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随笔秦时
‘暖暖春意打乱阳光下午,终于拿出送你那封情书...’
哼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调,穿着缝补了不知道多少补丁的灰蓝麻衣,不是多么俊俏的他,却生的一双邪魅的眼睛,只叫人看了生死相许。
“小的叫苏木,苏木的苏,苏木的木。”一双邪魅的眼睛好像在说话一般,微微上扬的嘴角更是叫人心儿都醉了,“对了,小生苏木字小邪!”
“是的,我就是苏木。
对的,我就是穿越者。
没错,荆轲就是我那便宜老爹。”
灰蓝麻衣的少年伸手打了打衣服上的土,放下手中的斧头,望着天空。
这里是秦国,不是历史中的那个秦朝,而是秦时明月中的秦国。
“没错,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
当我知道我的老爹是刺秦大英雄荆轲的时候,我以为上天开眼了,我就知道穿越的人生不会太差...可要是你知道我在这里劈柴劈了十五年,不知道你还这样想不想...
原来所谓的荆大侠请我来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儿子荆天明顶包的,体内蕴含着无尽的玉煞之力的便宜老弟不知去向,应该早和人家盖大侠学剑法,和人家月儿把酒话桑麻去了。”
“我没有玉煞之力,没有剑圣师父,没有天才小弟,没有月儿。
只有这个便宜老爹留下的一间咸阳城外的草屋,一片闲地,还有一只连剑都没有的鞘。
听那便宜老爹说,这剑鞘好像是从他遇到自己的时候,就在自己身边的东西,看起来也应该是有缘,便一同收来了。”
除了这剑鞘之外,小邪还拥有一样东西,一样谁都不知道的东西。
存在在他的眼中。不知几年前,还是十年前,总之很久之前的一天,他感觉眼睛酸痛。不明事理的他,还以为自己那八百度近视外加六百度散光的钛合金狗眼要失明了,没想到一夜起来,到发现一切都好了,不酸不痛。不近视也不散光!
透过镜子,隐隐约约他能看到黑色的眼瞳正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字。
明明白白的是简体书写的字:破。
嗯,他明白了,这是穿越者的福利,这是破法。
从那之后,他便能看破天下所有的招法,哪怕是行动,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简单。
除了这个破法之外,他还有一样不输于那便宜老弟的东西。
那就是小仙女,因为小仙女。他不会后悔被荆轲安排来为天明顶包。
十五年,十五年间都是这小仙女在陪着自己,暗中保护自己,虽然她还一直认为自己从未见过她。
想到这里,小邪将今天要用的柴火收好,转身洗了把脸,又是一天。
春风正得意,苏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茅屋虽陋,但是却极为干净。正堂之上供放着那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剑鞘。
“可惜,白白浪费了穿越的机会,终究成不了大侠。”苏木苦笑,自己不是天明啊。没有剑圣教。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苏木每天都去村外的河边打鱼,然后拉去城门边卖了,回来的时候拿着卖鱼的钱买上一壶百花酒,晚上躺在院中的石磨上,望着天。喝着酒,想着她。
当邻居小弟李二狗的儿子会打酱油的时候,苏木还这样整日饮酒。
今天也是如同往常一般,唯独不同额就是今天打的鱼特别多,卖的特别好。
所以苏木不仅打了一壶百花酒,还顺便买了半只烧鸡,一步一唱,最得自在。
城外小村!
刚进村子的苏木就被人拦了下来。
“小邪啊,你这是去哪儿了啊。”一个中年模样,胡子拉碴的汉子拦住苏木问道。
“卖鱼去了啊,李叔儿,晚上叫婶儿炒个鸡蛋,咱俩喝一杯。”苏木笑着将手中的百花酒和烧鸡晃了晃。
这被称作李叔的人,面色很是焦急,神神秘秘的拉着苏木躲到一边道:“小邪啊,还有什么心情喝酒啊,你上午刚走,村里就来了一群官兵,朝着你的家去了,现在将你家围得水泄不通!”
