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凌羽发出的最后几道剑气之后,那灰袍少年三人也是齐齐看向了凌羽的方向,看到凌羽被那浩荡的玄黄色剑气所淹没,三人不由得齐齐怒视紫袍青年。
“谁让你出手的?”
首先开口的却是那位灰袍青年。
在听到自己师兄那明显充满怒气的话之后,紫袍青年不由得一愣,但是转瞬便不以为意。
“师兄,师弟这是在帮你,为何你非但不感谢师弟,反而对师弟我怒语相向呢?”
“你···”
“呵呵,好一个帮忙,那么不如我也来帮你一把好不?正好我胸中之怒无法发泄呢。”
就在灰袍青年三人齐齐怒视紫袍青年,那位灰袍青年都已经打算出剑的时候,一个淡然但是其中明显充满怒气的声音却是传遍全场。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众人顿时齐齐往凌羽原本所在的方向望去,却正好看到那原本浩大的玄黄色剑气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撕成两半,而凌羽的身影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中间。
“怎、怎么可能?受了我爷爷亲手所制的玄黄剑符一击怎么可能毫发未伤?这不可能,我就不信你能挡下一击,难不成还能挡下两击三击不成?”
看到凌羽完好无损的样子,紫袍青年顿时一脸不可置信的大喊,同时手掌一翻,四五张跟刚才同样的符箓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而就在紫袍青年再次念动咒语,灰袍青年那想要阻止的手掌还没有来得及阻拦的时候,一道迅疾的剑光以超越在场所有人反应的速度在紫袍青年那拿着符箓的手臂之上闪过。
然后在周围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紫袍青年那条手臂顿时齐肩掉了下来,那切口平滑至极,仿佛紫袍青年原本便没有这条手臂一般,而且更令人惊悚的是,紫袍青年的断臂处居然连一滴血液也没有流下。
那位紫袍青年一开始更是连感觉到都没有,依然一脸疯狂的在继续念动着咒语,但是当他念完咒语之后,却发现自己手中符箓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直到这时,紫袍青年这才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那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手臂,看着自己肩膀上那齐整的断臂处。
良久,紫袍青年这才疼哼出声,身体更是直接跌倒在地,整个身躯不断地抽搐着,原本清秀的面上此时却全是惨白一片。
“刚才可是觉得爽了?那不知你现在如何,可还爽吗?”
凌羽那冰冷的声音在紫袍青年倒地的同时也是再次响彻这片空间,让的此地还站立的三位不由得齐齐心中发寒。
“原来是剑阵。”
那位儒袍青年看向凌羽的脚下,顿时双目瞪大,良久这才轻呼口气,不过他看向凌羽的目光却是变得更加的忌惮。
随着凌羽那仿佛万古寒冰般的声音,凌羽那道快极的剑光也是再次闪过,不过这一次却是袭向紫袍青年那戴着储物手环的左手。
只见凌羽的那道剑光在直接将紫袍青年的左手削下之后,然后便一个回旋,带着紫袍青年的储物手环回到了凌羽的手中。
这次,紫袍青年终于感觉到了那彻骨的疼痛,不过却是很硬气的怒视着凌羽,目光阴狠,仿佛想要将凌羽噬肉吸血。
“可是恨?恨自己的无力可对,恨自己的实力在我的面前就犹如蝼蚁一般可对。那我问你,又是何人给你的胆子,让你这只蝼蚁居然敢来偷袭我?”
听到凌羽那毫不加掩饰的蔑视,紫袍青年却是突然剧烈喘息了几下,强行压下自己双臂处那传来的剧痛,双眼狠狠的看着凌羽,声音沙哑的开口。
“你尽管得意,就算你如今将我击杀在此又如何,再过几年我一定会在此去寻你,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便放过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紫袍青年语气之中的那股刻骨的恨意,以及那肆无忌惮,在场的众人顿时都只感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就连凌羽也是蹙眉,不过当他仔细看了一下紫袍青年全身上下之后,却是唇角轻挑,语气也是带上了一缕微不可查的阴森。
“不知道你所依仗的可是那转生之法?”
听到凌羽的话之后,周围的那位儒袍青年和黄裙女子齐齐朝紫袍青年望去,目中不由得惊异。只有那位灰袍青年的面上一丝暗淡闪过,不过却转瞬即逝。
紫袍青年在凌羽的话后一愣,面上也不由得闪出了一抹疯狂的笑容。
“原来你也知道转生之法,却没想到你这种土包子也知道。不过,哈哈哈哈,你知道了岂不是更好?怎么样,很无力吧,就算是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管你怎么样都杀不了我,绝望吧,这就是我跟你们这种土包子的不同之处。”
看到紫袍青年那越来越夸张的笑容,凌羽的唇角却是微挑,看向紫袍青年的目中阴寒更剧。
一旁的灰袍青年看到凌羽面上的表情,顿时面色一变,他敏锐的感觉到有些不妥,至于什么地方不妥他一时之间却是没有想到。
“师兄,虽然不知道师兄师承何处,但是还请看在师弟的面上饶过我师弟一马,师弟的过错,我这做师兄的替他偿还,还请师兄恕罪。”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灰袍青年,凌羽的唇角不由得不屑的一挑,身周的气势一展,只见灰袍青年的身影居然没有丝毫反抗余地的便被卷到了一边。
“分神转生之法吗?呵呵,难不成你以为这就能救你性命了?这天下,还没有我杀不得、杀不了的人。”
只见凌羽手中的长剑第一次出鞘,而与此同时,这片空间之中一股股浓烈至极的剑势纷纷朝着凌羽的方向席卷而去。
在那股剑势的席卷之下,灰袍青年三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仿佛是在一瞬间被那一股股剑势所刨切成了亿万份,就连脑海之中也是一阵的痛麻,就算是以他们几人的意志也只感觉一阵的昏沉。
而凌羽手中的长剑也是在这一刻朝着紫袍青年的眉心飙射而去,只一刹那便直接没入到了那紫袍青年的眉心,将紫袍青年的魂海彻底洞穿。
与此同时,在千万里之外,一个宽阔的大殿之中,一个浑身紫金长袍的老者顿时一皱眉,面色阴沉的从袖中抖落出一个已经碎裂成几片的玉牌。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居然敢让我孙儿神魂俱灭。不论你是何人,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此,以此来熄我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