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甘宁想要解释几句的时候,孙策摇摇手道:“兴霸的水军练得非常好!只是这攻击的石弹若是能爆炸开来就更好了!哦,又忘记这年头还没火药了!”
看着身边甘宁等人疑惑的眼神,孙策挠挠头,笑笑:“没事,没事,说错话了!”
对于自家主公经常性的说错话,几个亲近的人都已经是习以为常。根本就没人去追问些什么。就算问也只能得到主公一串哈哈的傻笑声,自然问不出明堂来。
当孙策等人沿江一路向下,经过春谷、牛渚、横江等江边重镇时。刘繇暴发户般扩军的缺点,顿时就暴露无疑。迅速发展的刘繇有的只是无数的步卒,却没有一支象样的水军。
毕竟造一艘象样的船,不但要花费无数钱财,而且周期太久了。如今刘繇军有的只是临时征用的,往来两岸之间大量的运输用民船。却是没有几条象样的战船。
看到江东军的大批战船开到,那几条战船,早已不知开到哪条小水道里躲得无影无踪了。
宽阔的大江之上,激流涌动,江面上成了江东水军炫耀武力的舞台。挂着狮子旗的江东水军,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来往在江面之上。
反而是两岸上驻守的刘繇军士卒,看到江面上几乎是遮天蔽日的江东水军船只,都是脸上变色。
如果这些水军参战,这表示,刘繇军大江两岸的交通首先就要被截断。虽然一时之间,江北的横江诸城暂时没有被攻下可能。可是长此以往,却是大势不妙。
没有了牛渚源源不断的物资补充,两城又怎么能抗得住长期的围困。就算粮食一年内吃不完,可是守城的器械,兵器,箭矢这些大量的消耗品总会用完的。
况且水路被封,若是城中的部队守不住了,想要撤退只怕都没有办法。
江东军出兵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快马送到了曲阿刘繇的帐中。刘繇大惊,急忙招来孙邵与许劭两个谋主共商对策。
看着匆匆赶到的两个谋士,刘繇开口就问道:“子将,这个江东军难道就是你上次说过的,孙伯符的那支部曲吗?你看看,还要本官与之交好,他如今却是带兵来攻打我军了!”
听了主公的责备,许劭知道此时的刘繇必然是一肚子火,想找个由头骂人了,不由无语。
心中暗想:“你当时也未曾与那孙伯符交好什么啊!连正眼也不曾看别人,难道让别人就苦苦求你收留吗?别说是孙策这样的非凡之人,就是任是哪个平常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来!”
看到许邵被无端责备,孙邵却是感同身受,连忙帮忙分辩道。
“大人且息怒,想那孙伯符,乃是袁公路之庐江太守。与吴景都算是扬州所属。
又离我军最近,必然是吴景等贼攻我军不下,而向袁术请来的救兵。他出兵也是各为其主,不能怨许先生什么。眼下,我们应是想办法抗敌才是!”
许劭对孙邵的仗义直言,暗中表示感谢的微微点了点头。
其中的情况,刘繇其实比谁都明白。只是为江东的局势,无所进展而感到烦闷而已。
因为樊能、于麋、张英、陈横四将渡江攻占横江,与当利口两城之后。就被吴景、孙贲的部曲所拦截,再无进攻的势头。刘繇气愤却又毫无办法。
将领们没有攻击的劲头,难道什么事都要他这个刺史大人去做吗!原本刘繇还想等四将在江北站稳了脚跟。就把更多的部曲派上去,好一举夺回扬州。
如今攻势受挫,偏偏这个孙策又来添乱。怎么能不让他恼火。
对于孙邵的劝解,刘繇收敛了一些脾气,还是有些愤怒的叫道:“那孙策小儿如今来也来了,我们该怎么应对!我军可是没有几条大船可以与他们打水战的!”
刚刚听到江东军来攻的太史慈,一头撞入了议事厅里,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大人,听说江东军到,太史慈请战!”
居高临下的刘繇,看了一眼太史慈那虎背熊腰的身材,轻轻摇着头。
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子义,你又来了,本官之前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前线有那么多善战的将领在,你先跟着本官熟悉一下军务,做好我刺史府的防卫,免得给一些小人可趁之机。
至于你领兵作战的事情,日后再说!”
对于请战不休的太史慈,刘繇的心中更加烦闷:“再说那些大族投靠过来的将领们,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家兵,你子义手下又没有一兵一卒。难道要本官把这刚招来的五千新兵都交给你吗?
那谁来保护我的刺史府,万一你真与那孙伯符有什么勾连,我岂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看当时孙伯符那小子,问到子义那另有所指的样子,谁知道两人间,会有什么勾当呢!”
对于后面加入的太史慈。刘繇还是更加相信从淮浦起,就一直追随而来的陈横一些。
虽然身长七尺七寸,在武将中并不算太高大的太史慈,看来似乎更有武勇。刀马功夫更熟稔一些,但打仗又不是只依靠武力就行的。刘繇还是选择优先用了陈横统兵。
也不明主公在想什么的许劭与孙邵,都只能是同情的看一眼再次被主公拒绝,而沮丧的退出厅去的太史慈。
这段时间下来,两人对这个武勇过人的大将之才,也有些了解。深以为他是当今刺史府中,统兵的最佳人选。
而且许劭也曾私下试探过,想让刘繇任命太史慈统率新招的一部士卒。结果却是被刘繇断然拒绝了。刘繇并没有说出拒绝的原因,只是把兵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里。
碰壁的许劭只能猜想:“主公大概是有些过够了手上没兵,受尽人气的日子吧!这样有些胆怯的话,确是不好说出口。
想来过些时日,等士卒再招收的多些。主公应当会让这子义统兵的!”
不再看忧郁而出的太史慈,孙邵议道:“主公,属下以为,我军还是应多建战船,以抗敌军。至少也要打通并能守住江水上的粮道。不然,没有后援,怕是横江,当利难以长久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