听到这话,苏木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始终带笑的一张脸也是变得冷冰冰的。
“官兵?”苏木知道,自己被荆轲安排来顶包,一定会引起阴阳家可秦王的注意的,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一天的到来。
却没想到当这天来了的时候,他心里竟是这般平静。
“小邪啊,赶紧走吧!别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他们,但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还是少理为妙啊。”李叔急忙叮嘱道。
苏木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还得回去,我的剑鞘还在家呢。”
“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管那剑鞘,小邪啊,听大叔一句劝,先走!”李叔认真的说道。
苏木从小无父母,家住李叔旁边,受到不少李家叔婶的照料,和李叔的儿子,李二狗从小光着屁股长大。
苏木摇头,他不能不管那剑鞘,不能不管。
那是和自己穿越而来之物,关乎自己的一切,甚至要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岂能不管!
“李叔,烧鸡拿回去,给弟妹补身体,刚生下儿子,好好养养。”说着苏木将手中的半只烧鸡塞到李叔的怀中,接着说道:“至于这壶酒,就给俺路上喝吧。”
说完,苏木直接挣脱李叔的手,走了出去,风吹过,衣襟摆!
麻衣起舞,一头黑发也是挣脱束带,飞舞而起。
第二章 仗剑江湖
苏木没有忌惮,相反,他早就知道这天会来临的,所以他很平静,很平静。
因为,他早就知道。
只因自己顶包成了荆轲的儿子!
镇定自若,步步风沙,酒壶已空,虽然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但是他也真真实实因为饮下这壶酒之后,更加的意气风发。
剑鞘不能不管,不能丢弃。
苏木镇定自若,来到老屋前。
果不其然。这些官兵没有百数,也得几十,各个手持枪矛,将整条路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算准了我会回来马?”苏木挠头。
他知道自己没有躲藏的必要了,也许从进村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注定无法逃了。从这些官兵的面色便能看出。
苏木鼓掌,大步走了出来。
“呦,果然不愧是那荆轲的儿子啊,竟敢直面我们。”一道嘹亮的声音从老屋之中传了出来,紧接着走出一身着盔甲的男子,手中提着的正是苏木的剑鞘。
苏木那双邪魅的眼睛渐渐眯起,盯着那人轻声道:“从我进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苏木的眼睛可以看破一切,这些官兵怎么可能不在村口埋伏呢,他能看到那些闪耀着寒芒的箭头。恨不得冲破自己,撕裂自己!
他相信,如果他要是打算跑的话,天空一定会下雨的,箭雨!
所以他只能回来,而他也没有打算要跑,本就计划着回来。
因为这里有他的家,还有她。
苏木抬头静静的望着他,没有答话。
“我是应该说你英勇无比呢,还是莽夫头脑呢?”那身着盔甲的男子嗤笑道。在他眼中这苏木就是一个白痴,不折不扣的白痴。
苏木沉默,许久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邪魅的眼睛弯成桃花,竟然迸出晶莹。
“笑什么。”那身着盔甲的男子很是愤怒,望着苏木吼道。
苏木止住笑声,伸手擦去眼角的晶莹轻声说道:“真的吗?”
“什么真的吗?”将军急忙问道。
“你真以为就我一个人。”苏木问道。
“还有谁。”
苏木轻笑,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将军走了过去。
一旁的将士急忙提刀进入备战状态,死死的盯着苏木。只要一声令下便会将其扼杀。
只不过那将军竟然迟迟未语,没有下令,任凭这苏木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你要说什么!”那将军开口问道。
苏木轻笑,伸出那修长白皙的手,轻轻落到这将军手中的剑鞘之上。
“我还有它。”苏木抬头,天真的笑着。
这将军见此,面容渐渐变得狰狞,他感觉到自己受了戏耍,这家伙自持过大,忍不住想要灭杀他。
“混账...”不过这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胸口有一只手掌探了过来,猛然一拍竟然将自己震退出去。自己身形倒退出去的同时,手中紧握着的剑鞘竟然松开。
随后耳畔传来一句:“所谓的兵家强者,也不过如此,不过现在看来你这兵家强者已然成了秦王的狗了吧。”
毕竟自己整整劈了十五年的柴,从几岁就开始手握砍斧,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一掌还是有所把握的。
足以将他击退,但是击败,根本不可能。
一瞬间,他便将剑鞘抽了回来,只要剑鞘在手,他方能安心。
这将军无法忍受,心中咆哮,自己竟然被一只臭虫击退,这是奇耻大辱!
