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传说着陈家的不地道,说他们仗势欺负人,以大欺小,目无王法。
一时,陈家的下人连大门也不敢踏出,被指指点点的说着,太丢人了。
消息传得这样的快,这样的厉害,当然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陈统拉了一整天,身体受不了,终于出现了生病的状况。整个人虚脱的躺在床上。
可是就在这时,圣旨来了。
要召陈统上殿。
“李公公,不是我家国公爷想抗旨,不想进宫,而是他已经病倒在床上了。”陈家的老管家双手握向来宣旨的李公公。在握住了手之后,一个红红的有点软的红包已经塞到了李公公的手上。
软的,一般就是飞钱了。只要是飞钱,金额就不会是少数目。
陈家不能不给这样的红包,因为佟晴正在状告着陈统,大殿之上,又有许多人是与陈统政见不一致的,打点好的宣旨的公公,消息多一些,可以让陈统也容易应对一些。
本来是不想收红包的,李公公清楚,皇上正在生气呢!自己可不能趟这一次的混水。
“李公公,你先见一见我们国公爷再说,就见一面?”老管家提出了一个可以说是十公简单的要求。
来宣旨,那能不见人!
跟着人一路的走来,竟然走了陈统的卧室,这让李公公紧张起来了。
陈统不会真的病了吧?这病会不会传染?自己会不会出事?
正在担心着,人已经进屋了。只见世陈统躺在床上,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脱水造成的。而房间里还有着一种人生病了,拉肚了之后独有的气识。种种的东西,都告诉着李公公,陈统是真的病了。
看到有人进来,陈统挣扎着要起来,陈夫人与下人争相扶着。
用手捂着口鼻。在不经意间,碰到了那飞钱的红包,李公公挥了挥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小声的说了一句,“别起来了,国公爷真的病得不轻啊!”
屋子里的人心里都松了一下,有李公公作证,皇上那里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皇上正在生气啊,国公爷,你这。如果可以。还是上一上朝会比较好。要不,可不好收拾!”李公公也是收了钱财,得好好的给陈统指点一下。
一听,皇上生气了。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次,是必定要进宫了。
老管家张了张嘴,他本来就是想让李公公看到陈统这样了,就求一求情,推迟一点进宫的时间,可是皇上生气了,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这进宫还是跑不掉的。
看着陈统狼狈的模样,管家心痛着。可是又不能多说。
“国公爷,奴家在外面等着,你尽快吧!已经停了一天了,再不去,后果……唉!很难说啊!”说着。李公公扭腰出了屋子。那快速的脚步,让人很难相信,是由一位已经满头白发的内侍走出来的。
这说明,屋子里的气味实在是很难闻,让人不想要这里多呆一会。
如果昨天陈统在第二次传旨时候进了宫,皇上就会看在陈统病了还上朝,心里还是有皇帝的,不与陈统计较,可是现在,有大臣在一边说着陈统的坏话,又有陈统那不合作的态度摆在那里,陈统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吧!换了衣服,让人抬进宫里。
可是这样的一个决定,还是让陈统在皇上的面前丢人了,让陈统在很多大臣的面前抬不起头。
……
在朝堂之上。景帝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之上,没有一点笑容的脸,打量着脸色不好的走得慢吞吞的陈统。两旁的百官在陈统经过的时候,都微微的向两边退了一些,他们都不想沾上陈统的病气,不论这病气是真的,还是假的!
苍白着脸色,陈统跪拜在地上。
“吾,皇,吡,万岁,吡吡,万岁,吡,万万岁,吡!”
