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士兵以强悍的战斗力,将那百十来人人全都斩杀之后,纷纷割下脑袋,然后拎着血淋淋的脑袋,走到所有的俘虏士兵面前。
那些俘虏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陷阵营士兵手中拎着脑袋,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血,脑袋上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无限的惊恐。再看看躺在地上无头的尸体,纷纷的震撼着所有人俘虏的心。
陈卫虽然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心中却是早已波涛汹涌。吕布立威的手段果然果然震撼,如果让自己来做的话,肯定不会这般,自己一个来自后世的现代人,何曾见到这般血腥的手段。不过陈卫也认为吕布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要想收服这些俘虏的忠心,没有铁血的手段,必然镇压不住这些俘虏。如果全都放回去,下次吕布再攻打袁术时,那不是给自己增加敌人的兵力吗?要是全部杀了,那日后还有谁敢投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收编这些俘虏。
看来之前那些俘虏散漫,傲慢的表现,也是吕布刻意为之,只有这样,所起到的效果才更具震撼力。陈卫小声的对着身旁的吕蒙道:“子明,你觉得如何?”
吕蒙也是没有太大的不适,毕竟吕蒙也知道这么做的必行性。闻言,道:“温侯,如此手段,当乃枭雄所为。以蒙看来,温侯日后也定是个霸主。”
陈卫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历史上吕布最后败给曹操,其实说曹操打败吕布,有很大的运气在里面。而现在自己穿越而来,历史的轨迹必然发生了变化,历史必然不会循着之前的轨迹循序下去。所以陈卫也对吕布充满了信心。
站在点将台上吕布,没有听见陈卫和吕蒙二人的小声议论,此时见所有的俘虏都不敢出声反对,接着道:“作为我吕布的士兵,本将要的不是懦夫,要的不是没有卵子的孬种。本将手下的士兵是堂堂正正的汉子,能够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精兵。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孬种,还是没用的废物?”
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所有的俘虏全都闻之一颤,耳朵嗡嗡直响,面色一变。
虽然这些俘虏都是兵痞,而且先前都被吕布的血腥手段震慑住,但是尽管如此,每个人都是有尊严的,更何况这些人还都是血性的汉子,看向吕布的眼神中逐渐有些阴沉。短暂的沉默之后,就开始有人高声道:“不是,我们不是!不是废物,我们是堂堂正正汉子!”
接着就有很多人开始大叫着,阵阵的高喊声,此起彼伏。
站在点将台上的吕布,眸子里闪出笑意,面上却还是依旧冷酷。
“好,既然你们不是废物,不是孬种,都是有卵子的男人,那就可以成为我吕布的士兵。既然成为我吕布的士兵,就要绝对的忠心,绝对的服从军令。如果胆敢有人敢违背本将的将令,杀!”杀字一出口,原本因为太阳的照耀,校场的温度有丝丝回暖的迹象,瞬间又仿佛置身于冰窖般,散发着冰凉的寒意。
吕布又接着道:“既然日后成为我吕布的士兵,现在本将颁布《七斩令》:不听号令者――斩!畏死不前者――斩!投降通敌者――斩!谎报军情者――斩!泄漏军情者――斩!**掳掠者――斩!妄取百姓一物者――斩!”
这个斩字吕布特地用内劲大声的喊出,以至于全场的俘虏全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每一个斩字说出来时,俘虏的心就沉一分。整个校场一片压抑,所有的俘虏紧紧的盯着吕布,畏惧吕布的威严。
最后吕布语气放缓了不少,接着道:“当然,如果成为我吕布的士兵,本将一定会一视同仁。拿同样的军饷,吃同样的伙食,每顿都有肉吃,每顿都能吃饱。但是有一条,谁要是训练偷懒,给本将丢脸,那就没得吃。用你们尊严回答我,敢不敢?”
“敢!”
“敢!”
……
这次回答吕布的声音比之前快了很多,也响亮,整齐了不少。
“那就都给我站直了!像个汉子站直了!”
顿时下面的俘虏,哦,现在应该称之为士兵,全都昂首挺胸的挺起了上身,直视点将台上的吕布。现在这些士兵脸上全都一副敬畏之色,比刚开始时,少了份张狂,少了桀骜不驯,少了份惧色,现在多了份肃杀之气,炯炯有神的眼中,透露着份坚定。
“高顺,张辽何在?”吕布有喝道。
“末将在!”高顺和张辽从吕布身后同时大踏步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抱拳道。
“高顺,现在本将命你从这一万九千人中抽调出三千人,以原先的陷阵营的士兵为骨干,将陷阵营,扩充至三千人。”
“诺!”
“张辽,命你从这些士兵中挑选出三千人,再从原先的徐州兵中,挑选出一千人,将并州铁骑扩充至六千人。”
“诺!”
说完,二人连忙下去,率领着亲卫,去挑选士兵去了。
“徐晃、侯成、宋宪何在?”
“末将在!”三人同时出列,抱拳道。
“以徐晃为主将,从剩下的士兵中挑选出五千人,侯成、宋宪二人为副将,协助徐晃练兵。到时候,本将出征的时候,要看到的是一支虎狼之师。”
“末将遵命!”三人同时应允道。
徐晃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至于侯成和宋宪二人则是没有多大的怨言,通过这几天和徐晃的相处,发现徐晃不仅武艺高强,甚至练兵、打仗甚有一手,再说此二人现在对吕布是绝对的忠心。没有什么怨言。
“徐盛、周仓、魏越何在?”
“末将在!”三人又是同时出列道。
“以徐盛为主将,其余四千人交由汝训练,周仓、魏越为副将协助徐盛练兵,到时候,本将也要见到一支战力不弱的虎狼之师,汝可有信心?”
