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准备

李虞笑笑道,“叔,我来找您做个东西,”

说着拿出图纸递给陈木匠,“这叫投石机,我想放在村口,和矮山口那对付那些流匪,得麻烦您赶快帮着做出来。”

“我看看,”陈木匠接过图纸,看了一会,指着图问道,“小鱼,这两个罗篼一样的东西,和这根长的是干什么用的?”

李虞指着图纸道,“长的这根是杠杆长臂,长臂顶端的篼小,用来装石头发射出去,短的这根叫杠杆短臂,短臂顶部这个篼大,装满石头起沉降作用的。”

陈木匠听后道,“我明白了,做这个东西不难,硬木和铁皮,牛筋、罗篼、木料我家都有,你回去准备几根牢固点的长绳子,再找老村长,让他照你的意思编几个篼。”

“好,我这就去。”李虞转身去了老村长那里,让他编几个簸箕大小的圆篼,老村长点头道,“知道了,你去忙去,我把竹篾拿你木匠叔家编。”

周嘉到了庄子,把昨晚的情况对那些长工说了,对他们道,“现在官府已经关了城门,不管咱们死活了,如果流非纠集更多的人手,村子一破,他们肯定会赶尽杀绝,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活下来。”

工头林大山对周嘉鞠躬道,“周先生,您有啥吩咐尽管说,没有你们收留,我们也没有安稳日子过。”

其他的十几个长工也道,“对啊!周先生,有事吩咐就行了,我们知道好歹的。”

周嘉拱手道,“多谢各位了,那现在你们随我一起去捡石块,运到村口,和那两处矮山口。”

周嘉带着长工把石块从山上抬下来,运到村口,陈耀祖看见后,对周嘉道,“周先生,你是做学问的,这些事怎么能让您来做,你回去歇着,交给我就成。”陈耀祖说着就把周嘉往回推。

周嘉笑道,“陈叔,这些事又不难,我总不能看着大家忙,我却啥事都不做吧!”

陈耀辉见周嘉执意要去,只得松开手道,“您可得小心点,别伤着哪儿了。”

“好,我会注意的,谢谢您。”

杨哥带着杨威冒着寒冷走了五六日,赶到了通州城过去百十里路,一个叫野猪岭的一个山林里,进山找到了聚集在那的一股流匪。

杨哥找到野猪岭的流匪老大,那老大竟然是清风岭的三当家独狼。

独狼看着杨哥,嘲笑道,“你不是去另起炉灶了吗?怎么有闲工夫来看我啊?”

杨哥朝着独狼躬身行礼道,“大哥,小弟遇到劲敌,死了不少兄弟,还请大哥帮帮忙,卖几张弓给我。”

独狼看着杨哥心道:不识抬举的狗东西,给他做二当家还不愿意,现在求到爷爷这了,得好好敲他一笔。

独狼打定了主意,缓缓道,“弓的价钱可不便宜,只要你出的起银子,我咋不卖呢!”

杨哥见独狼眼珠子乱转,知道今儿不出大价钱是买不到弓的,躬身道,“大哥,只要您把弓卖给我,您说个数,哪怕砸锅卖铁卖铁,小弟也给您凑上。”

独狼竖着三根指头,奸笑道,“这个数一张,我匀四张弓给你。”

杨哥笑道,“大哥的意思是,三十两?”

“呸,”独狼啐了他一口,“你好大的脸面,三十两,太平年间都买不到,三百两一张,箭矢二十两一只,最多给你五十只,爱要不要。”

杨哥估算了一下包里的银钱,笑道,“要,怎么不要,我要四张弓,大哥您给我准备五十只箭矢。”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曲去,”独狼摸着下巴,看着杨哥心道:才过了两个来月,他就捞到这么多银子,看来通州那边又钱人不少。

“杨常坤,通州那边看来不错啊!你这才过去没多少日子吧!就捞到这么多银钱啦?”

杨哥见独狼阴阳怪气的样子,把银子奉上后,陪笑道,“大哥,都是大家伙凑的银子,他们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就为了报仇。”

独狼数着银子,哈哈哈大笑道,“报仇?你还找人家报仇?那找你报仇的恐怕数都数不过来了吧!

这时独狼的手下把弓和箭矢搬出来了,独狼挥手道,“拿着走吧!以后别来了,爷看到你就眼睛疼。”

“多谢大哥,小弟就告辞了。”杨哥丝毫不在意独狼嫌弃的表情,扛起弓箭,和杨威一起下山去了。

李虞带着陈木匠做了三架投石机,大的那架放在村口,小点的抬到矮山口那摆好。

村里的人都来了,拉下杠杆短臂,把大石头装箩篼里把盖子盖好,再用绳索把石头封死在箩篼里,再拉下杠杆长臂,把石头装进投石篼里,放开手里的绳子,短臂的下沉,长臂顶端投石兜里的石头,像炮弹一样的飞了出去,砸在了村外的空地上。

“飞出去了。”大家欢呼起来。

“姐,你真了不起。”李青骄傲的看着李虞,李虞红着脸道, “不是我了不起,是教我的人了不起。”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村子里的人都觉得安心了不少,过了好几日,流匪都没再来村里骚扰,村民们心里紧绷的弦也松散了,有的村民还放松了警惕。

这天傍晚,李虞到村口后,见村口的大门前巡逻的春生和铁柱,竟然在棚子里烤着火睡着了,李虞叫醒他道,“春生,铁柱你们不是在巡逻吗?怎么睡着了?”

何铁柱低着头不敢看李虞,春生看着李虞不在意地道,“小鱼,你看他们这么些天都没来,我看他们是不敢来了,就算是来了,还有招财哥他们还守着呢!”

李虞见他那不在意的样子,转身就走,回到村里,找到陈耀辉,担心地对陈耀辉道,“叔,您得和大家伙儿说说,千万别放松了警惕,要出大事的。”

陈耀辉宽慰李虞道,“小鱼,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看,这一晃都过去小半个月了,上次他们的死伤那么多,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怕了我们,不敢来了。”

李虞听后觉得陈耀辉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不知道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