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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张景云,根本不知道有了一个在外人看起来一步登天的机会,摆了他和许多人的面前,他正坐在金毛的对面,满意的看着金毛。

多合心意的男人啊,居然抵挡住了一个美女的梨花带雨,软语相求。

当然,张景云不是觉得金毛有定力是多么的不寻常,实际上,金毛如果被美女一撒娇娇嗔一下,骨头就酥了,脚步就软了,立场就不坚定了,就乱七八糟的答应下来,他才会金毛的脑子被驴踢成白痴,木家已经快破产了。

可是,作为被金毛选择的一方,无可避免,张景云的心里有了一丝的虚荣心。

连同罗秋天一起的绑架事件一起算,张景云终于觉得,跟了金毛,做了金毛的人,也许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实说,木焱瑞是自己很欣赏的一类男人,有本领,有手腕,有爷们的血性,男人的担当,行事果断,狠戾而不狠毒,对势力范围的人又很护短。基本上这种人,不管是做老板,做朋友,做兄弟,甚至是做男人,只要你不背叛他,绝对不会有太差的结果。

但是,当身在这种人的狩猎范围之内,还是乖乖从了吧。

事实证明,张景云的运气很好,或者说是很差,他欣赏这种人,也容易被这种人所欣赏。

张景云倒是无所谓,和一个无论从哪看都是上上品的男人滚传单,于他,并不吃亏。

况且这个男人,在某些事上还以他为先,没有人不喜欢被尊重的感觉。

张景云看着金毛的目光,很是欣慰,终于他没有忍住问了一个蠢问题,“你刚才问什么没有答应张若菲给她引荐一位教授?”

金毛端起碗正在喝汤,好像自从决定参军,他的行为已经有了军人的豪爽举止,他不在拿着汤勺喝汤了,而捧起了一个海碗,直接灌,他一仰而尽,“你都已经叫她张若菲了吗?”

你都连名带姓的叫他了,我为什么还要帮她?

不是你开口,而是她开口,难道我眼睛瞎了,没有看到你这么明显的立场吗?

太矫情了,金毛给张景云下了一个定义,转而又想到,难道想听我说一些甜言蜜语?

这个难度,对金毛来说太高。

尽管有些答非所问,张景云已经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了,“哎,我觉得被你包养也不算太亏。”

金毛的脸色顿时黑了,他使劲瞪了一眼张景云,又瞪了一眼一旁嗤嗤乐的易小尘,把包养这个词说出口,同时是被包养的张景云不所谓,金毛倒是觉得有一点不舒服,还有什么叫不算太亏。

和上午的考试不一样,考场门前的人倒比上午少了很多,张景云松了一口气,毕竟人越少,竞争力越小,不过转念一想,中医虽然前景可观,但是现在大行其道的毕竟是西医,人们学习西医的途径也比中医更加广阔,而且西医容易出师和学成,中医则不然,他的起步比西医难,过程比西医久,学习的过程,积累的经验,西医年轻就可以功成名就,中医则是越老越值钱,名利双收,也只能等到垂垂老矣。

既然注定会付出努力,人们自然选择,在等同等努力下,收获更多,更容易成功的西医。

有能力接触中医的人少,致力于中医的人更少,这是常理。

恐怕,就是这些来的考生里,在上一科考的不太理想,来这里碰运气的人,也不再少数。

张景云对自己越加的有自信了。

一个小时之后,考场门打开,张景云进入了考场。

张若水没有弃权,张景云的左边依旧是张若水。

第二场考试,倒没有第一场考试的故弄玄虚,题目相当的明确,分为药材特性,和认穴,每个题目都表明了分数。

药材特性是笔试,属于关于中药的普通知识,如果给考生一台连接网络的光脑,在网上一搜,每个人很轻松都能拿到满分。

张景云倍儿有信心,这种题目他就是闭着眼,也不用担心,他上辈子就能答对百分之八十,现在,踏上了修者之后,记忆了简直是过目不忘,《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什么的,早就印到了他的脑袋里。

张景云觉得他简直就是欺负人,不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的真是太爽了。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不劳而获了。

张景云在试卷上一撮而就,满分,绝对的。

暗爽心头,张景云答完药材的理论知识,对于光脑上出现的人物模型,戳穴。

考完试,哪怕张景云是个稳重性子,他的自信心已经爆棚,不得不说,这和张景云来到这个世界,发觉自己变成了文盲,一直有点自卑有点关系,换成谁,谁不自卑啊,在他的世界,哥德巴赫猜想是个珠穆朗玛峰,好了,一觉醒来,哥德巴赫猜想变成了一加一等于二的常识了,换谁,谁不觉得自己矮半截啊。

好歹让张景云在中医上找到了点自信心。

下午一共考两场,张景云结束了第二场考试,排着队就进入了第三场。

每个人桌子上放着一个砂锅,砂锅下可以点火,旁边一座小山一样的药材,还有一罐子清水。

参加过外科考试的考生,立刻脸都黑了,亏得他们刚刚赞美了中医教授,出了上一场如此简单的题目,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丘之貉。

瞧瞧,这情景和外科考试时的一样,尸体变成了砂锅,内脏变成了药材,手术器械变成了清水,又想坑我们是不是?

