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结局

“傻丫头,你瘦了!”文鼎端详着锦曦,沉声呢喃,眼眸里饱含相思和心疼。

锦曦莞尔一笑,抬手摸了摸他憔悴了的俊脸,“光顾着说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鼎笑着捉住锦曦的手,微微侧首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满足的闭上眼睛,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他生怕一醒来眼前就什么都没有了。

“曦儿,这不会又是在梦中吧?”他喃喃着道。

锦曦微微一愣,她也恍惚还在梦中呢,唉,怪只怪这古时代交通通讯皆不发达,山高路远,千水迢迢的,这样赶过来见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锦曦翘着嘴角一笑,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猛地睁开眼,面前的少女俏皮的笑着仰头问他:“痛不?痛就是真的!”

文鼎扬眉一笑,刮了刮锦曦还沾着灰尘的鼻头,长吁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帮我弄盆水来,我洗刷一下就去拜见你母亲亲!”

文鼎听到锦曦这样说,打心里的高兴。

“曦儿,我看今日就算了吧,你洗漱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看我娘亲也不迟。”

锦曦愣了下,看了眼外面的月色,点头笑了道:“行,那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就是,已经夜深,你母亲必定已经歇下了,再去把她惊扰我也于心不忍。”

文鼎点点头,折身出去很快就给锦曦送来了温水,然后退出了屋子守在屋外。

洗漱过后的锦曦,换了一身带来的干爽衣裙,散发着栀子花清香的湿漉漉的秀发,柔顺的垂在腰际。

她随意的坐在窗前,文鼎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的干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她发间的水珠。

屋里烛影摇曳,习习夜风钻入屋内,栀子花的香气混合着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弥漫在文鼎的鼻息间,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越发的沉醉其中。

两人有一搭没一撘的说着话,聊着阔别的这一个多月来,各自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以及这趟锦曦撞见向婆婆而寻访到寒山寺的曲折过程。

其间,锦曦对文鼎道出了她对向婆婆和文卿的疑惑。

文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一边动作轻柔的擦拭着锦曦的秀发,一边沉声道:“还记得在孙家沟的时候,我曾跟你提过我跟文卿的相遇过程吗?”

锦曦点头,“几年前你和福伯在汉江的一条商船上救下来的。”

当时,七八岁的文卿,因为姿容太过绝丽,被那些有钱的富商们猥亵,是文鼎将文卿从那地狱般的地方解救了出来。

“文卿的真名其实叫做席玉,他出自大玥国杏林世家,在我祖父那个年代,杏林席家是颇负盛名的,就连家中的丫鬟仆妇赶马车的,都是通晓医药,随便一个走出去,都能在镇上做个坐堂大夫。”

“只因后来某件权贵间的争纷,席家被搅进了那趟浑水,得罪了权贵,才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锦曦惊讶的睁大眼,这种事情她以前只在电视和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真实穿越过来,竟然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身边。所以说嘛,这古代还是不如现代,没什么人权,动不动就灭门!

在文鼎接下来的讲述中,锦曦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致就是席家灭门前,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为了保留最后一根独苗,文卿的主母,当时杏林席家的当家人就让向氏带着乔装成小姑娘的席玉,也就是文卿逃命去……

难怪向婆婆在药铺遇到自己,会跟见了鬼似的逃跑,锦曦暗想着,原来,是得到了少主子文卿的授意啊!文卿那厮对文鼎变态的喜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文卿是不希望自己和文鼎相遇的。

锦曦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接着听文鼎讲述文卿的过去。

文卿和向氏相依为命的在外逃了一年,一年后,两人遭人暗算,向婆婆被人伢子拐卖到了望海这一带。而文卿则因为姿容绝丽,又一直以小姑娘的装扮示人,被卖到了一家青楼。

很快就发现是男儿身,青楼的老鸨就把他转送给当地一个嗜好男风的大商户。大商户与狐朋狗友坐船游汉江,遇到了文鼎,文卿的命运就此改变。

“文卿的家世和遭遇,他从未跟我提起,每每问及只说受惊过度忘却了。上回他从孙家沟赌气离开后,打算回当年的席家老宅暗望一趟,却无意间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向婆婆。”文鼎接着道。

