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自家夫君嘴里喂葡萄的芽衣,发现自家夫君突然眉头一皱,鼻内传出一声轻哼,一脸的冷然之色。
对于夫君突然间的变化,芽衣有些感觉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自家男人了,让他这般生气,一时间脸色有些微微泛白起来。
“算你躲得快。”
一声自语从池尚真意口中传出,随后便将脸上所有的不快之色收去。
丢看着身旁一脸小心的芽衣,池尚一知道对方可能被自己刚刚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了,心中不禁有些歉意。
同时池尚真意也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尽量不要在自己女人面前表露太多的情绪。
现在这个年代的女人,一切都是一男人为主,男人的一点情绪都会影响到女人心中的脆弱。
虽然他平时对待自己老婆们很宽松,但这并不能消弱掉她们心中的软弱。
略微调整了一下脸上神色,池尚真意冲着芽衣温和道:“怎么了?怎么小脸突然这么白,哪里不舒服了么?”
本来还心中慌慌的芽衣,听见自家夫君这带着暖意的话,心中的不安立刻消去,同时一股小小的委屈用上心头。
“夫君你刚刚的表情吓死人家了,突然冰冰冷冷的,弄的人家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了呢?真是太坏了~~~”芽衣带着撒娇与委屈冲着池尚真意道。
这边芽衣话音刚刚落下,另一边房门突然‘吱嘎’一声打开,从门外呼啦啦进来一群人,却是刚刚洗完澡的八女。
第一个进屋的沙彩听见一耳朵芽衣的话,立刻好奇道:“芽衣姐姐,你又在控诉夫君什么事啊,他怎么你了?”
沙彩这边话音刚落下,另一边美奈子便接话道:“对,芽衣你说,夫君又怎么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报仇,让她知道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
听着老闷闷阵阵声讨声,池尚真意心中不禁一阵苦笑,暗道自己被‘圈殴’了,为了自救当下连忙将刚刚自己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冲着对方能够御使法则这一点,对方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咱们城堡的防御应该尽快提高才行。”
听了自家夫君的话后,几女心中全都一阵担心,脸上更现出一股不安之色。
从前在九女心中自家夫君一直是无所不能的男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们男人,对于自家男人他们从来都是骄傲自信的。
现在听见自家夫君说有一个人陌生不知名人物,远隔不知道多远距离,居然能攻击到他,九女心中立刻紧绷起来,生怕自家男人出现什么意外。
“夫君没有找到那个背地里下手的坏人么?”汐子一脸担心道。
“夫君那法则到底是什么术法,居然这么危险~~~”沙美冲者自家男人想问道。
“……”
听着老婆们带着关心的问题,池尚真意心中很温暖,当下开口为其解释道:“背地里下手的人我虽然一时间不能找到对方,不过对方现在也绝对不会好过的,最后承受了你家夫君我一记精神冲击,对方即便不死也要受重伤。”
“至于法则是什么?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好解释。”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略微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怎么说呢,用我们修者之间的话来说,法则就是将某一着术法属性,或特殊意志修炼到极高的表现。例如你家夫君我现在就已经略微触摸到一丝雷属性法则变化了。”
“而刚刚对我做出偷袭的那个未知之人,对方应该是将战意凝练到法则程度了,对方的法则丝线当中包含了强大的战役气息。”
“不过对方这股战役似乎是无根之源,和对方的精神意志相比,对方的战意却是很强大了,但精神意志却太过弱小了,两者之间实在不相配。我估计应该是对面那人用的一众什么特殊法器,不是对方自己……”
说到这里,池尚真意忽然停了下来,不是他说完了,而是他发现自家的九个老婆现在眼中有冒圈圈的趋势,九女都被他说晕乎了。
确实,九女听的是晕晕乎乎的,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法则啊,什么意志啊,都是玄玄乎乎的东西,即便是世家出身的星美也了解的不是太多。
“总之你们只要知道那个背后偷袭你家男人的家伙现在已经倒霉了就好,其它的不用理会了。”为了减少自家老婆们脑细胞损伤,池尚真意直接将法则意志的话题略过。
听了这句话后,九女脸上神情松快了不少,虽然她们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法则啊意志啊什么的,但是只要知道自家男人平安无事就好,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那夫君你能不能将个暗地里下手的坏蛋抓出来,总留着这么一个坏人隐藏在背后,心理面实在有些不安,要是哪天对方朝我们姐妹出手那就太可怕了。”作为众女当中修为最高的星美,对于那背地里下咒的人十分忌讳。
一旁的其她几女听见星美这话,立刻纷纷赞了起来,她们也希望自家夫君能加那背地里的坏人抓起来。
对方虽然不能那她们夫君怎么样,但是对付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是没什么问题的,万一要是那天哪个坏人将毒手用到她们身上,那她们岂不是要和自家夫君阴阳永隔了。
想到和夫君阴阳永隔,她们心中都是一紧,不是她们怕死。而是她们还没为夫君生下孩子呢,还没为池尚家养育后代呢,她们还要照顾夫君呢,身上还有这么多的事,她们怎么能放心离去。
听了老婆们的话后,池尚真意的心也不禁冷了起来,确实就像自己老婆们说的那样,对方对付不了他,但是要向老婆们下手却是很有把握的。
万一对方要是将老婆们害死一两个,到时即便池尚真意事后杀了对方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想到这里,池尚真意面色一冷道:“你们说的不错,确实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在外边,我这就布置阵法用咒术咒杀他。”
