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一呆:“大家对我都不错,而且大都害怕我。”
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呐呐难言。“我对大家也挺好的。”
孙策微笑的看着他,直到他低下了头:“看来你也有些感觉到了,不错大家都怕你。而且你也很是受到一些人的欢迎。而且这些多是看你和别人‘切磋切磋’时,在边上起哄的最响的吧!”
陈武不由的点头到:“就是啊。我们大家在一起都很开心的。”
“开心的只是你和那些旁观的人吧!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切磋’的哪个人的心情呢?就象开始,我打败了你,而且是公平的较量。
只有一次的‘切磋’落败,你尚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那些常被你‘切磋’的那些兄弟了。如果我每天在众人面前,和你‘切磋’那么一次,你会有何种感受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再看你倒在哪里半晌,连一个人都没有去扶你一下,你认为你还是对的吗?”
陈武的脸色变得发白。
孙策继续说到:“如果,当时是在战场上,乱军之中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想象的到吧!就象今天,你会遇上我,你不会知道,明天会不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强的?
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不可能永远都能胜利,一个人去战胜所有的敌人。只有靠众人之力,才能真正的做到常胜不败!正常的切磋我是非常支持的,但切磋后,你当指出对手的不足,真心的帮助他们和你一起进步。
只有你用真心才能换来他们的真心,那样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我对你的期望很大,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众军拥戴的有大能力建大功业的将军,而不是一个只知斗力,欺侮弱者,让众人畏惧的武夫。那样的人,我不要也罢。”
陈武激动的涨红了脸,跪了下来拜伏道:“大公子,子烈错了!子烈读书少。从前,这些道理就是想不明白。
我也知道,弟兄们虽然惧我,却并不心服与我。从来也不曾有人和我说过交心的话,更不用说有真正心腹的兄弟。我也一直奇怪,不论我再怎么对他们客气,就是感觉好不到骨子里。
我想不明白怎会如此。但子烈一直听说老将军和大公子爱兵如子,用兵如神!将士们都是有如兄弟般齐心,就一直都不太相信,投入军中,只是想来见识一下。
如今得大公子教诲,子烈方才明白!子烈从此愿奉大公子为主,一生追随大公子,甘效犬马之劳!只盼得能常常听得大公子教诲,让子烈能做个象大公子一般的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这时一直在帐门口旁听的吕蒙也上前跪倒:“大公子,子明也是常常如此的想不明白!刚才听到大公子的话,我才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我也愿跟随大公子。奉大公子为主,从此能常听到大公子的教诲。大公子你就收下我们俩吧!”
孙策不由笑到:“子明,快起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吕蒙倔强的一抬脸,说道:“从来家里人都是宠我爱我,我做错了事,闯了大祸,家人也都会帮我处置后事。虽有时会责我、打我,但从来没有人教我这么深的做人道理。我知道,如果这次错过了大公子,只怕我这一生都未必能有大成就,还请大公子成全子明学以向上的心愿!”
看着眼前这两张激动的面孔,孙策不由的感慨起来:“是啊,这两个可都是有上进心的人才。他们的坚毅的性格,能使他们更好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只要有合适的人教导、扶助。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放任自流,他们必能早几年成为栋梁之材,帮助我的理想撑起一片宽阔的天空。”
孙策认真的点点头,抬手扶起了他俩:“既如此,我就暂时收下你们两个。只是跟着我,你们要有准备,要付出更多的辛苦,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但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不能吃苦,那我也会随时放弃你们。”
两人同时施礼:“谢主公!子烈(子明)不怕吃苦!”
孙策欣赏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好!今天就这样。子烈,你也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开始练兵了。你要记住,人与人之间从来都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感情,不论是恨是爱。
你付出的是什么,那么你也就得到什么。决不会有半点差错。只要你能宽待下属,常能对他们施之以恩义,他们心里自会有你的好,终会报答你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我倚望你能为我军练出一支上下一心的超强军队来。”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说的太好了!主公!子烈,记下了。定不负主公所望,子烈去了!”说完抱拳离开。
这时,军帐里只剩下孙策和急的抓耳挠腮的吕蒙,看孙策看向他,忙问到:“主公,子烈兄都有事做,不知我该做什么?不如让他们也分点人给我,我也去练练兵!”
孙策瞪他一眼:“胡闹,你以为练兵是儿戏吗?兵者,乃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它关系到你和你士兵的生命,关系到所有士兵的家庭幸福,更关系到一个国家的繁荣稳定。
象你这样的新手,自己对兵之道都不了解,怎么去练兵,带兵。你看看,哪个善战的将军不是有空就去钻研兵书战策。你要记住,用兵之道,不单是从实战中获得,更多的是从书上汲取前人的经验。
这样一旦有一日你自己单独统领一军,就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去拿上桌上那本韩当将军的兵书,站门口读一遍再说。等读完了,我要考你。”
吕蒙登时苦了脸弱弱的问道:“主公,我不认识的字,能不能问你呢?”