锦曦心里暗暗嘀咕,怪不得文卿和向婆婆都是使用的现代医术,原来这两个人之间果真有关系啊?只是,这两个人都是穿越的?还是其中有一个是?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这回我得到娘亲的捎信,得知她在赶往望海的途中突然犯病,当我赶到时,文卿和向婆婆已经守在我娘身侧,并代替我照顾我娘。”

“真是巧啊!”锦曦诧异道,天下这么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是巧合还是预谋?锦曦蹙眉。

文鼎摇头,“不是巧,我们西山的兄弟营里,有属于我们特定的联接方式,他知道我的行踪也不奇怪!”

“他知道你的行踪,可你却不一定都知道他的行踪啊!”

“那是因为我没有刻意去关注。”

言外之意就是说,文卿虽然当时从孙家沟赌气离开了,但是,却一直在暗暗的关注着文鼎。

想及此,锦曦突然轻笑了声,笑容有点古怪。

文鼎见锦曦的笑容中有一丝古怪,随即意识到什么,俊脸微沉有些不想启口的道:“别瞎想,我没那种嗜好!”

锦曦扑哧一笑,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我又没说啥?你气恼什么?难不成心虚了?”

文鼎羞恼中带些窘迫,看到眼前少女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突然一把抱进怀里,抬手在她的小翘臀上拍了一下。

锦曦的笑声断了,呆了,文鼎也愣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自己惊愕的表情。

两世为人,还是头一回被别人打屁股,这家伙!锦曦开始磨牙。

活了十八年,真刀真枪的跟人血战已是家常便饭,但打少女的屁股,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文鼎懵了,那只手僵在那里,先前那挺翘柔软却又很有弹性的触感,让他回味……

突然,肩膀的地方传来一阵锐痛,他猛地回过神来,却是锦曦踮起脚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少女清秀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配上那气呼呼的眼神,在烛火下简直别有一番撩人的滋味。

这丫头,天生的祸害,如今身子骨还没能完全张开便已具备了这样撩人的本钱,等到再过几年,必定是风华大盛。

文鼎露齿一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朝锦曦的唇摸来,“我皮糙肉厚,当心牙口……”

锦曦无奈的叹口气,抹了把嘴角,起身道:“算了,就当是被野猪的咸猪手给拱了一下屁股,下回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打我屁股!”

文鼎满头黑线,这丫头,一会儿羞涩,一会儿又大大咧咧的出奇,哪有姑娘家把屁股二字这样挂在嘴上的?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多变的性格,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真实!

“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赶紧上床歇息去!”文鼎下了命令。

“不要嘛,我得先去看看阿财和阿贵的伤势如何!”锦曦道。

文鼎知道锦曦决定了的事情,他是拦不住的,便陪着她出了屋子。

向婆婆在云王妃那间大禅房里守夜伺候,文卿将受伤的阿财和阿贵全部安置在向婆婆的屋里。锦曦跟在文鼎身后进了屋里,扑鼻而来是一股浓郁的药酒的气味,药酒的气味里还有遮盖不住的血腥气。

阿财和阿贵并排躺在一张通铺上,眉眼紧闭,文卿站在一旁正俯身在他们受伤的地方进行处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扭头扫了一眼,直接无视文鼎身旁的锦曦,只对文鼎道:“幸好这些蛇都不是至毒之蛇,我已经给他们的伤口处做了妥善的处理,挖腐肉的时候让他们吃了麻沸散,等药性过去就会醒来。”

锦曦松了口气,文鼎点了点头,道了声:“那就好。”便要带着锦曦退出屋子,却被文卿喊住。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禀报,你把闲杂人等打发了吧!”文卿傲慢道。

文鼎皱眉,瞥了眼身旁讶然的锦曦,沉声不悦道:“这里没有闲杂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文卿精致秀气的眉头倒竖起来,哼了一声竟然背过身去。

锦曦满头黑线,这有龙阳之癖的人,还真是敬业啊,就连这发怒的样子都是这么的有女人味,锦曦都自叹不如!