听见自家夫君这带着狠狠杀意的话,九女不但没有一丝不适,反而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对于九女来说自家男人在外面越很辣越凶猛,她们就越感觉荣光,因为身为女人的她们,身上一切都是由男人带来的。
做了决定后,池尚真意也不耽搁,直接在天守阁内开始布置起阵法。
要是往常的池尚真意想要咒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真不好使,就算他现在修为已经无限接近六品也没有这种陆地神仙般的手段。
关于咒术大部分修者都知道想要咒杀掉一个人,施术者手中必须有咒杀之人身上常常携带之物,或对方的发丝指甲之类的身体一部分,要是手中没有一丝与对方相关的东西,想要咒杀别人那是万万不可的。
不过事事并无绝对,池尚真意在玄阳宗传承当中就知道一种特殊的补助阵法,靠着这个阵法施咒者只要能够记住受术者的气息就可以朝对方实施无物咒杀。
碰巧的是刚刚池尚真意和对方有过短暂的隔空精神对碰,就是这短暂的对碰,他的精神意念将对方的气息记住了,这也给了他施咒的最关键条件。
除此之外,想要布置这个特殊的鸡肋阵法还需要用能量晶石来补助,要是放在往常,就算池尚真意心中记住了对方气息恐怕也无可奈何。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次蜜月之旅后池尚真意手中已经有了一笔数量不菲的浊晶压箱底了。
有着这么一大笔浊晶作为底气,池尚真意可以轻松的将阵法布置出来。
靠着手中的大量浊晶补助,池尚真意用其弥补缺少的实物诅咒根源。单单只靠刚刚反击对方时,身上沾染到对方的一丝精神意念作为虚无缥缈的诅咒根源,来追查对方的位置咒杀对方。
看着自家夫君用带血的手指在房间地面上刻画着一道道包含特殊气息的符文,看的九女心中一阵心疼,同时决定一会一定要吩咐后厨为自家夫君炖上一锅上好的滋补参汤用来补充流逝的血液。
而当九女看见一颗颗漂亮的‘绿色宝石’‘蓝色宝石’被摆放在一处处符文上时,她们那脆弱的心又是一阵疼痛。
要知道这些珍贵的能量宝石即便她们手中也没有几个,而现在为了对付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坏人,自家夫君拿出了十二块,其中甚至还有是那块是蓝色的宝石。
想到这么多‘可爱’的宝石一会就要变成透明,在无一丝光晕,就女心中就恨恨的想要就那个吟唱在暗处的坏人拉出来喂家中的动物,要不然实在不解她们心头之恨。
用时近二十分的时间,池尚真意终于将这个咒杀阵法刻画完毕。
为了刻画这个阵法,池尚真意不但全程用自己献血来刻画符文,更是时刻将对方的那丝精神意念气息注入符文内,用以一会能够更好的咒杀对方。
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微汗水,略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气息,池尚真意迈步站到阵法中央,双手快速的变换着印决,口中更是不停的念着低不可闻的咒语。如此过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阵法终于有了反映。
一直站在外围的九女惊讶的看到原本固定的符文全部都亮了起来。而那一块块布置在符文上的‘宝石’也放~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朝着身周的符文内注入能量气息。
随着池尚真意口中念叨的咒语越来越急,阵法圈内的光芒也变得越来越亮,一些绿色的浊晶更是慢慢变得暗淡起来,显然其中的能量被吸收的太多了。
咒杀别人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面对面的杀一个人池尚真意可能只需要一秒,而这种复杂的远距离咒杀,算上布阵他却需要几十分钟才行。
又过了近五分钟的时间,随着阵法内最后一块蓝色中品浊晶变得暗淡无光后,池尚真意口内猛然一声低喝道:“隔空锁魂,魂来~~~”
随着池尚真意话音落下,外围站着的九女惊讶的发现阵法内一个个闪着亮光的符文,居然像一只只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飞舞起来,然后这些闪着亮光的符文慢慢的凌空凝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外国人的相貌。
这般神奇的咒术九女只能抱以惊叹,只是让九女有些看不懂的是,这个由符文组成的外国人身体相貌却一直在变幻,一会变成男人,一会变成女人,实在搞不懂对方究竟是男是女。
不说九女搞不懂对方到底是男是女,就是池尚真意也有点搞不懂对方的性别了。
看着不时变换重组的人影,池尚真意心中不禁暗道:‘阵法没出错啊,完全都是按照传承秘籍上布置的,难道这种阵法只能在古时布置么?应该不会吧。’
暗暗在心中嘀咕一番后,池尚真意也不犹豫了,在对方身影刚刚在女身定下来后,立刻朝这人影发动了咒杀之术。
“杀魂~~~”
随着池尚真意口中一声低喝传出,漂浮在半空中的符文人影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好像真人一般,捂着自己的心口部位,身体不时的颤抖着。
同时远在市政府宾馆内的汉米尔脸色突然一变,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用颤抖的声音朝一旁惊慌的庄尼颤声道:“快,快~把~神~像~拿~给~我~~~。”
虽然庄尼不知道汉米尔究竟怎么了,但是看其样子他也明白汉米尔现在情况应该非常糟糕。
当下庄尼不敢耽搁,直接从床上蹦了下去,飞一般的跑到黑色箱子旁,利落的将其大开,侧着头回避者眼光,小心将其中的神像取了出来,然后又非快的回到了床上,将其塞到汉米尔的手中。
灵魂正在一点点破碎消散的汉米尔,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晰了,当他拿到庄尼塞过来的鸠摩罗神像时,拼着最后的余劲刚刚将其激发,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同时在其手中的鸠摩罗神像也‘咔嚓’一声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