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众人瞬间僵化了,杨梅眼带忧虑的看向月黑,这不是招主子难看嘛,不知道主子会怎么惩罚。
“嗯?”
看着怀里的娇娇人儿痛苦的皱起眉头,嘟着嘴,慢慢的带着痛苦的睁开仍显得有些懵懂的眼睛,似小奶猫般眨巴了好几下才完全睁开。
“什么时辰了,草莓?”余青梅还没回过神来,哈欠连天的问道。
边上睡了一整晚的新晋夫君万彦彧不乐意了,委屈了,就过了一个晚上,这人怎么就不认账了,忽视自己了。
“娘子,看来昨晚夫君我对你是太温柔了,以致于你对我的印象不深刻。”万彦彧满脸悲伤道。
一听见万彦彧的声音,余青梅浑身一激灵,完全清醒了,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看着那与俊颜不相符的委屈、悲伤神情,余青梅心里一阵好笑,真是像个受气包了怎么。
“夫君,你娘子我对你印象不知有多深刻,怎么可能不深刻呢。”余青梅撒娇道。
“那为什么叫的是别人的名字。”
“额,毕竟草莓跟我在一个房间的时间更长久,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余青梅实话道。
看着万彦彧要争论的样子,余青梅紧接着道,“但,从今天开始,不一样了,你将是每日跟我一起的最重要的人了,一起入睡,一起醒来,一起面对今后几十年的美好日子,真好。”
万彦彧闻言,脸上笑开了话,“我也很高兴。”
俩人你侬我侬了一番,让外面等候的人又摸不准心思了,这是醒了没有啊。
“爷,该起了,时辰不早了。”月黑高声的呼喊再次传来。
余青梅闻言一震,对呀,要敬茶,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什么时辰了现在。”余青梅慌忙起身。
万彦彧一把拦住她,重新把人放进被窝里,“我先起,再让丫鬟进来侍候你,来得及,现在也就卯初三刻。”
“什么,都三刻了。”余青梅紧张了。
万彦彧一边穿衣一边说道,“青彧苑离正院很近,时间绰绰有余,你放心。”
万彦彧穿戴好后,开门了,“杨梅你们几个进去服侍奶奶起床。”
草莓在经过万彦彧身边的时候,突然打了个机灵,转头就对上了万彦彧略带醋意的眼神。
但万彦彧看得突然,转了视线也快,草莓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做了什么事了,怎么那般看着自己,好似自己抢了他的好东西一样。
不过草莓很快就丢到背后了,忙着伺候余青梅。
看着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几人,余青梅觉得自己被这享乐的古代同化了,明明都能……咳咳,除了那发式真掌握不了,只会最简单的,其余都可以自己搞定的,但不可否认,杨梅她们个个做得比自己好,余青梅已经习惯她们的服侍了。
“奶奶,想什么呢?”杨梅问道,“戴着个玉簪可好?”
余青梅回神,看着杨梅手里的那支万彦彧亲手做的羊脂玉簪子,心里一阵甜蜜,“嗯,就戴这个。”
见万彦彧穿戴齐整进屋,余青梅笑着叫唤,“夫君,我们出发吧。”
“还早。”万彦彧笑道,“稍微用些早点再过去。”
热乎乎的燕窝粥,配松软的玉米面桂花糕,余青梅吃了一大碗粥,用了两块糕,才放下筷子;万彦彧把剩下的都给包罗了。
“今日就简单吃些,你喜欢吃什么,直接拟了单子让小厨房做,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的。”万彦彧放下筷子说道。
“好。”余青梅点头道好。
“院子里的人,等我们敬完茶回来,我带你一一认识认识。”万彦彧体贴道。
“嗯,好。”余青梅欢喜点头,果然彦彧哥哥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对了,我们快些过去吧,去晚了不好。”
“现在时辰刚刚好,之前娘交代过,辰初到就成,现在才卯正两刻,还能早到呢。”万彦彧牵起余青梅的手往正院,祥顺院走去。
不到一刻钟,俩人就到了。
余青梅从万彦彧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就有失稳妥了,万彦彧也知事,俩人一前一后进了永顺院的正堂。
此时正堂里已经或坐、或站了不少人了。
“哼——”坐在首位的永顺伯夫人不满的用鼻子哼声,既然让自己等,“彧儿和彧儿媳妇起的可真是不早啊。”
“够早了。”永顺伯不满的看了自家夫人一眼,都还没坐一刻钟,就比人小俩口早了一会会儿,倒是拿乔上了,还不是对之前定下亲事没顺她的意,现在心里还不舒服,这心眼可真是够小的,“辉儿俩夫妻都还没来呢。”
万彦辉和杨念颖是还没到呢。
“那哪能一样,念儿可是有着身子呢。”永顺伯夫人翻着白眼道,心里正痛骂永顺伯。
“那人彧儿和彧儿媳妇刚新婚呢,新婚燕尔不知道,我们刚成亲那会儿,还不是起的晚。”永顺伯直白道,倒是弄得永顺伯夫人红了老脸。
狠狠的剜了永顺伯一记,但心里倒也没什么火气了,而是忆起年轻时候的甜蜜时光,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也没再说什么针对的话了,而是让小俩口先坐下等等,总要人到齐全了才能开始认亲。
陆陆续续有不少陌生又熟悉的人到了正堂,而直到余青梅喝完一盏茶,万彦辉和杨念颖才姗姗来迟,俩夫妻是最晚来的,万彦辉还连连打着哈欠。
人齐全了,万彦彧和余青梅起身,开始认亲。
丫鬟一早就准备好茶水,铺好蒲团。
万彦彧携余青梅一起跪下,冲着永顺伯和永顺伯夫人磕头,“祖父、祖母。”
余青梅是新媳妇,这端茶的事都是由余青梅来的。
永顺伯干净利落的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笑呵呵的递了个大红包给余青梅。
永顺伯夫人则故意刁难了,余青梅跪着抬手递了好一会儿,永顺伯夫人都没接过。
万彦彧在一旁脸色已经不好了,永顺伯忙咳嗽,瞪了永顺伯夫人一眼,永顺伯夫人才不满的接过,喝了一口,“真烫,就应该再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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