文鼎更加不悦,冷峻的脸上罩着一层乌云,二话不说拽起锦曦的手转身就走。

“喂,你站住,我当真有要紧事要跟你禀报!”身后传来文卿的娇喝。

文鼎的步子不停,眨眼功夫就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副气怒又无奈的纠结模样。

锦曦翘起嘴角,瞟了眼四周,瞧见向婆婆隔壁的屋子里亮着灯火,问了文鼎那是谁的屋子。得知是文卿的屋子后,锦曦目光转了转,对文鼎道:“想必他当真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禀报,你还是去吧,省得他闹脾气回头撇下阿财阿贵不治就跑!”

文鼎站在那眉头紧拧,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锦曦。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大可放心,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不相信你的呢?你去吧,别为了赌那口气耽误了正经事,我在外面等你!”

锦曦微微笑着道,伸手在文鼎冷峻的脸上抚摸了下,这么俊的好男人,她才不会拱手让给别人呢,谁都别想跟她抢。

文鼎这才点了下头,转身折了回屋。他刚一走,锦曦立马就闪身进了隔壁文卿的屋子……

……

天明时分,寒山寺后面的一片树林子里。

文卿被文鼎一拳打得单膝跪地,牙线飙血。但他还是很倔强的跪在那里,墨发如水的从双肩上滑落下来,零碎的刘海半遮住那双妖娆妩媚的眼眸。

在他面前的几步处,站着一脸铁青的文鼎,文鼎的脚边是一只篾竹筐子,里面是几只被拧断了脖颈的白色信鸽。

锦曦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几人抱的粗大银杏树后面,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

昨夜,她溜进了文卿的屋子,本是带着一份好奇,没想到竟然在一侧的墙壁上发现了几滴殷红的血渍。锦曦顺着那血渍,在墙角的一堆东西后面,找到了这只篾竹筐子。

锦曦当时真是震惊当场,怪不得文鼎说这段时日他频频传音,却不见回音。但锦曦那边却因为等不到半丝音讯,而焦急如焚,却原来是因为文卿在其中做了手脚。

文鼎当初火急火燎赶来为云王妃shì疾,身边只带了十多个随从护卫。但是却没有带上寒山寺,而是留在云州城内。这却给了文卿从中拦截信鸽之便。

寒山寺是佛门境地,云王妃又抱恙在身,文鼎不想惊扰了大家,更不想文卿的那种扭曲的情感被除了锦曦之外的其他人获悉,便以下山抓药为借口,将文卿给拎到了后山的一块僻静处,单独审问处决。

“铁证如山,你实在让我寒心。”文鼎声音没有半点温度,目光冷漠失望的落在文卿的身上。

“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文卿抹了把嘴角的殷红,含笑而问。

文鼎冷冷看着他,他从来只相信事实。眼前的这个人,一直在他和曦儿的中间作梗,是他太顾念十多年的兄弟情,没有怀疑,差点酿成大错!

“呵呵呵,文鼎,你现在都不愿意多跟我说一句话么?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从中作梗,耽误你跟那乡下丫头倾诉相思之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费尽心机的做这样的事情呢?”

文卿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弱弱哀哀的问,那模样,落在一般人的眼里,当真像那被丈夫抛弃的苦心孤诣的妻子。

“文鼎,你知不知道,从你当年在汉江的商船上,一剑刺穿刘员外的心脏,将我从他身下解救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文鼎皱眉,眼底一片深恶痛绝的厌恶。

“这十多年里,我哪里都没想去,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成为对你有帮助的人。可是,自打那个乡下丫头出现,你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我,你知不知道,这段时日当我看到你夜夜望月思人,我的心有多么的煎熬痛苦……”

“我虽是男儿之身,可是,我却有着得天独厚的容颜。在大玥国,权贵们三妻四妾之外,还崇尚男风,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我?你若是试着接纳我,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排斥我,我会让你满意让你惊喜的……”

“够了!”文鼎突然挥手打断文卿的深情告白,冷峻的面容阴沉如水,好像冻结了一层寒冰,周身dàng开沉沉震怒的锐利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文卿贝齿咬紧粉唇,愣愣的仰视着文鼎,只听文鼎目光投向他处,冰冷的话语却是对着他。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纵然你是世间的一朵奇葩,也入不得我的眼,我与你的兄弟情到此为止。”文鼎道,竖掌为刀,身形疾动间如一道残影划过。

