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些自知要破产的企业,那些做了违法勾当的企业,以及那些公司的高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比如侵吞了公司大量资产,他们会拼死抵赖。就算我们提供承诺书也未必有用。这也是我们担心的。
除非我们真的向法院起诉,由法院强制执行。可去法院打官司的时间就难以把握了,时间短则半年,长则两年甚至更长。法院从立案到审理到宣判可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
孟文天想了一下,说道:“我先让我妈妈开出这个承诺书让你们带过去,但给不给他们,什么时候给,必须由我亲自认可。……,如果他们不提供公司的商业秘密,你们可以先了解公司的其他情况,看这家公司到底值得不值得接手,如果值得接手,我们就给他们这份承诺书,如果发现这家公司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巨坑,你们就不要拿出什么承诺书了,直接回来。”
孟文天现在也认为极盛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内部肯定出了大问题,或许真有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可不能自缚手脚。自己限制自己不抛掉股票。
刘德点头认可道:“这个办法好,能够有一个缓冲期。我们只把这个承诺书带过去,但不让对方知道。除非不得已才由你来决定是不是给他们。”
吃完饭,刘德主动而热情地邀请孟文天他们三人去酒吧K歌,大家尽欢而散。
隔天,黄玉飞就告别孟文天,跟着刘德会计事务所的专家们前往河翼省石定庄市。
孟文天带着天兰汽车研究所的严威正和王专家以前前往浙建科技大学,他们手里提着四台极盛公司生产的影碟机。
孟文天现在怀疑这款影碟机跟地球上那款卖到火爆的影碟机是否只是外形相似,而里面的性能却是另外一回事,质量很不怎么样。
虽然上辈子孟文天从特种部队退出来之后曾经干过军械师,还研究过地球上的那款与手里这款影碟机相似的影碟机,但他的电子技术水平依然算不上专家,最多算是半桶水而已,根本不能找出这款影碟机的问题。最多知道这款影碟机没有地球上那款影碟机那么多功能,它现在拥有的功能跟周围类似的影碟机功能差不多。
天兰汽车研究所也聘请了几位电子领域的专家,他们的水平比孟文天强得多,但研究所里缺少相应的电子测试设备、测试仪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最后还是严威正利用他在大学里的人脉,找到了浙建科技大学来帮他测试影碟机性能。
有了严威正的穿针引线,有了孟文天的大笔资金,天兰汽车研究所跟浙建科技大学的协商很顺利,很快就达成了双方都满意的协议。
定好了拿结果的时间,孟文天和严威正就回到了汽车研究所,只留王专家在学校跟那些老师一起进行测试。
看了一下研究所的情况后,孟文天再回到母亲所住的房子这边,陪母亲一起吃饭,顺便也帮母亲打理一下电器厂的一些事情,而且今天是星期五,父亲肯定会过来跟母亲团聚。
虽然母亲不再操作股票的买卖,但她依然放心不下这支股票,在两人都稍微空闲的时候,忧心忡忡的她忍不住问道:“儿子,你看了今天极盛科技的股价了吗?”
孟文天说道:“没有。……,妈,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亏不的,最多就是等待一段时间而已。你还怕它真的涨不起来?”
母亲说道:“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看着它总往下跌。今天的收盘价只有3.20元了,证劵局那边出公告说又有另一个股东在抛售股票。而我们增持股票的事证劵局也公布了。”
虽然嘴里却不在乎,孟文天内心还是有点在乎的,但他依然笑着说道:“妈,就让它跌,跌得越多越好。呵呵,真要跌到一元一股,我就把它全买了。让您也当一当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
母亲很是难为情地说道:“我才不想当,别人看见一个老婆子当总理,还不吓死人?”