“去问你师兄子烈,我这几天会很忙。也可以去问你姐夫,只要你真心向学,我想不论是谁都会很高兴地教你的。”
正当吕蒙要出门之际,一个卫士走进来报告:“报,大公子,大营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的老朋友周瑜来看你了。”
孙策不由一呆:“这个周瑜,我才刚回来,他就来了。这么巧,不愧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真是缘份哪,这个有缘份的人真得是到哪里都遇的到。自从随父出征离开舒县后,转眼两年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想念他!一想他,他就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孙策招呼了一声吕蒙,他就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兵书,立马跟上孙策窜向了营门。等两人跑到大营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穿着便装的几个人中的那个他。
高大的挺直的身形少说也有185厘米,俊俏的脸部曲线,并不特别浓密的眉毛,衬着一双特别明亮有如含着一潭深水的大眼睛,与高隆挺直的鼻梁配合起来,是看着那么的养眼。
这可是孙策看到的除自己以外第二个俊男了。难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毫无疑问,那个众人之中最是显得鹤立鸡群的就是周瑜了,孙策一生最好的兄弟。能在孙策最开始的弱小时给他最重要的一步帮助的亲人。
孙策冲到他面前。没有说话,重重地拥抱住周瑜,重重地拍拍他的背。
拥抱了一会儿,孙策才说道:“公谨,你来了!”
“伯符,我来了。”
不再需要别的话,不再需要多余的礼节,不再需要那些对常人的虚假客套。
这就是两人从十二岁第一次见面起就养成的默契。让人感觉到无比轻松,无比贴近的亲情。就好象是整体复制出来两个人一样。如同心有灵犀,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身,同时起步向大营内走去。
就在孙策拥抱周瑜的同时,寿春城的将军府内。袁术正坐在书房内宽大的靠椅中。手中拿着侍者刚刚奉上的香茶,悠闲的饮着。
书桌前面的地上,站着的正是他手下的几个心腹之人,将军纪灵、偏将刘勋。长史杨弘、主薄阎象,还有一个侍立在袁术手边的正是刚从军营回来的张勋。
只听袁术开口到:“众人都来齐了,下面议一议这几日的事务。前些天,长安急报董贼被王司徒等合力处死,也算是为我袁氏一族报了血海深仇啊!真是大快人心。我已传令下去全城欢庆三日。”
众人齐声恭贺。
袁术接着说道:“如今长安已平。我担心接下去,王司徒等人会不会清理朝政,收回地方军权。诸位怎么看,这天下形势,该何去何从。”
下面诸人相视一眼。杨弘上前到:“将军,不必担心。如今皇帝年幼,不能亲政,朝中大权多已旁落众官手中。他们在朝堂上争权夺利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轻易得罪拥有重兵的地各个外藩呢?”
“就算他们要动,也要有哪个实力才行。但看现在朝庭手中,东拼西凑也是兵不过几万,将不过吕布等廖廖数人而已,自保中枢尚嫌不足,更不要说出兵征伐天下了。我想他们下一步要做的应该是内争实权,外结强藩。”
“将军只需坐守豫,扬两州。手握重兵,虎视荆襄,徐州,寻机吞并之。如此,将军坐拥天下膏腴之地,兵精粮足,再借四世三公之名,自可广收天下士人心。余下只要耐心等待时机,只要时机一到,何愁将军霸业不成。”
袁术满意的咧嘴大笑到:“哈哈···嗯!长史说的很有道理。观当今天下,我们有天下最大的地盘,还有最多地士卒,最丰足的粮草,最富有的民众。
现在只等时机而已。好,很好!经长史这样一说,我就可以放心了,只是还需大家奋勇行事啊!哈哈。”
下面的诸人齐声答道:“恭祝主公大业早成!我等愿为主公大业效死!在所不辞!”
袁术得意的笑过一会,接着说道:“公孙伯珪前日有信来,信中说‘我弟弟的死都是袁绍惹出来的’他想为公孙越的死报复袁绍。现在已经出兵磐河,又得他堂弟公孙范之助,以渤海兵力协助,并扫平了青州、徐州黄巾军余孽。
如今他是兵势日益强盛只等我们和陶恭祖共同出兵夹击袁绍、曹操。你们商量一下看怎么样,是出兵好,还是不出兵坐等时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