文卿发出一声痛哼,栽倒在地,脸上惨白如纸。

“好狠心的人,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却要杀我?”文卿倒在地上,抱着胸口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文鼎哥才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锦曦的声音突然响起,人也从银杏树后面走出来。

“为了不让你以后再有能力做坏事,文鼎哥刚刚已经废除了你的功夫,并让阿贵传令下去,西山军营再也没有你文卿这号人物了。”锦曦轻描淡写道。

她走到文鼎的身旁,亲昵的挽住文鼎的手臂,朝地上的文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凭着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文鼎哥杀你一百回也不为过。不过,他可不想被你这种人的血弄脏了手!”

文鼎扭头看向锦曦,当他得知文卿这些时日背着他做下的这些事情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文卿解恨。但是,却被锦曦劝阻了。

文鼎心里很感念锦曦的宽厚善良。

“梁锦曦,你这个落井下石的贱丫头!”文卿双眼迸射出火光,若不是因为武功被废,身体绵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恐怕就要冲上来将锦曦直接扔到山崖下面去了。

文鼎又是皱眉,还要出手教训,被锦曦拦住。

文卿没有了武功,长得又是如此的雌雄莫辩人间尤物,走在外面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简直就是红眼祸水。

一刀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了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废了他的武功,再把他丢回万丈红尘中去。锦曦眼底的冷笑一闪而过,扭头对文鼎道:“毕竟相识一场,他曾经对我爹有相救之恩,请容我跟他sī下里说几句吧,一会儿就好!”

文鼎点头,扫了眼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的文卿,转身大步走开了。

“你滚开,你去死,你不配跟我说话!”文卿躺在地上,眼睛里灌满了血红,瞪着锦曦,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叫。

锦曦面无惧色的踱步到他跟前两步处蹲了下来,打量着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妩媚的男子,勾唇一笑,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开了口。

“文卿,说起来,咱两恐怕得算是老乡了,老乡见老乡,你不泪奔就算了,也别用这样仇恨的目光看我啊!”

“你放屁,鬼跟你才是老乡,你一个乡下出来的穷丫头,浑身的泥土味,我可是杏林世家的传人!”文卿极端不屑的道。

“呵呵,杏林世家?是嘛?那在这之前呢?你又来自哪里?华夏国么?”锦曦似笑非笑的问道。

文卿本来沉浸在离奇的愤怒中,听到锦曦最后那几个字眼,他身子一僵,就像被雷电给劈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向锦曦,眼里的情绪在进行复杂的狂涌。

锦曦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也是很复杂,看来,当真是穿越老乡啊!可惜,这老乡成了死对头。

“你,你怎么知道华夏国?莫非,莫非你也是……”文卿震惊的舌头打结,眼睛死死的睁着盯着锦曦。

锦曦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话说,我过来时的起点太低,饭都吃不饱,还差点被人扔土窑去喂狼。你却不同啊,你的起点比我高,你还有现代医术傍生。在这时代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奇技呢!”

“我真是想不通,你明明有着这样的金手指,为何不去闯下一番成绩来?终日在龙阳之事上纠结,作为穿越同盟军,我真是为你这种没有出息的行为感到耻辱。”锦曦轻描淡写道。

文卿却不能轻描淡写的听,他震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听到锦曦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突然仰头哈哈狂笑起来,美人的形象全无。

笑完后,他一脸哀伤绝望的看着锦曦,先前的勃勃怒气不知不觉间竟然平息许多。

“梁锦曦,我们俩原来还真是有缘啊!竟然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惜,我却没有你那么走运!”他悲伤的道,望了眼文鼎走开的方向,他眸光黯然,笑容凄惨。

锦曦挑了挑眉,等着他的后文。

“你来这里前,是做什么的?什么性别?谈过恋爱没有?”文卿突然追问了一堆。

锦曦愕然了下,道:“二十七岁,女性,在一所学校从事体育教师工作,情感一片空白。你呢?”