药力是开始退了,但是余力还在的,就在陈统行礼的,时候,他的肠道也向皇上打起了招呼。
到这一刻,大家才真的相信陈统是病了,没有骗人,也没有欺君,但是失礼于殿前,罪名也只是比欺君小一些而已。
上坐的景帝的面色比锅底还黑,他很想让人打这陈统一顿,你真的生病了,大声的说出来,自己这皇帝还是仁慈的,还是会让你继续养病的,现在带着病却倒朝堂之上丢人,真是失礼到家了。
而站在陈统旁边的人很有至一同的往两边退了开去,听到了那样的声音,身体自然就做出了反应,而看陈统的眼,更是多了两分鄙视。
景帝正在生气的这一刻,陈统的肠道又有了其他的反应。
他两额不断的冒着汗珠,身体正微微的抖,他正在忍耐。陈统正咬着牙的忍耐,他想开口,但是却无能唯力。
站在陈统旁边的纪大学士发现了陈统的问题,“皇上,请让定国公下去歇一歇。”说完,他连忙往旁边让了一让,他也怕自己会沾上一些什么不应该沾的东西。
随着纪大学士的话音落下,陈统微微的抬了抬头,向纪大学士表示感谢。
皇帝也发现了陈统的状况了,大手一挥,“准。”
这时,纪大学士竟然不向皇帝请示,向旁边的小宫人挥手,让他们上前来帮忙。
两小宫人看着皇上,等皇上的意旨,景帝刚点头,两小宫人刚迈步,还没有走到陈统的身边,一股难闻的气味已经地朝堂之上蔓延开来了。
陈统拉了!
本来已经站得比较远的从臣子,立刻的,再让开了两步,捂鼻的捂鼻,扇风的扇风,大家都不满意陈统,有病,你就不要来朝堂之上啊!让大家都难受。
高高在上的景帝,也脸露尴尬,“今天先到这里,有事的转书房回话,没事的退了!”话一说完,景帝步下了龙坐,在侧门离开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作鸟兽散。
没有人看到走在后面的纪大学士面上有着一丝的快意。
这一边陈统丢脸丢到姥姥家,那一边的佟晴却站在竹屋之前,听着江先生在训话。
“小小的一个编修就敢到御前告状?你的胆子真大啊!”
“回老师,晴儿父母早亡,亲人只剩下这一位姐姐,自姐姐嫁人后,夫家环境不好,对她不算好,但是姐姐却从来没有忘记晴儿,一直想接晴儿到身边照顾,就凭这一点,谁也不能动晴儿的姐姐,要动我姐,就得在我的身上踏过!”佟晴一点也不怕江上寒的责骂。
佟雨,是他的亲人,是他的姐姐!
“好,好,既然你要为你姐出头,那就不应该只到御前告状,还应该动用一些其他的能力,让那些要动你,或是动你亲人的人,知道,你不是那么好动的。”
原来江上寒不是责备佟晴去告状,去闹事,而是觉得佟晴做事还不下力,声势还不够大。要不,不动手,一动手,就必须将敌人打怕!
“除了告状弟子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佟晴也惊讶于江上寒的果断,他很老实的向江上寒请教。
“文士,最厉害的就是他笔,你应该好好的运用一下。”
“笔?文章?”
“写好了,那是你的本事,也是你的本钱!”
“是!弟子知道。”
佟晴别过江上寒,一头的埋在了书房,他要用他的笔好好的讨伐陈统。
……
慕容家。
在后花园的小石亭里。
如棋正在泡茶。
如琴坐在一边抚琴,如书在练字,如画在作画。东方顺心坐在一旁试着剑。南宫长乐与如耀坐在亭中对弈。如富,如贵正在对打,如睿,如智在旁边报扎马。
园子里可以说是一片的乐也融融。
“棋儿啊,其实我很好奇那个陈子纯为什么会那样的喜欢琴儿,琴儿虽然很漂亮,但是京里可是有很多什么才女,仙子,第一美人之类的,而且,他可是国公的嫡长子,世子哦,与大家族联姻,才是他应该选的路吧,眼里就只盯着琴儿那算什么?”如耀的话很实在,他会这样的问,是因为一个正在京里满大街传得正盛的流言,而这个流言,如耀而已证实了,是真的。
陈子纯为如琴哭晕了,人再在正病在床上。
如琴的琴音突然的停了下来。她正在为这事担心着呢!
如棋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为如耀送上一杯香茶,“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人的执念吧!”如棋不知道除了用执念来形容,还可以用什么来说这陈子纯。不是执念是什么,如棋觉得这就是陈子纯两世的执念吧!所以才会只看了如琴一眼,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耀点了点头,“哦,执念么?”
“或者他与姐也是有缘分的,只是这缘不太好而已。”如书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道。
“孽缘!”
这两字是东方顺心说的。
大家都明白,东方顺心与如琴已经定亲了,那真正有缘分的应该是这两人。而陈子纯还真只能用孽缘来形容了。
“这一次我们是算计了陈国公,但是陈子纯一天不放弃,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如耀这时提的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