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费啊——”苏锦单手插兜,故意拉长了尾音,脸上是一抹戏谑而又肆意的笑容,“没听说过!”
“女马的!我看你是找打!”蝎子看着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登时气的指着苏锦的鼻子大骂,“你个烂B出来的骚、货,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都不在实验中学混了!”
苏锦明亮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冷戾,唇角的笑意也变得危险起来。她单手把肩膀上的书包扯下来,直接往地上一扔,整个动作既潇洒,又狂傲。
“知道吗?我原本打算放过你们的。我知道你们是被人教唆过来刁难我,闫铮、张弛,对吗?”
闻言,蝎子的变色微变,仿佛不敢相信苏锦竟然知道闫铮和张弛花钱让他过来给苏锦一个教训。
不过,“装你女马B!臭女表子!”他们兄弟这么多人,还能怕一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笑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总有人觉得我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呢?”其实,她脾气特不好,真的!
她一心情不好,就想打人,比如现在,她就觉得心情不美丽。
“一起来,还是单挑?麻利的!”苏锦眼神轻蔑,浑身却散发出摄人的戾气。或许在她自己没出事之前,她选择低调,可是她发现了,自己越是低调,就越有人当她是好欺负,既然如此,高调了又怎样?
她苏锦重生一会,不闹个天翻地覆,还真白活!
“我、操!老子打死你!”蝎子等人真的是怒了,全部都气势汹汹地冲着单枪匹马的苏锦冲了过来。
苏锦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按住眼底的那一抹嗜血,当即也对着混混们迎了上去。
一踢、一踹、一扫,在她眼里等同于软脚虾的混混地被她撂倒了几个。
一扯、一扇、一拳,她灵巧无比的手瞬间缴了他们手中的器械。
苏锦的身姿就像是蹁跹而起的蝴蝶一样优雅,她的招式却充满了老辣和锋芒。
那小小的拳头都饱含了不可小视的气力,打在人身上都是一片瘀血的青紫!
这不是打架,而是一场苏锦的完全个人solo,没有人能想象到,这样娇小的身体,竟然具有这样的爆发力!
或许只是几分钟的功夫,除了蝎子以外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痛呼着,更是恐惧地看向苏锦,浑身战栗。
而他们的老大蝎子不是不想躺,而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躺。
苏锦把蝎子逼到了墙角,修长的腿带起一阵凉风,蝎子只感觉自己脖颈一下具有压迫感的疼痛,就见苏锦把脚正正好好地踩在他的脖子上,如果他再敢乱动,他相信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机会踩断他的喉咙!
可怕!太可怕了!
不仅仅是苏锦身手上给他的震慑,更是苏锦眼底里那视生命于草芥的漠然,也是她唇角从始至终那抹嗜血中又带着云淡风轻的弧度。
“闫铮他们给你多少钱?”苏锦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即使这样,也给了蝎子很大的压力。
“五…五百…”蝎子都快吓尿了,因为他真的实打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狠!
苏锦轻嗤一声,“啧啧,没想到我苏锦才值五百块钱。”前世买她命的钱,都以千万而计数。“既然你是学校扛旗的,那我打败了你,是不是代表着我现在就是老大了?”
“是是是!”蝎子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他再狠,也狠不过眼前这个少女,太可怕了。
苏锦略微抬起下巴,邪肆的视线在地上那堆小弟身上一扫,“你们呢?”
“是!老大!老大!”小弟们马上出声附和,就怕出声晚了,苏锦上来再一顿胖揍!
苏锦仿佛很满意的轻笑一声,让其他人的心都微微放下了几许。
此时蝎子暗骂着闫铮和张弛二人:什么人都敢弄!等见到他们的,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可是,我这个人很是讨厌被骂。你该不会以为,你骂了我,我都不计较了吧?”忽然,苏锦表情一肃,冷冷地看着蝎子。
蝎子从尾椎骨开始发凉,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还不等苏锦再说什么,他就开始轮圆了手腕,冲着自己的脸一下一下地扇,啪啪啪的打脸声不绝于耳,“我嘴贱!我该死!”
为了保命,蝎子还真是敢对自己下手。两下的功夫,他的脸就印满了红红的手印。
苏锦眯着眼睛看着蝎子自扇耳光,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待看到蝎子脸都打青了的时候,她才懒懒地抬抬眼皮,“好了。”
蝎子整张脸都火辣辣的,可是依旧感恩戴德地看向苏锦,丝毫不敢又怨怼,毕竟苏锦的鞋还压在他的喉咙上。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谁要是再敢给我睁眼瞎,我可不介意让谁脱层皮!”苏锦收回腿,可是比寒冰还要刺骨和冰冷的威吓,更让人生不出任何违抗之心。
“苏姐!”蝎子也是一个识时务的,马上大声唤了一声。其他人的也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叫了一声‘苏姐’。
“嗯。”苏锦淡淡地应了一声,“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苏锦从地上捞起书包单肩背着,一身清爽地走向公交站。
待苏锦离开后,所有人都开始哼哼唧唧起来,有人更是不忿地说道,“老大,咱们就这么认了这个女的?”
“叫个屁老大!什么叫做那个女的?!”蝎子反手给了那人一瓜瓢,“老子在道上混,讲究的就是江湖道义!既然苏姐降伏了我,以后苏姐就是我老大!以后都给我叫苏姐,知道不!”