“呵呵,我啊……”文卿凄惨的笑了笑,想到上一世的风华,眼中闪过一抹微弱的光亮。

“你若是生于八十年代,必定知道我的名字,我最有代表作的一部电视叫做……”

锦曦听到文卿报出那部电视剧的名字,当下惊讶的捂住了嘴。我的天,那部电视剧可是二十一世纪初,风靡全亚洲的一部电视剧,被许多国家翻译成他们的语言。

剧中的女一号,也因此成为全华夏国家喻户晓的明星,演而优则唱,短短三年内那名女明星便连续的发放唱片,挑战主持,写书,广告一个接一个的拍,时尚杂志的版面模特,娱乐杂志的头条,网络里的焦点。

纵然如锦曦这样的体育老师,电脑里面也收录了不少那个女明星的歌曲。

“当时各大媒体吵得沸沸扬扬,说你们去外地取景,剧组的车子发生意外,你当场死亡。原来,你是来了大玥国啊,久仰久仰,幸会幸会,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文卿听到这话,一口暗血差点喷溅而出!

“梁锦曦,看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一把,劝文鼎他不要这样绝情?”文卿双眼含着期待的泪光,低低央求锦曦。

锦曦听到这话,笑容里多了一丝冰冷的厌弃,她果断的摇了摇头。

“大明星,你还真是好傻好天真呢,大家都是来自华夏国,受的是现代婚姻的洗礼,我怎么傻到邀请你来分享我男人的爱?”

“你要怪只能怪老天爷的捉弄,让你这样风靡全亚洲的女星穿越成了一名男儿身,你若是聪明识时务的扭转自己的性取向,或许不至于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锦曦丢下这句话,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梁锦曦,你不帮我,难道不怕我把这个秘密捅出去么?横竖我现在没了武功,比死还要惨,你不帮我,我就拖着你下水!”身后,传来文卿凶狠的威胁。

锦曦扭头一笑,道:“你尽管说去吧,穿越这种事情太离奇,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人的想象范畴。你说了,别人不止不信,还会把你看做疯子,因为嫉妒而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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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锦曦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文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正往这边迎了过来,远远的朝锦曦伸出手来。锦曦将手放在他温暖宽厚的大掌里,在文卿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山风从林间拂过,四下安静得只有他紊乱的呼吸,刹那,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被抛弃……

文鼎和锦曦二人回到寒山寺,锦曦正式拜见了文鼎的母亲云王妃,落落大方却又不失恭敬的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文鼎的面容传承了云王妃,虽然缠绵病榻的王妃形容憔悴,眼窝深陷,但是,浑身上下却流dàng着一股优雅从容的书卷气息。不难推测,年轻时候的云王妃,必定也是一代清冷佳人。

她尊贵中不失亲和,让锦曦不仅没有畏惧的心里,反而发自内心的崇敬她。

而云王妃,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文静灵巧的少女。淳朴的气息,却掩盖不住那双聪颖的清澈双眸。素颜如水,不施半点粉黛,清秀的五官如同出水芙蓉。

一身合体的湖蓝色石榴长裙,纤细的腰间扎着一只yù飞的蝴蝶结,秀发如云披在腰间,举手投足给人很有教养的感觉。

乍一眼看去,并非那样的明艳四射,但是,却如一块上等的美玉,越是雕琢,越是能发现其独特的美妙。

尤其是跟文鼎站在一块时,两人从外形到内在的气质,无疑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云王妃留意到儿子在看这姑娘的时候,一贯清冷淡漠的眼底,泛起灼灼光华,云王妃内心压抑不住的欣慰之余,对锦曦更是越看越喜欢,一对准婆媳相谈甚欢!

当天,向婆婆就不知去向了,不过,云王妃却在桌上发现了向婆婆留下的只言片语。

向婆婆明白自己纵容包庇文卿,老脸羞愧下悄然离开了这里,锦曦和文鼎估测向婆婆应该回去后山找文卿,并接他一同离开。

同时,向婆婆还在书信的末尾,坦白了文卿对云王妃病情的隐瞒。

“该死的,他真是丧心病狂,这样的期满我,折腾我娘!早知道,我就该一掌杀了他!”

