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公问话,高顺一脸的纳闷的看看金壬。惊讶的说道:“啊!摸金校尉原来是隶属于曹操的吗?这个,属下加入其中时日不长,故而并不知其中详细!
属下当初只是听从大哥的安排,负责些外围布阵,或是守卫防止乡民误入阵中之类的行动!当初还以为这校尉之衔,只是大哥他们胡乱封着玩的呢?
属下甚至想过,这封官的大印,会是从哪位先辈那里暂借一用的。想不到这官职居然是兖州的!这还真是未曾想到过!咦,那大哥他们所得的大量钱财,岂不是都入了兖州?”
听了高顺的话,金壬用她怪异而复杂的眼光,看着这个最先反叛组织的往日兄弟。
心中更暗想:“如果把高顺的行踪报告给大哥他们,那么摸金校尉们,必然会对高顺进行不死不休的追杀。可是若是不告诉大哥他们,又觉得很是对不起一直以来心疼自己的兄长们!
就连本姑娘不得已嫁了老公,大哥他们也是毫无埋怨。若是其他人,必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抽身出来。就看这高顺就知道,听说他还曾誓言绝不泄漏摸金校尉的秘密。
可是他刚一退出,大哥就下令金十一追杀他全家,只是他反过来还害死了金十一。
当初他加入摸金校尉时就已经知道,背叛且伤害自己的兄弟的必然要死。
偏偏这个人又是自己老公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他若是出了事,损失的必然是自己的老公。而且老公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该怎么办呢?”
似乎了解怀中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心思。孙策手中稍稍加力。似乎是给了她更加的支持。
在她耳边轻声道:“小金人,你放心!有你老公在,一切都会没有问题的!”
听到老公的支持,金壬顿时清醒过来,抛开了心中的杂念。
“是啊!有这个能干的伯符在,老娘操哪门子的心呀!听他安排就是!这小子幸好还不知道什么机密的事情,否则大哥对之必是杀之而后快!不肯放过的。”
转头对着高顺严肃问道:“金顺!老..噢!本夫人想要知道,你当初为何定要退出组织,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矩!还有那十一是怎么死的?”
帐中众人都看向高顺这个一向有些神秘的人。除了李儒,左慈,心中都是惊讶。
“原来,这个小主母与这个高校尉,都是属于某个叫摸金校尉的神秘组织啊!”
而孙策丝毫没有让众人避开的意思,表明了帐中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自己人。这也让大家心中更加有一份被信任的温暖感觉。
听到金壬的问题,高顺顿时是一脸的悲哀的陷入了回忆,他想起了自己惨死的一家老少。
片刻之后才严肃的反问道:“属下离开的原因,主母应该知晓!难道大哥他们的所做所为是对的吗?顺只是不愿再沉沦下去,毁人祖茔,顺良心实在不安。
至于那个金利在顺一再退让下,反而得寸进尺杀害了高顺全家。当时某已是自认必死,又怎能不杀之为自己为家人复仇!
若不是大主母当时正好从旁经过,施以回生妙手。只怕顺早已是路边一堆枯骨,与污泥同朽了!顺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惧!只是、顺只求...”
金壬微微点头:“嗯!此中的情形,追查此事的金癸当日也曾回报过大哥。与你所言倒是差之不远。不过...!“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孙策打断:“好了,小金人,你也不要在这里不过什么了!此事没有什么不过,要过的问题。
还有高顺,你不用东求西求的!你记住,你非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既已加入我江东军,你就是我江东军的人。你的家人就是我们江东军将士的家人,你的敌人也就是我军的敌人。
任何想要对付你的人,就要面对我们全体江东军将士的愤怒!”
感觉到怀中美人不依的扭动,表示抗议,孙策哈哈一笑。
对着身旁歪坐静听的左慈笑道:“左老道你说是不是!你也是江东军的一员。加上你与那金甲的关系非同寻常。此事,就交由你与金壬一起处置好了!
本将可不信你那个师弟,还敢真的不卖你这个道兄的面子。
你们回去各自准备一番,下午就起身,去找那金甲打个商量。就说高顺校尉的事,希望他们能放手。高顺都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此揭过,大家都留些余地为好!
你俩去告诉那些摸金校尉,做为交换,本将可以给他们一个承诺!
若有一日他们摸金校尉犯到本将手中,本将可以饶恕他们一次。当然,若是有一日他与兄弟们愿意来投,我江东军的大门也同样会对他们敞开!”
听到孙策说出招揽的话,金壬一脸惊喜的转过头:“老公你说的是真得吗!太好了,本夫人就去告诉大哥。要是大哥他们都来的话,我们兄妹又可以每日里在一起了!”
看到金壬如此的开心,孙策也笑着说道:“你就如此在意你的兄长,不在乎你老公我会眼红他们吗?再说,你大哥他们也未必会前来投靠呢!”
对孙策的调笑,金壬回头送上了一个灿烂的微笑。那意思孙策却是明白其中的含义,老公与兄弟们终究是不同的两种亲情。
不过想到金甲等人未必会答应,金壬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是啊!大哥他们,未必会愿意来江东重新开始,大家在曹孟德那里,投入了已经这么多。
再怎么说,人家曹孟德还是个一州刺史,老公你只是小小的太守大人!”
听到金壬的担心,孙策毫不在意,自信的笑道:“太守小吗?可本太守年方及冠,他老曹可已是不惑之年了,再过二十年,谁知道这天下谁属呢?”
帐中众人,除了李儒、左慈都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公关于天下将来的豪言壮语。
心中都是深有同感:“是啊!只有咱家的主公还年轻,未来的天下,谁说就一定就是眼下的州牧大人们的呢?这未来终究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呢!
何况如今我军还有那打不败、打不垮的江东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