孟文天笑道:“妈,你还不到四十五岁,正是干大事的时候,怎么能说是老太婆?女人当总经理、董事长的可多了去了。呵呵,你若当董事长,将来可比爸爸牛多了。”
母亲一听急了,说道:“文天,别乱来,上市公司可是好管理的?一旦经营不好,就会有很多股民骂人。你不知道,现在有好多人在骂极盛公司的老板呢,很多人都说这家公司肯定出了问题,说他们之前的财务报表肯定造假了。”
显然,母亲因为买了这家公司的巨额股票,悄悄地在关心这家公司的事情。
孟文天却继续说道:“我们把公司经营好就是。到时候我们聘请专业的经理人当公司主管,你只负责大方向,具体事务不需要你插手,肯定能管好的。”
他这是提前给母亲打招呼,万一真的收购了这家公司,他可不想给父母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就打预防针,肯定比到了那一步才挑明好。
在阳台上抽完烟回客厅的父亲一听,问道:“文天,你有这么多钱吗?你可想清楚了,经营一家生产企业可不是一件简单事。产品生产出来不难,难的是把产品卖出去。以前我那个马老板,生意好的时候纸张供不应求,要求提货的货车把厂门口都给堵了,那些采购员就是孙子似的围着马老板转,质量不好的纸也被他们运走。”
很快,他就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一旦外面不缺纸了,几天都见不到一辆前来提货的车,不说质量不好的纸张,就是质量好的纸张人家也不要。马老板给那些采购员当孙子,把那些采购员供到神龛上,他们对马老板也是不看一眼,好好的一家纸厂就这么垮了。”
母亲却忿忿不平地说道:“姓马的做事不厚道,垮了活该!他家纸厂就是因为销售不好才垮的?你胡说。如果不是他在得意的时候得罪那些采购员,如果不是他偷排污水弄得县城的自来水被污染了,他的工厂会垮?”
父亲尴尬地说道:“我这不是想让儿子做事慎重吗?反正……”
母亲依然不依不饶地打断父亲的话,说道:“反正什么?反正我觉得儿子比你懂的多,你还劝儿子,我看你得好好听儿子的。……,姓马的什么人?哼,当时是他主动要将马丽丽嫁给我儿子,我们又没有强求他,可是他把我们当亲家了没有?在路上看见他,我跟他打招呼,他爱理不理,好像跟我随便说一句话就会让他掉身份似的。马丽丽每次来我们家,我们哪次不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拿出最好的给她吃,买最好的礼物给她。可是她呢?狼心狗肺,读了大学了就把我儿子一脚踢开。哼!”
听了母亲的话,父亲的脸色也相当不好,想说什么也却没有开口。
孟文天微笑道:“妈,你就别生气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当时也只怪我这个儿子不争气,如果我当时的成绩好,让她觉得我这个人有前途,她也许就不会那样对待你们。现在这样不更好吗?她家走他家的独木桥,我们家走我们家的阳关道。”
母亲扑哧一笑,说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这句话应该是‘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呵呵,我们可真不是过独木桥,儿子你说的对,我们正在走阳关道。”
说到这里,母亲的八卦心又起,问道:“儿子,你后来看到过丽丽吗?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进了电视台没有?上次你不是说她会上省城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吗?她上了吗?”
当时父亲因为烧伤在南方一家医院治病,母亲只能打电话给孟文天联系。电话里她不但知道了马丽丽退亲,也从孟文天嘴里知道了她要上电视台的事情,不过母亲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观看浙建省电视台的晚会。
孟文天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没看那场晚会。……,自成分手之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还在传媒大学读书,去电视台只是课余时间体验生活,离毕业都有好几年,哪能现在就进电视台?”
他没有跟母亲上自己正月里遇到马丽丽的事,更没有说自己动手打了人。
善良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其实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心里并没有多少鬼,就是她父母乱教一些东西,把她的心思弄复杂了。……,如果将来有机会,能帮她一把就帮她一把吧,毕竟她在我们家走动也有好几年。当时你爸从水里救她爸也不是想从他家得到什么,她爸还是帮了你爸爸的忙,让他干了几年车间主任,我们多少欠他们一份人情。”
父亲抬起头,又想说什么,但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孟文天笑道:“行,我答应你。……,就怕人家不稀罕,人家说不定已经找了有能力的男朋友,而且她也喜欢走娱乐那条线,我可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