文鼎得知云王妃患的只是急性咽喉炎,并非什么危急性命的病,气得头顶冒烟,若不是被云王妃劝住,当真要折回去杀了文卿解恨。

因为对症下药,又辅以锦曦的艾灸治疗,云王妃的病很快就有显著的疗效,众人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难得出来一趟,锦曦和文鼎商议,想留在寒山寺陪云王妃一段时日,等云王妃身子彻底好转,元气恢复,再一同前往望海。

云王妃自然应允,并派人亲自策马回望海传达口信。

接下来的日子,锦曦和文鼎除了陪伴云王妃,闲暇之时二人将云州这一带,好好的游玩了个遍儿。

于此同时,远在望海的梁愈忠和孙氏,得到口信,也欣慰的放下心来,开始全身心的操持起家中的大小事务。

美好而快活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等到锦曦和文鼎准备好回去时,已经是四个月后。

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接到了家中捎来的喜讯。

粱礼辉在今年的秋闱中,中了举。

另外一件事,也足够让锦曦振奋。孙玉宝在今年的科考中,一举考取了秀才,与之一同考中秀才的,还有他的同窗郭海。

这边的文鼎和锦曦闻讯,欢欢喜喜的收拾好行李,带着云王妃一同去了望海。

……

锦曦和文鼎回到金鸡山村后,这才获悉,在她离开的这四个月里,家这边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喜事有好几件:桃枝和孙玉霞同时怀有身孕。孙玉宝和郭海考取了秀才,铺子里的买卖不错,田地里庄稼收成好,鱼塘里的鱼儿长得肥美,后院的鸡鸭和猪也没染病。一家人的身体都健健康康的,正常的小伤小痛除外。

还有一件囧事,就是郭海考中了秀才后,与郭母一道前来梁愈忠家,yù跟锦曦提亲。

得知锦曦与文鼎已有婚约在身,郭家母子心下惋惜之余,郭海主动提出要拜梁愈忠和孙氏为义父义母,为感jī梁家人这两年来的雪中送炭。

坏事也有,却不是发生在锦曦家。

杨副会长在锦曦离开后,很快就因贿赂罪被竞争者阴了一把,许多平时的竞争对手这时候纷纷出来落井下石。

杨副会长被撤了职,背负着高昂的债务和利息,最后的一些压箱底的银票,还被管家给卷跑了。

杨掌柜如今是跌到了谷底,连东山再起的本钱都没有,卷着铺盖卷儿回了金鸡山村。雇佣不起长工,他带着婆娘,妹子杨氏,媳妇梁锦兰统统在家务农,人前人后受尽白眼。

老杨家一家人的指望全落在秀才郎杨峰的身上,但是很可惜,杨峰今年秋闱名落孙山,老杨家的气焰和运势,基本是跌落到了谷底。

老梁家这边,这段时日也发生了一件窘迫的事情,因为那件事情,梁愈忠梁愈洲梁礼胜三人,还陪同老梁头亲自去了一趟西大坝。

去西大坝的原因梁愈忠和孙氏死活不肯跟锦曦坦白,是崔喜雀暗暗告知了锦曦,锦曦听闻,当场石化,也终于明白为啥爹娘死活不肯跟她说的原因了,羞于启齿啊!

这要推溯到老梁头鬼祟出行的那回,确实是去了西大坝。他探望梁愈驹去了,还给他带去了衣物以及梁愈忠平常孝敬给老梁头的香胰子。

夏日的傍晚总是很燥热的,一身白花花肉的梁愈驹在结束了一日的劳作后,跟其他男囚犯一块在湖边洗lù天澡。

香胰子滑腻,梁愈驹弯身去拾香胰子的时候,一件臭烘烘的衣裳突然蒙到他的头上,后腰就被有力的粗壮手臂抱住。

梁愈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男人下面仅有的一个洞,就被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给攻陷了。

同样身为男人的梁愈驹当场石化,玩过女人的他自然深知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多么践踏男人尊严的事情。

但是,事情远没有完,从那一日湖边洗澡后,梁愈驹便会隔三差五的受到其他囚犯的侵略,每一回都是趁他不备用衣裳蒙住头脸,他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于哪个人,或者哪一群人?

后来梁愈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选择了投湖自尽,所幸被救了下来,老梁头和梁愈忠他们全去了,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希望梁愈驹接下来剩下的半年牢狱之期,能够少受些屈辱!

