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娟嗔怪的看了纪念一眼,自己这个老公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在了。
“呵呵,妈,到底什么事儿嘛,您就别卖关子啦。”纪墨知道老妈既然能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看来是真的有喜事儿呢,还是很大的喜事儿。
“你自己在秦海市,住着会不会太孤独了,爸爸妈妈来陪你怎么样啊?”舒娟不说正事儿反而继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着。
不过她这一句话可就露馅了,要是楚中天那事儿跟纪墨无关,纪墨可能还就真以为舒娟是在开玩笑的。可是现在一听,纪墨就立刻明白了,宋老人那边看来是出力了。
“好啊,老妈,是不是您调到市里来当常务副市长啦?”纪墨笑嘻嘻的道破天机。
“你这臭小子……”舒娟被纪墨一句话点破,不禁笑着摇摇头,还以为是沈红樱偷着告诉纪墨的呢。
“嗯,老妈调到市里了。帮你爸这边走了走关系,也从县医院调到市人民医院来了。你爸本来级别是副主任医师,其实早就够资格升主任医师了,就是因为县医院的级别不够不能升,也是被老妈给耽误了。这回到了市人民医院,你爸退休前肯定是主任医师了。樱樱也由于立功而被调回到市里出任市刑警大队大队长,呵呵,转正了呢。你呀,你要是真喜欢樱樱,可得抓点紧了,省得以后配不上人家。”
舒娟打趣了纪墨一句,纪墨只当没听见,笑眯眯的跑过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妈,既然这样,今天就算是为你们二老和樱樱庆功吧!”
“呵呵,好,咱们一家也挺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今天就破例跟你喝点。”舒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纪念自然是满口答应:“咱们爷俩儿喝点。”
这一晚,一家子难得的大团圆了一回。
纪墨总算悬着的心里放松下来了,楚中天等人被踩下去了,老妈老爹和沈红樱也都上来了,算是对自己筹划的一个最完美结局了。
晚上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舒娟和纪念先回房间去看电视了。柳华雄也去给他安排的房间里了,剩下纪墨和沈红樱两人,正是喝得微醺的时候,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事儿好像对不起这蓬勃的荷尔蒙。
可是舒娟和纪念在呢,纪墨和沈红樱毕竟还不是两口子,想要上床玩点成年人的游戏,还抹不开面。
不过纪墨的性格是这样的,没有困难要上,有困难更要上。所以纪墨先假装着给沈红樱安排了房间,然后其实两个房间的阳台是通着的,如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番,沈红樱就神不住鬼不觉的到了纪墨房间里。
“你真坏……”沈红樱搂着纪墨的脖子,娇艳如花,那傲人的胸围顶在纪墨的胸口上,让纪墨真是浑身都软了,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正准备干点禽兽之事,忽然纪墨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纪墨不禁暗骂一句谁这么会挑时候啊,本来不想接的,可是手机铃声一直在响着,纪墨无奈,只好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这是个陌生号码,传过来的声音也有点陌生,而且很惊慌:“我们家——我们家门口……老母鸡——老母鸡——”
“老母鸡?不正好炖鸡吃吗?”纪墨感觉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是死的,死的,全是血——全是血……”女人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纪墨这才猛然听出来,这女人的声音——不正是小北的妈妈张大妈吗?
“怎么回事?张大妈,什么老母鸡,到底怎么回事?您别着急,慢慢说!”纪墨急忙安抚着张大妈的情绪,可是张大妈显然是真吓坏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墨只好挂断电话,决定赶过去看看。
“我和你去吧。”沈红樱搂着纪墨的脖子舍不得放开,她是食髓知味,已经完全迷恋上了和纪墨颠鸾-倒凤的日子。好不容易从昌龙回到了市里,沈红樱和纪墨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
纪墨一想沈红樱身手也不错,而且现在还调回了市里做了刑警大队长,刚好有什么事就让她顺手了。不过有的事情,沈红樱的身份反而不好出手,所以纪墨决定把沈红樱和柳华雄一起带上。
“走吧。”纪墨揽着沈红樱,两人从房间出去,喊上了柳华雄,由柳华雄开车,一路奔往山海关区王家胡同。
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车子到了王家胡同。在北方秦海市这种城市,一般八点多钟街上就很少有人走动了,并不像南方那么不夜城的。所以按理说这个时候,王家胡同该是漆黑一片。但现在王家胡同却是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都把门口的灯亮了起来,照得整条胡同恍若白昼。
居民们披着外衣趿拉着拖鞋站在胡同里议论纷纷,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开近点停下。”纪墨命令道,柳华雄立刻缓缓往里开着,差不多到人群外围时把车停了下来。
纪墨跳下车,和沈红樱一起并肩过去一看,这才猛然发现这一代竟然家家户户门上都是被泼了红油漆,被灯一晃,血呼啦的很是渗人,跟拍鬼片似的。
哭的女人正是张大妈,纪墨挤了进去,才看到张大妈家门上吊着一只死老母鸡,鸡头被砍掉了,正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鲜红的血。
张大妈脸色苍白,眼泪汪汪的,有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劝慰着她,但是显然这鸡血对张大妈造成的惊吓不是哄几句就能安慰的。
人群中人们议论的话,纪墨也听到了。有人说:“嗐,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地产商干的!”
“唉,斗不过人家,听说他们养了很多闲汉地痞的,你不服?打死你都没人管!”
“其实本来不会这样的,就是今天有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子把人家老板给打了,人家找不着人,这就来欺负咱们了呗!”
“也不能怪人家小伙子,咱们不愿意搬走,人家能不威吓一下子?这是在警告咱们呢,现在是泼红油漆杀老母鸡,回头没准就是咱们的血了……”
“我靠!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王法?哼,什么时候不是有钱的是大爷?我看呐,贫不与富敌贱不与贵争,咱们还是搬吧,好歹还能拿到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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