“末将有信心!”徐盛高声的答道。
“成廉何在?”
“末将在!”
“汝且和本将一起训练徐州的一万兵马!”
“诺!”
见诸事已了,吕布此时才注意到了站在点讲台下的陈卫。忙命陈卫走到自己的面前。
“子忠,现如今本将新定徐州,至于下一步我军该如何打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吕布坐在主位上,和颜悦色的对着陈卫道。
陈卫心下苦笑,自己是严重的偏科,勇武还算有点,但是说到真正的上兵伐谋,绝对是个半吊子,虽然知道后世那些经典的战例,但是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现在这可是关乎到己军的大计,又怎可妄言。
“主公,至于这方针大计,主公定是找错人了。属下不过有点武勇,耍刀弄棒倒是还行点,至于谋略方面,属下真的是半吊子。”
吕布并没有不悦,反而对陈卫赞道:“子忠不必谦虚,尽管直言。郯县之战,说臧霸,败夏侯?,可见子忠之才。”
陈卫听吕布说道郯县大败夏侯?时,忽然想到了一人,也许此人可以帮吕布,于是道:“主公,其实郯县大败夏侯?,所用之计,全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正是得此人所献之计,卫才可以将之献给主公。所以此人当可以为主公解惑。”
“哦?”吕布闻言,好奇道:“当真?此人是谁?”
陈卫故作为难的道:“只怕此人,主公不喜欢,所以不会重用他。”
吕布却摆了摆手,道:“只要此人当真有才,本将定会用之。你且说说此人是谁?”
陈卫郑重的道:“此人便是军师大人陈宫!”说完陈卫小心的看了看吕布。
果然,陈卫猜测的没错,吕布一听那条计策便是陈宫所献,顿时脸色一黯,瞬间变得冰冷,不说话。
“主公不是说如若此人有才当重用此人吗?现如今,主公任命陈先生为军师,兼主簿,别驾从事,足以说明陈先生大才。难道主公不该任用军师吗?”
吕布面色冰冷,不悦道:“为什么是此人?此人是有才,本将是该重用,但是此人的心却未必向着本将!”
此时的陈卫哪还不能明白,吕布说的是不就是陈宫在下邳和郝萌受袁术蛊惑,叛变一事。
当下陈卫早已有了说辞,便滔滔不绝的道:“主公,且不说陈先生大才。单说陈先生先前的确有背叛过主公一事。这也是陈先生对卫说的。陈先生能够坦然的对卫说这件事,足以可以说明陈先生是个坦荡的君子,心胸坦荡,无心计城府。这样的人难道主公不该重用吗?”
“其二,当日陈先生对卫说,没错,陈先生当时和郝萌是受了袁术的怂恿,叛变主公。但是陈先生却是对卫这样说的:非是不得已,而是主公勇而少计,不纳良言,以至于每战必败。如此,总有一天,长此以往,徐州定不保。主公又贪小利而不惜名声,如此非是乱世霸主,这般又如此怎能成就霸业?”
“住口!”吕布大怒,见陈卫还待再说,吕布立刻大喝道。
身后的秦宜则是担忧的看着陈卫,他可不想自己的大哥被自己的主公一怒之下斩了,毕竟常年跟在吕布的身边,自是知道吕布的雷霆一怒后果,忙小声的道:“大哥,主公不高兴了,还是不要说了!”
陈卫对秦宜的话置之不理,不过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感激,但是知道,吕布根本就没有杀自己的心,吕布虽然面色阴沉,但是眼中并无杀气,所以陈卫才敢虎口箴言。要不然,陈卫定不会如此激进的为陈宫说好话。
“主公,也许卫说的话,却是主公不爱听,但是忠言逆耳,末将只不过是为主公明辨忠奸而已。如果末将说的无理,届时主公再杀卫不迟!其三,当日陈先生也对我说,正是因为主公那次宽恕了陈先生,陈先生对我说,正是因为这一次,所以他才感激主公的不杀之恩,发誓日后当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主公的恩情。”
陈卫看了看吕布,此时吕布的脸色好了很多,至少历史上吕布的确是有容人之量的。
“其四,单凭陈先生被主公误会,却毫无怨言。他知道主公信任卫,所以才千方百计,将计策告诉我,让卫献给主公。他说,不管是主公对他误会有多深,他也要尽心的辅佐主公。还有,当日主公救援泰山郡之时,主公可知当时陈先生怎么说的?”
吕布细细回味当日的情景,然后才道:“当日陈宫是不赞同本将前去救援泰山郡,这又怎说?”
“主公,难道不知道,如果陈先生直接劝主公救援泰山郡,那么主公定不会采纳,所以陈先生才使用激将之法,让主公前去救援泰山郡。但是最后的结果也许会让主公对陈先生更加厌恶,但是陈先生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吕布默然不语。
“其四,主公比之曹操实力如何?比之袁绍实力如何?主公难道不知,曹操帐下谋士有郭嘉郭奉孝,荀?荀文若,荀攸荀公达,程昱程仲德,还有如毛?毛孝先,满宠满伯宁等,武将更是夏侯、曹氏兄弟等。那袁绍凭借着祖上四世三公的庇荫,手下有沮授、田丰,郭图、辛评、逢记、审配等谋士辅佐,此二人可谓是谋士多如雨,将多如牛。此二人日后实力大增,必定会视主公为劲敌。末将知主公乃不是甘于人下之人,早已成为此二人心腹大患,如果主公,连一点的包容之心都没有,那又怎么与此二人相抗衡?如果不重用人才,主公又如何和此二人相斗?”
陈卫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劝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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