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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小桥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夺门而出的孙策同样是心乱如麻。很是手忙脚乱的带着吕蒙等卫士,和桥家的卫士们匆忙打个招呼就匆匆逃跑,直到赶回了军营才稍稍松了口气下来。
坐定下来,才想到:“咦!我这么慌张的逃回来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晕了,我这是怎么了,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吧!老爹!希望是我的感觉错误了吧!”
“要不然,还真得是无法面对桥家两姐妹了。我以为,和大桥是心有灵犀的。不过这次,也许她们两姐妹也是心灵相通的,心有灵犀貌似不灵了。”
孙策越想越是有点不对劲,只好决定让自己暂时当驼鸟。压制着对大桥的思念,这段时间暂时不去桥府,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去探探风声吧!否则只怕真得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很快,袁术令孙策出兵的命令,就在当天下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到达了孙策的军帐中。
孙策一看完命令,兴奋的叫道:“子明,速去击鼓聚将,请军师和众位将军来帐中议事。”
吕蒙应声,匆匆走入帐后,击鼓通知众将去了。
孙策略微定下以来,不由得有些吃惊:“我是很想要报复陆康的轻视,但也只是最多找个机会把他那个忘恩负义的主薄重重的折辱一顿,出口恶气也就是了。倒是没想过搞这么大,真的派遣大军攻打庐江。”
“可袁术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呢?看来他对荆州也是有些野心了。不管他了,只要他真得给我庐江太守的位置,管你陆康有没有得罪过我,庐江我都是要定了。这可是我事业的真正起点啊!”
“让你一个老头子在那里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发挥能力,把它管理的更好才好!”
听到中军突然响起的鼓声,顿时整个军营都变得沸腾起来,每个军士都回到了自己位置,默默的整理、准备各自的武器装备。
听到久违的熟悉的鼓声,身经百战的他们就知道,战争就要开始了。
自家主公在庐江的遭遇,早就被随行的六百骑兵,在整个军营中添油加醋传播的人尽皆知。人人都想着,主公所受的耻辱,我们这些当兵的就必须要让那些庐江的杂种们用血来洗刷。
李儒与众将匆匆赶到,一进入帐中就纷纷问道:“主公有何要事怎么突然击鼓了呢?”
看来大家也是想不到袁术早有吞并庐江的野心,现在只是刚好找到了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虽然这个借口也是拙劣的很。但看有史以来,那一次战争的借口又不是拙劣的呢。
只要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就是胜利,就不存在什么拙劣不拙劣的问题了。都只是为和利益的争夺和再分配而已。从来就没有什么正义的战争。
孙策不出一声,只是把袁术的命令挨个让众将传阅一通。
顿时整个中军帐都变得沸腾起来,要打仗了,而且不能算小。至于那个陆康,是什么杂毛鸟人,关我们屁事。众将的脑袋中只知道,他现在就是江东军的敌人,是必须加以消灭的障碍目标就行!只要消灭了他,主公就能拥有一块出头之地。
大家都快乐的想要欢呼一声。处于同样快乐的心情中的孙策却是注意到,只有李儒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案边,拿着命令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的看着,一副想要从中找出一座金山似的样子。
孙策不由得有些奇怪。抬手制止了众将的狂喜欢腾。
向李儒问道:“军师,这份命令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思考了一番,轻声说道:“这条命令本身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内容有些问题啊!左将军这次的谋算还真是精彩之极,李儒也是不得不佩服他一次。”
听到军师说有问题,众将也是冷静下来。楞楞的看着这个一向谋算无遗的军师,想知道他究竟会看出什么不妥来。
李儒呆了半天,求战心切的徐逸首先忍不住叫出声来:“军师,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下啊!等的我老徐尿都憋出来了。”
李儒瞪了他一眼,这个爽直的汉子,忙缩了自己的脖子,往旁边的张辽身后一躲,想要避过一向害怕的军师的眼神,心中暗自懊悔:“我晕头了吗?当个什么出头鸟啊!这下糟糕了,军师又要让我去绣花了。这么久没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绣好了。”
可偏偏张辽虽然也是个大汉,却还是没有他的个头大,挡住了他的上半身,却是露出了大半个屁*股,如同驼鸟一般,顾头不顾腚。看的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倒是缓和了一下帐中略显凝重的气氛。
李儒沉稳的说道:“左将军这次的命令看起来是帮主公出气。可是别人不会知道,起因是由于左将军的索粮信件引起的。实际上来说主公这次奉命征伐庐江,是个两难的事情啊!”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李儒缓缓的说道:“大家想想,我们这次的对手陆康陆季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他是公认为江东大族之首的陆家族长。”
“我们打胜了,最终得益的是左将军,我们得罪的是江东所有大族,在江东再无发展的机会。至少没有一个家族,会在明面上支持打垮了他们群体头领的人。那样,我们就算是有了地盘,同样也是没有发展壮大的机会!”
“可是如果败了,却有可能在左将军手下永无出头之日了。”
听了李儒的解释,孙策终于明白过来,这就是袁术为自己设计的一个高明的圈套啊,还不愁他不乖乖的,自己高兴异常的跳进去。
还真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了。孙策不由得感觉有些窝囊的丧气感。
“这些老家伙,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真以为这次天上掉馅饼打中我的头呢?还好有李儒在,要不然还真得是要捅个篓子出来。虽然不怕,但也是一个难以弥补的麻烦不是。”
众将一听大急,纷纷问道:“啊哟!军师,那可如何是好。这胜也不是好事,败也更不是好事,怎么办啊!怎么难得有仗打,经军师这一分析,就变得完全不是个事了呢?”
“军师啊,这仗究竟是打还是不打呢?”
李儒从容的说道:“左将军的军令已发下来,这仗岂有不打之理?我们怎么能抗命呢?好了,各位将军自己去准备该准备的事情。”
“明天我们就开始准备粮草器械,以及一切所需应用物资。估计是要花上一天时间,至于各人的任命事务,明天会颁布命令下来。后日一早我军出征庐江。”
众将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仗一下要打,一下不打的,人都晕了,不过既然军师已经发下命令来看来这仗是有的打了。
听得明天颁布任命,众将又是争着想要当先锋。纷纷扰扰了好一阵,李儒最后不得不下了死命令,谁要是再不出去,一律取消参战资格,留守大营。
求战心切的将领们,才各自摸着脑袋不甘愿的去准备自己份内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