
女人说完,转身走到了手术室的边上,从VIP通道走了进去,舒墨紧张的抱住了莫羽辰,一脸愤怒的张口就骂。
“疯子吧,这个女人是谁呀?你没事儿吧?”
莫羽辰呆呆的看着女人的背影,她似乎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熟悉?难道说是张逸之从来不怎么露面的母亲?
莫羽辰一句话不说的坐在椅子上,她的思绪又飘回到了很久以前,她隐约记得自己当时和张逸之的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人曾经也出现过,只不过车祸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他已经记不清楚这个从不出现的母亲的模样,但是今天出现所有的一切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贱人,这句话好像在自己的记忆当中也曾经出现过,就是在那场车祸之前,那场她本应该死了的车祸之前好像也听过这句话。
此刻的手术室里依旧非常的忙碌,手术已经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
赵岳哲已经顺利的把子弹从张逸之身体里取出来,但是由于伤及要害张逸之仍然性命垂危,他丝毫不知道此刻在手术室的外面,有一个身份神秘的女人正在等待着他。
手术还是很顺利的结束了,赵岳哲本想第一时间冲出去告诉莫羽辰手术的结果,但是却在手术室门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赵医生,我们夫人有请请您现在务必去一趟。”
赵岳哲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反问道:“你们夫人?这里是手术室,闲杂人等怎么能够进来!我不管你们是谁,这里是军队医院,你可知道这手术室里的人是谁?识相的赶紧走,否则的话谁也保不了你。”
赵岳哲不愿意和人起冲突,一般情况下对待病人也都是和颜悦色,可是这个人来势汹汹,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他本想用这话把对方吓走,可是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冷笑了一下,依旧安稳的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赵医生,我当然知道手术室里的人是谁,我们的夫人就是手术室里面这个人的母亲,夫人有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