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即将入职,姬昌铭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晚饭,他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义父,这几天都不见荣儿,听他说是跟着陆霆远学习,可是您授意?”
“竟有此事?”
舒庆贺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他对自己的雄崽平日太过疏忽了。
“是我让他去的,阿远经营一家公司,让荣儿提前跟他学习,积累经验也是不错的。”
“这样啊。”
舒庆贺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便没再说其他。
姬昌铭是第一次听到陆霆远有公司,他忍不住出声询问。
“陆霆远还有公司,是哪间,跟咱们的舒氏有过合作吗?”
舒敏耸了耸肩,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总算不是不务正业。”
姬昌铭和虎族有些人对于陆霆远早出晚归颇有微词,都在说他不务正业混吃等死吃软饭。
“这···这当然不算,有事做就好。”
“敏敏,你过两天就要去公司,市场部很辛苦,不如来做我的助理轻松自在。”
舒敏婉言拒绝,吃过饭后就上了楼。
刚回到房间,舒敏就觉得小腹有微微的下坠感,她摸了摸微凉的肚子,暗道糟糕。
大姨妈来了。
小雌性的大姨妈被称为发~情··期。
雄性的嗅觉灵敏,对于小雌性发~~!情~期的味道是欲罢不能。
在以前小雌性发~!情··期的时候,雄性们就会疯狂的求偶。
没有族群庇佑的小雌性就会命运悲惨,即是现在有卫生巾的存在,也遮掩不住那气息,所以小雌性只能带着房间不外出。
舒敏捂着肚子去往卫生间,换了新的衣服贴了卫生巾才回到床上躺着。
卧室的门被人啪嗒的打开,陆霆远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房间中有血腥的气息,而且这个气息正源源不断地发散着。
陆霆远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中发出绿色的光芒,舒敏听到动静扭身正好对着这样一双眼睛。
吓得她惊呼出声,这让她记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在那间破败的小石屋中,每到夜晚黑暗中就有流浪兽带着一双双发光的眼睛靠近她。
“啊~~”
舒敏伸手蒙着被子,缩成一圈害怕的叫喊起来。
陆霆远的脚步停顿下来,绿色的眸子瞬间失去光芒。
他转头回到房间门口打开了卧室灯,这才再次去到床边。
“敏敏,是我。”
陆霆远扯了扯被子,舒敏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敏敏。”
陆霆远看着舒敏害怕的样子有些懊悔,他刚刚不应该不开灯的。
“走,走开,不要碰我。”
陆霆远的手臂触碰到舒敏的肩膀,下一秒却被弹开。
舒敏红着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陆霆远。
见到他脸上一脸光洁,没有那可怕的流浪兽鳞片她才愣怔片刻。
“好,好我不碰你。”
陆霆远举着双手示意自己不会有伤害的举动,身子也稍微往后面撤了几步。
“陆···陆霆远。”
过了大约两分钟舒敏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眶含泪扑过去抱住了陆霆远。
“阿远,阿远。不要把我送到流浪营。”
陆霆远抚摸着舒敏的背安抚她惊慌的情绪,再听到她的话时他的手一顿。
然后下一秒,舒敏就被重重的抱住,陆霆远的头搁在她的发顶柔声道。
“不会,我永远不会把你送到那种地方。”
在他的安抚下,舒敏渐渐找回神思。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被大力推开,涌进来大大小小四个身影。
“发生了什么事。”
“姐,你怎么了?”
“敏敏,你怎么哭了。”
“姐姐,你不开心吗?”
四道声音异口同声,舒敏推开陆霆远抹了一把眼泪。
“父亲,我没事,是我做了噩梦。”
“敏敏你不要替陆霆远隐瞒,是不是他欺负了你。”
姬昌铭真是不错过一个抹黑陆霆远的机会,义正严词地说着似乎煞有其事。
“没有,阿远他很好。”
舒敏的脸颊微红害羞的低下了头,舒荣蹙眉鼻子用力的嗅了嗅。
“姐,你在流血,可是味道怪怪的。”
舒荣突然出声,屋中的另外两个雄性也抽了抽鼻子。
舒敏低头看去,她震惊的发现自己侧漏了,而且还把血沾在了陆霆远的身上,她惊呼出声飞奔似的跑向卫生间。
舒庆贺嗅到味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舒荣也反应过来了,一张小脸滴血般的红,他惭愧的拉着陆婷婷出了房间,只剩下姬昌铭一个站在原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等着卧室卫生间的方向,仿佛要投过玻璃门要看到什么。
“姬总管,请吧。”
姬昌铭的眼神让陆霆远很是不喜,他默默的放出自己气压冷声道。
姬昌铭被这股威压压得几乎抬不起头,只能转身走出房间。
一路走到一楼他自己的房间,姬昌铭一直自言自语。
“这不可能。”
“敏敏身上明明已经有了伴侣兽印,为什么她还是处子之身。”
小雌性身上的气息会因为伴侣兽印变得混杂,可是她们发··情!期的血却骗不了人。
她还是处子之身,那她身上的伴侣兽印又是怎么回事。
早就听说流浪兽最初有特殊的结伴方式,所以是真的吗?
姬昌铭沉浸在舒敏还是处子之身的喜悦中,他已经顾不得思考流浪兽的特殊的结伴方式。
自己辛苦等待十多年的花还没被摘走,他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
只要他能够真正的和舒敏结伴,那么她的心就会偏向自己,到那时候凭借着自己和她十几年的情谊想赶走一个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是当天晚上姬昌铭就偷偷登陆了暗网,在上面交易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药品。
另外一边,舒敏从卫生间走出来见舒庆贺他们都走了,这才踩着小碎步走向床边。
掀开被子一看,床单是也沾上了血,她麻溜地扯过床单走向卫生间,却被陆霆远抢过了手中带着血的床单。
“我来洗,你好好休息。”
说罢,陆霆远就抱着被床单去了卫生间,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和搓洗布料的声音。
舒敏心不在焉地拿出了一床新床单,然后铺好躺在上面翻滚听着流水声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陆霆远洗完床单出来,给她盖了盖被子然后在她身边躺下合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