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死不死跟我关系都不大,也没什么好处,至于旧情什么的,都是一场误会。”阿笙道。
“其实我那个长辈走后,我也打听过关于你的事,知道了你进医院的原因。
我知道这事是林益阳做得过份了些,可是做为他的朋友,我们都不想看到他就这么死了,所以我想冒昧的请求你放他一马。
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谈,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沈洪武道。
“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吗?”阿笙喃喃道。 ωωω◆ ⓣⓣⓚⓐⓝ◆ Сo
“是的,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改变主意。”沈洪武斩钉截铁道。
今年首的冬天好像特别冷,明明上午还阳光普照,以为是个难得的晴好天,结果下午两点后就开始落雪。
大片在片的乌云,黑沉沉的压满天空,像乌青瓦片一样重重叠叠在一起,瞬间就给半空盖上了一个黑屋顶。
鹅毛大雪一下起来就没个停,地上不一会儿就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两个小时后,雪下了些,很多地方的雪却已经积了尺把厚。
行人们在积雪中艰难地行走着。
陆军军区大院叶家小院前,多了一个人高的雪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叶家五个儿子拿着扫帚出来扫雪。
看到还站在那里已经冻得跟冰棍差不多的林宪东,他们都吃了一惊。
“不都说了我爸不想见你,你不回家站这儿做什么?是准备冻死在我们家门前让别人觉得我们叶家人不仁义逼死老头儿么?”脾气最直的叶家老五气得把扫帚一扔,冲下台阶扛着林宪东就往外送。
林宪东一脸冻得淤青,头发,眉毛,胡子上全都结了一层冰棱子。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因为嘴唇冻得太僵而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叶老大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了书房,找到叶正大把这事告诉了叶正大。
叶正大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自己大儿子说林宪东下午三点多来被拒之门外后竟然根本没走,就站那儿被冻成了一个雪人时,叶正大眉头就是一拧。
林宪东也是革命元老,战争年代从尸山血海里冲了过来,要是在和平年代冻死在他叶正大的门前,他就是张了两百张嘴也脱不了责。
“算了,赶紧追上老五,让他把人扛回来暖暖身子。”叶正大立即道。
叶老大答应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扛着林宪东的叶老五回来了。
叶正大已经在书房角落生了两个火盆儿,房间里十分暖和。
林宪东一进来身上的霜雪气就开始融化,过了几分钟关节也能活动自如了,叶正大让他坐着说话。
“叶少将,我知道我这小老头平时不会做人做事也很招人讨厌,可是林益阳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能眼看着他被枪毙什么也不去做啊。
叶少将,我如今已不在军中多年,而你主管着军中风纪这一块的生杀大权,益阳他这些年也为国家出生入死做了不少事,哪怕功不抵过,可也能讨个缓刑什么的吧?”林宪东一脸恳求地望着叶正大,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