考生的眼睛里都是戒备,大家都不傻啊,就是傻的,在第一考场出来,被长辈们一说教也知道第一场考试里有多少个坑。

啪啪两声鼓掌,被考生的心神吸引过来,屏幕里教授笑眯眯的道,“现在我给大家说一下考试的题目,大家请放心,咱们中医院和西医院那些缺德的不一样,绝对不会干给人挖坑,却不吱一声的缺德事。”

在第一场被坑的厉害的考生,险些洒下一把热泪,知己啊,挖坑不吱声,可不就是缺德吗。

看着考生有些放松,张景云反而提起了心,第二场的题目如此的简单,根本就分不出成绩段,太浅显了,分不出真实的水平,所以动真格的应该在第三场。

老教授继续,“我们中医院出的题目很简单,一个半小时之内,煎出一份药,你们面前那堆药里,你们可以随便挑选材料,不拘是滋补料理药,美容养颜药,壮阳补肾药,总而言之,一个半小时内,煎出一份成品汤药。”

一个半小时内,煎出一份成品汤药?

这个要求说起来简单,却哪有看起来的简单。

中医煎药,并不是把所有的药扔进一个锅里煮就行。

煎药的要领也是常识,器具,水量,火候,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水泡和煎药的时间。

叶茎花,根种子果实,短的的有二十分钟,长的有一个小时,每个药方的煎药时间也不定,而且泡水的器具只有一砂锅,一灌满水的罐子,除非最后煎药的时候不用清水,否则的话,水泡的器具,只有一个,也就是说选择的方子里,不能有一种以上需要独立泡水,泡水时间又超过一个小时的药材。

煎药和水泡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能超过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相当的要命。

而且,那一堆药材,根本就是一个杂货铺子,没有清单,没有数量,在没有整理之前,谁也不知道,那堆药材里到底有几种药材。

要辨认药材,脑袋里要有各种药方,要知道每中药材的水泡时间,知道每个药方的煎药时间,而且没有称量工具,完全的靠手感,这个考题,考的绝对是真才实学,比珍珠都真。

一时之间,考场的气氛相当的统一,考生们行动一致,都先开始整理药材,之后,陷入了思考。

张景云瞬间就在自己脑中抽出了几十张药方,总之就是煎药的时间越短越好,泡水的药材越少越好。

根据面前的一堆的药材,张景云择定了一张药方,快速的开始处理起来,他没有发现,因为有的考生弃权,考号本来应该在自己身后的易小尘,跑到了自己斜对面,此时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手底下一刻不停完全复制他处理药材的动作,张景云把药材切成半寸,他的手底下也不会多出一毫。

不过,你手里捏的那一把佛手柑,到底是几两几根才对啊?

易小尘眨眨自己无比纯良的眼睛,然后问了出来。

啪嗒一声,张景云手里的切刀坠地,耳边易小尘的声音,他反射性的就要回头。

“兄弟啊,你可千万别回头,那是作弊啊。”易小尘嘻嘻只笑,“万一哥这个真作弊的没有被抓到,反而抓到了你,那就太搞笑了。”

此时,张景云已经听出了不同,声音不是在他的耳边响起,而是在他的脑子里响起来的,他回了一声,“神识交流?”

“嗯哼哼,哥果然是个天才,随意找个朋友都找出一个天才来。”易小尘的语气里充满得瑟,“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啊,就是哥对中医一窍不通,照样过五关斩六将,注定考进医学院。”

易小尘又吹了一声口哨,“放心了,兄弟,医学院的防作弊措施早就过时了,最先进的就是防止传音入密的声波监控,可是那拿咱们修者的神识没有办法,除非他们能找来一个修者来当监考,要不然——呵呵呵呵,咱们想怎么作弊,就怎么作弊,像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好了,易小尘终于越过张景云荣登最欺负人的宝座,张景云只不过觉得自己一个过目不忘的修者,和普通人比赛,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好歹做出了努力了,这厮直接不劳而获了,完全靠抄袭作弊。

交友不慎。

张景云放慢自己的动作,开始报出每份药的分量。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比较烦,在淘宝上买了一双鞋,要黑色,连续两次给我寄来的都是白色的,我退货,快递记录显示5天前已经收到货了,和他捣鼓了好几天,愣说财务还没有回来。

我气得肝疼啊,恨得的钻进电脑屏幕里去揍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