梁愈梅那边,依旧杳无音讯,她就像从这个世间给蒸发了似的,生死下落皆不明。

……

半年后,老杨头和中风偏瘫在床的老婆子,双双归了西。

杨掌柜是半路出家的庄户人,婆娘,妹子,媳妇一个个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如今的生活让他们苦不堪言,相互的埋怨责备是日日上演。

杨氏最终被兄嫂给撵了出来,她哭哭啼啼的去了外县,原本是打算找梁愈林跪添,只求能再收留她。

可是阴差阳错,在路上就遇到了一对沿途乞讨回望海县的叫花子父子,那个叫花子正是梁愈林和梁礼柏。

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需要恶人磨,猴儿精的梁愈林终于还是被徐氏给骗得身无分文,一家人在路上抱头痛哭。

老杨家依旧没有放弃对杨峰的希望,砸锅卖铁的供杨峰在县城求学,没有了丫鬟仆妇,梁锦兰亲自照料杨峰的饮食起居。

孰料,杨峰不仅不思进取,还沉迷上了酗酒押妓。没有银子,便驱使梁锦兰出去贱卖,不出半年,曾经花容月貌的杨记布庄少奶奶,便迅速枯萎凋零,如风雨中飘摇的残花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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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间,已是三年后。

在金鸡山村梁愈忠家隔壁,原来是大片农田的空地上,重新矗立起了一座阔气的三进大院,上面的牌匾上书着“文宅”两个大字。

今日,大宅子里面人进人出,前来道喜的人,一个个喜气洋洋。

前院,神采焕发又初为人父的文鼎,正在热情的招待着宾客。

后面的内院,同样一身喜气的孙老太,孙氏,桃枝,孙玉霞,崔喜雀她们,纷纷簇拥在明亮的大厢房里,众人目光的聚焦点,是雕花大床上,做月子妇人打扮的锦曦,以及锦曦怀里正在啃奶的那个小男婴。

屋外的院子里,一群逐渐长大的孩童们正在追逐嬉戏打闹。孙氏jī动又欣慰的看着面色红润的锦曦,还有健康粉nèn的小外孙,开心得流出了眼泪。

“三嫂,你真是我们这最有福气的人了,闺女虽说出嫁,却跟儿子一般,在你隔壁建了一座大院,就差没有一个大门里进出了!”崔喜雀咯咯笑着恭维孙氏,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锦曦逗弄着怀里这张跟文鼎如出一辙的小人,含笑看着屋里这些至亲之人的真切笑容,前院隐隐传来男人们谈笑的声音,锦曦幸福的长伸了个懒腰。

一生一世一双人,文鼎为了毫无羁绊的兑现他的承诺,不惜跟他祖父闹崩,拒绝了回云州接任云王的位置,而是隐姓埋名追随锦曦来了她生长的地方,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过期了普通夫妻的日子。

此时,大玥国新皇继位,这位新皇不是沧云,而是出自另一位皇室宗亲。原本沧云是最有可能继位,只是很可惜,他在坐任东宫太子的那两个月里,遭人陷害,患了一种罕见的嗜睡症,后来便无疾而终,最终只是一场短暂的悲剧。

粱礼辉中举后,便没再高升。而孙玉宝和郭海则奋起后勇,两人势如破竹,最终通过了会试和殿试。

孙玉宝中了进士,被发往京外的一个县城任县令,去了基层历练。而寒门学子出生的郭海,则被新帝钦点为当年的新科状元,直接进了翰林院。作为状元郎的梁愈忠和孙氏,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期喜洋洋。

锦曦生完孩子刚刚满月,突然有一日接到了传说中的圣旨。

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全部都沾锦曦家的光,去了村口跪接圣旨。当有着尖细嗓音的公公念完圣旨的内容,全村的人都震惊得下巴掉到了地上。

文鼎和锦曦的这个刚刚出世的幼子文隐,才满月就被他远在云州的曾祖父,向皇上请封,继任为云王第四代的世子,只待云老王爷一过世,这孩子便立刻继任云王,成为云州城的下一任主人。