他可没那么多歪心眼,苏锦那么强,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是!是!”其他人也忙的点头附和。
“那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蝎子哥,兄弟几个心里有气啊!”他们一个个身上都乌青一片,虽然没怎么见血,但毕竟是青春期的热血青年,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呸!”蝎子吐了一口痰,神情阴沉,“当然不能算了!闫铮、张弛,敢忽悠我蝎子…”
一行几人灰头土脸地捡起自己的武器,一个扶着一个,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后,角落处就走出来一个皮肤偏白的人,眼神满意地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如果他们刚刚是假意认苏锦为老大,恐怕他们会瞬间成为地上冰冷的尸体。
因为这个隐藏在暗中的人,就是苏锦最虔诚的仆人和走狗,凯利。
凯利偏瘦的身形被建筑物的影子所掩盖,可是她的脸上却是充满了灼热和向往。
老大,我回来了……
苏锦回家比往常晚了半个多小时,苏母都担心坏了,“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虽然知道自家女儿现在很有主见,但沈玉梅毕竟是她母亲,不管苏锦多厉害,在她眼里,她都只是一个孩子。更何况上次的事情,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
“没有,我们今天拖堂了,而且我还是值日生,所以晚了。妈啊,今天给我做的什么好吃的吖?”苏锦像一只小馋猫一样,一边对沈玉梅撒娇,一边向着餐厅的方向跑。
沈玉梅轻轻地拍了一下苏锦的头,嗔怪道,“就知道吃!看你把书包蹭的,都是土!”
她把苏锦的书包连忙拿到门外拍拍土,倒是未作他想。
一旁的苏锦却是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她都忘了书包被她扔到地上过。
“对了,今天我和你师母还通了电话,你师父他还叮嘱你,千万不能荒废了功夫。”当沈玉梅把书包递给苏锦的时候,那书包已经干干净净了。“你师兄他去比赛了,要不然,早就被派过来监督你。”
说话间,苏锦的父亲苏喜臣也到了家。
自从苏喜臣在省城总部的领航物流工作后,他就愈发精神和沉稳了。嘴笨和木讷的缺点也改了不少。看来环境真的能改变人。
苏喜臣动作迅速地脱鞋进屋,急匆匆地打开了电视,播到省台。
“咋的了?这么着急?”沈玉梅一头雾水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今天省电视台来上我们公司采访了,我还说了话!他们说就是今天新闻报道播。”说话的苏喜臣脸上还带着一抹因为兴奋才有的红光,作为平头百姓,能上省城的电视,他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是嘛?那也得看看!”苏锦也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坐在沙发上。
一家三口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电视,等待苏父的出镜。
不久时,主持人就说了关于领航物流的新闻,画面一变,就是苏父略有紧张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爸,你挺上镜啊!”苏锦眼里含笑,看的津津有味。
沈玉梅也是眉开眼笑,“你说话还条条是道,没看出来啊!”说着,还用手臂推了推苏喜臣。
苏喜臣感觉到了自己女儿和妻子的高兴,自己竟有点不好意思了,“都是提前背下来,我还忘词了两三次。”
领航物流现在已经是青省的明星企业,要知道,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领航物流就已经遍地开花,已经不局限于一个省。
可以这么说,大半个华夏都有领航物流的加盟商,可谓是形成了商业网。
每当苏喜臣每当看到公司的业绩之后,他都会不敢相信,这个连锁大企业竟然就是自己女儿创建的!
她还未出校门,却已经身价不菲!
“采访的时候,我都想对镜头,大声说,这个公司就是我女儿创建的!我女儿非常优秀!”苏喜臣满面骄傲,不善言辞的它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就说明他内心是怎样的激动。
“看把你美的!”沈玉梅啐了一口,但是笑也没有隐藏。
他们夫妻二人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孩子。
苏锦也故意做出头疼的模样,“唉!没办法!谁让我基因那么优良呢!”
“你这丫头!”
三人笑成一片,自从离开了江城,他们一家三口最多的就是欢笑。
“…高官宋立国同志表示,我省的农业……”
“宋立国?那不是咱们江城的市长吗?他竟然都成高官了?”苏父看到电视上宋立国讲话的新闻,惊讶极了。
沈玉梅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上班上傻了!宋立国今年过完年就走马上任了,你竟然才知道!”
苏锦看向电视,也有些恍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宋立国联系过了,不过他升职的时候,她还是给他道了喜。
大家唠嗑之间,电视插播了广告。不过广告里的人,让苏父苏母马上沉了脸播台。
那个人就是他们非常不喜的唐明月!
唐明月把他们闺女害的那么惨,可现在依旧风生水起,走到哪都能看到他的代言。
虽然苏锦对唐明月是彻底的无感,但是看父母的举动,她心里还是很动容的。
说起唐明月,苏锦的眉头也稍稍挑了挑。
根据她收集的情报,唐明月的那个畜牲父亲最近貌似病重了,而他父亲的正室和唐芳菲二人处境也很不好,在沈家的打压下,恐怕这已经是强弩之末。
由此,她更是深深地体会到了沈家的权势。
沈家就是华夏的庞然大物,就算是家大业大,后期才衰落的唐家在它面前,都溃不成军。
这恐怕也就是唐明月所向往的吧。
一想想自己对上的就是这种庞大的世家,苏锦心里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她走的这条路,注定是鲜血与荆棘相伴,敌人越强大,她征服过后的收获就越大。
泊尔啊,你可要好好的等着我。
苏锦眼底阴霾和狠辣一闪而过。
……
“你是说,她现在离开了江城,到了省城?”余烬今天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褂,上面却一点花纹都没有,实属罕见。
他下方一身劲装,一脸是乖巧可人笑容的女人,却是长了一张和闻筝一模一样的脸,“是的主子,苏小姐的父母也一并到了青省的省城。”
余烬一手攥着折扇,一手的手中却掌着一枚眼熟的玉佩。他垂眸看着玉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闻筝的双胞胎妹妹听弦也谨遵姐姐的叮嘱,一言不发地站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