“喝!谁也不许动,把他留给我。”这将军起身,双瞳之中燃起火焰,死死的盯着那一身灰蓝麻衣的苏木。
苏木双瞳微眯,将手中剑鞘横于胸前,静静的望着这位将军。
“兵家孙孔德!”
“空有兵家之识,可笑,不知道孙长卿先圣见到今日之事会做何感想。”苏木轻语。
孙孔德死死地盯着苏木喝道:“以你如此之说,应该是看不起兵家了?”
苏木摇头:“百世兵家,岂能不敬,所以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你罢了。”
“找死。”孙孔德冷喝,拳头紧捏,身形大步而起,一拳破竹,震得空中作响。
直直的朝着苏木的胸膛击了过去,好似要将其彻底的崩碎一般。
苏木瞳中破字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立马看破一切,看破这孙孔德拳势来路,眨眼间便知道如何应对。
拳势疾如风,如同雷霆掠过,转眼便到了苏木胸前。
苏木双瞳一皱,脚下一转,侧身而过,身形如同一只灵活的猫,转眼间闪过这拳头,手中剑鞘转动,直直朝着这孙孔德腋下点去。
天府穴!
一鞘点上,那孙孔德面色一变,转手一拳朝着苏木的剑鞘轰去。
碰的一声,当其拳头落在这剑鞘之上的时候,苏木能感觉到自己的虎口发麻,感觉得到正在颤抖,竟然有些要放下的感觉。
“好恐怖的力量。”苏木惊叹,果然不愧是兵家传人啊。
“小子,你惹怒我了。”孙孔德大吼,从腰间抽出一柄虎口长刀,刀锋之上寒光连连,猛然劈斩,如若撕裂野熊一般的气势。
苏木眼睛瞪得浑圆,这一刀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反应不及,急忙抬起手中剑鞘。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剑的鞘,他只知道这东西很坚固,有它在手就有安全感。
轰隆,强劲的力量直接砸在这剑鞘之上,震得苏木身形浑然一颤,如若扛起一座大山一般,源源不断的压迫力竟然无限的朝着自己落了过来。
双腿竟然连连颤抖,无法想象,苏木面色通红,憋着一口气,连话都无法说。
孙孔德双眼轻蔑的望着他,他要看着面前这只臭虫彻底的跪在自己面前。
“臭虫,杂鱼,菜鸟...废物!”
“荆轲的儿子又如何,荆轲死了,你也得死,因为你们一家子都是废物,都是废物!”孙孔德高高在上的眼神垂下,俯视着这苏木,轻蔑的说道。
苏木双腿打颤,但是他不会跪下。
荆轲是不是废物和他无关,荆轲一家都和他无关。
他是苏木,苏木的苏,苏木的木!
剑光盎然,他想要反抗,将他击倒,告诉他,自己是苏木!
不过终究不是想象中的故事,空有气魄是不够的,自己缺的是实力啊。
孙孔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狂妄,他如同再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孙悟空,笑声高亢!
“杂鱼,去死吧!”孙孔德怒喝,抬脚便朝着苏木的胸口踹了过去。
碰的一声,苏木隐约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看着血水顺着嘴角冲涌...紧握剑鞘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自己的身形好像是在空中滑翔,片刻之后撞到什么上面,应该是自己刚盘的炕!
很硬,真的很硬。
模糊之中,他听着那孙孔德不羁的笑声,他看到那双漆黑的军靴在朝着自己走近...不堪的话在耳边响起。
再然后,模糊之中他看到天空中闪耀过无边的绿叶,还有清泉...
是她,没错是她。
“我早就说过,我...我根本不是一个人...白...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