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演习导演部的将领跟参谋们而言,或许他们也没意料到,原本已经板上定钉的输赢,竟然会在一瞬间发生扭转。原本输局已定的蓝军,竟然奇迹般的赢了。
接到导演部发来的战情通报,西南军区的指挥部里,同样觉得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叹声。身为司令员的钱源,却觉得非常高兴。不管怎么说,他才是最终胜利者啊!
看着一众欢呼的参谋,钱源却笑着道:“给我安排一架直升机,我要去看看我的老上司,还有替我挽回面子的那帮鹰崽子。这场演习,我们能胜,他们都是功臣啊!”
在钱源带着参谋长,还有几名警卫乘座直升机,赶往同样重兵集结的坦克连阵地时。担任演习导演的总参副总参谋长,同样乘座直升机赶往那里。
对于他们而言,同样好奇王哲如何,通过层层封锁渗透进红方阵地。并且锁定红方指挥军的位置,提前在他们经过的区域设伏。
这种战术,至少在以往的演习中,是从未有过的。通过这次演习,发现这样一种新的特种作战方式,这位副总参谋长同样好奇。
等到钱源首先抵达那里时,看到从飞机上下来的中将,王哲自然不认识。好在从军区调到飞鹰的何新义,却知道眼前这位中将,是他们的直接首长。
‘王哲,是我们的司令员。’
听到何新义说这话,王哲赶忙道:“蓝鹰小队,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将一帮低调兴奋的小队成员快速集合,王哲才小跑着上前道:“司令员同志,蓝鹰小队集结完毕,应到十三人,实到十三人,请您指示。队长,王哲!”
‘这次干的不错,回军区,我亲自给你们请功。先休息一下,我去跟我的老首长报个到。这次要不是你,我听怕又栽在老首长的手里了。’
‘是!’
再次给钱源行礼之后,陈四明跟西南军区的将领,同样走了出来。看着钱源主动给陈四明敬礼,王哲等人才知道,钱源以前在西北军区担任过军长职务。
客套几句之后,陈四明突然道:“小钱,你这个兵,能借调给我吗?”
指着王哲的陈四明,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王哲觉得意外之余,钱源却苦笑道:“老首长,这可是我们军区的精英储备人才,难得的特战精英啊!”
‘行了,全军区谁不知道,只有你钱源挖别人的精英。自家的精英,却跟守财奴一样。不过,这个兵确实很难得,指挥手法有些天马行空,让人摸不清头脑啊!’
对于这样的夸奖,钱源也笑着道:“老首长,这也是当年你教导的好。说句心里话,这次若不是这帮小子误打误撞,我只怕又要栽在老首长手里了。”
虽说都是军区司令员,可钱源面对陈四明这个老首长,私下说些调侃老首长的话可以。但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必须摆出晚辈跟部下的态度来。
况且,人家是上将,他只是个中将,级别上面还是有所不足的!
就在两人会面之时,天空中又出现一架武装直升机。伴随直升机平稳降落,从上面又走下一个中将来。看到这位中将,钱源跟陈四明都主动的迎了上去。
那怕对方比陈四明级别低一级,可人家来自总参,还是副总参谋长。对于这样的将领,陈四明自然不会慢怠。况且,两个军区的演习,人家可是裁判呢!
只不过,看到陈四明的时候,这位许副总参谋长,还是首先给其敬礼。这也算是,对于陈四明这样的军中老将,一种出于晚辈的尊重。
客套几句之后,许参谋长才道:“这次军委组织演习的目的,相信两位都清楚。对于这样的结果,只怕我们谁都没有想到。
但这也说明,未来战场上,特种部队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将越来越大。既然我们都到齐,那一起听听这个奇兵队长的作战汇报,如何?”
‘好!王哲!’
‘到!’
听到钱源的喊话,王哲还是条件反射般应了一句,并且很快就跑了过来。而钱源对于王哲,似乎很是欣赏,将其情况跟许参谋长又介绍了一遍。
得知王哲入伍前,实际年龄还未满十六周岁,这位许参谋长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同样知道,若大的华夏军队中,确实有些天生就有军人天赋的精英。
笑着道:“王哲,这次演习能这么快落幕,跟你有很大的关系。跟我们说说,你这一路上到底是怎么布置战术的。又是怎么在最后时刻,给予红方致命一击的。”
说着话便将王哲,带进了临时搭建的会议室。而前往会议室前,王哲也没忘记带上何新义。那怕这次演习他是指挥员,却也不想独享其成。
对于王哲的做法,三位将军都心知肚明,却更欣赏王哲这种面对荣誉,能与同事及战友共分享的作法。而何新义,对于王哲将他带上,自然也是非常感动的。
甚至通过今天这件事,何新义已经决定,未来配合好王哲的工作。在王哲享受荣誉的同时,相信他也会得到不少好处,未来的军旅之路,也会走的更顺畅。
在会议室,面对三位首长的注视,王哲还是很平静的讲述,从演习开始到结束。所以用过的作战方式,这份作战汇报,让三位首长都觉得收获甚多。
等到王哲汇报完毕,陈四明也忍不住感叹道:“虽然我们对军用电缆的保护措施做的很到位,可在管控上面漏洞甚多。甚至对电子战,我们的手段还比较落后。”
做为军区司令员,陈四明也很难想到,王哲手下竟然有一个擅长电脑入侵的‘红客’。就是这个‘红客’破解了他们的通讯信号,并将其位置进行追踪定位。
而许参谋长也点点头道:“看来这次演习,不光你们两个军区得到了锻炼,那怕是我也受益非浅。先前听钱司令介绍,王哲你很懂外军特种作战?”
对于这样的询问,王哲苦笑道:“报告首长,这个头衔我可不敢冒领。只是我喜欢关注外军的一些资料,喜欢收集外军特种作战的资料。
在我看来,我们的特种部队,在全世界无疑都是数一数二。真要在境内,跟外军特种部队作战,我们不会惧怕任何对手。可走出国门,我们的特战设备就有些跟不上。
而且我加入飞鹰大队不久,大队领导就对我这么重视,甚至给予破格提干的待遇。我总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不然我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面对这些首长,王哲依旧表现的很谦虚跟谨慎。其实对王哲而言,若非他是重生者,前世跟不少外军特种部队退役的佣兵打过交道,他也不敢说了解外军特种部队。
只是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讲出来又是一回事。如果面对许参谋长这样的评价,他还敢当仁不让般接下,别人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至少王哲知道,华夏专门研究外军特种作战的专业人士不少。相比那些人,王哲岂敢说很懂外军特种作战。所以,该谦虚的时候,必须谦虚一点。
而这种谦虚,落到三位首长眼中,也觉得非常满意。至少王哲现在的表现,还是充分展现出王哲,并非一个愣头青。心理成熟程度,甚至远超其真实年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