村人全部欢呼沸腾起来,不敢太过接近尊贵冷傲的文鼎,便纷纷将梁愈忠和孙氏等围拢起来。

“老爷子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啊……”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文鼎双手接过圣旨,走到人群外面,遥望着云州的方向,苦笑着长叹。

锦曦抱着孩子站到他身前,跟着要网购着天的那边,也是哭笑不得。看着怀里俊秀的儿子,锦曦唇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将来的路到底怎么走,还得看他自己的选择。不管如何,这是爷爷的一番苦心,咱们必须要接受,还要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接受!”锦曦笑着开导文鼎。

文鼎扭头神情的看着锦曦,将她们母子轻轻带进怀里,往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会是一路的繁花似锦,还是荆棘遍地,但是,只要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便是再多的坎坷,也所向披靡,因为,爱,能铸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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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谭氏得了死症第三百九十四章 黑渡鸦庄第三百一十七章 梁锦曦,你这个小畜生!第二百三十九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一百零四章家宅难平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来做主第一百八十八章 情爱萌芽第一百零一章回老梁家第一百章掉进钱眼里的妞儿第一百九十九章 阔气背后的肮脏第六章 病变第三十五章 落水狗第四百四十四章 九死一生的相遇第四百二十八章 有权就是好第三百零八章 城隍庙后街事第一百七十三章 入赘真相第三百五十一章 出手狠辣 二合一第一百三十三章翘婚(二合一)第四百四十三章 诡异的穿越第四百零六章 老牛吃嫩草第二百五十章 扎心窝第一百零三章老梁家的规矩第二百零四章 欲 求不满第二百五十七章 谭氏寻死第五十三章不准走第二百零九章 东窗事发第一百七十六章 丧事第一章 重生,隔离第三百二十二章 杨氏大发雌威第三百九十八章 现世报第一百二十六章讹你没商量第五十章 进山(二更)第三百九十七章 阻碍第三十二章 跑一趟第二十一章 追究第一百九十六章 梁礼辉夜访第七十六章正式开张第三百六十九章 梁愈林的悲愤第一百四十六章 现世报第四百三十七章 骇世之举第八十章每个时代都有的黑暗势力第三百八十八章 必须嫁第二百二十四章 胸大无脑?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算哪根葱?第一百四十三章眉眼乱抛第一百二十四章谁是狗日的?第二百零五章 完美报复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获全胜第四十九章 栗子(一更)第三百零九章 不是强娶,是侮辱!第二百六十五章 土方子闹出的大问题第二百七十一章 抬尸拦门第三百零九章 不是强娶,是侮辱!第一百三十三章翘婚(二合一)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允许心软(二合一)第三百八十二章 梁礼智的‘壮举’第九十九章腊八节第二百四十六章 诡异的消失第三十六章 包子的觉醒第一章 重生,隔离第三百一十八章 老梁头挨打了第四百一十九章 离开第二百一十五章 惊天大爆料之金屋藏娇第三百九十二章 离奇失踪第三百四十九章 县令夫人的召见第十章 妹妹第七十三章野猪大战第五十七章采茶第一百八十四章 谈婚论嫁第三百七十八章 过大年第四百二十五章 突然的不辞而别第五十七章再见爹娘第十五章 良媳第二百五十一章 光棍,老鳏夫,咱都嫁!第三百三十九章 惊魂一夜(二合一)第六十八章张记杂货铺第三百四十四章 几十年后的骨血相认第二百三十四章 再看,我就切了你!第三百零六章 我要活,你就必须死!第四百二十九章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第二百四十二章 贪得无厌必将自食恶果第五十四章祸事第八十七章锦曦偷听到的第三百一十章 命运的转折点第一百九十六章 梁礼辉夜访第二百三十一章 丰胸秘籍第一百六十一章 怪胎第三百零五章 我是路过的,你信吗?第四百零六章 老牛吃嫩草第八十章每个时代都有的黑暗势力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算哪根葱?第一百九十五章 谁打谁的脸第二百八十五章 恩威并济第四百二十六章 鸡蛋第三十三章 债主上门第三百零一章 孙玉宝河滩密会第二百五十章 扎心窝第二十八章 二伯的归来第二百零四章 欲 求不满第一百八十三章 坏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