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一行人运气不太好,刚进入一区范围内就遇上了超强暴风雪,他们的交通工具就算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能用的了。
阿尔默反应最快,瞬间变成了星兽形态,爪子吭哧吭哧几下就在雪地里挖出一个雪洞来。
其他人秒懂,抱着阮姝就往雪洞里钻。
在暴风雪彻底来临之前,他们安全的躲在了雪洞里面。
听着外面肆掠的风声,黑漆漆的环境让阮姝多少感觉有点紧张。
不过她是被大哥哥抱着的,且很快一个照明的东西被拿出来了。
大家的目光落到阿尔默手上,好大一颗会发光的珠子,比照明灯的光差不了多少,但是比起照明灯,这个明显就要奢华很多很多……
本来想拿照明灯的阮风肆:“…………”
再拿出来有点自取其辱的感觉。
阮姝被藏在大哥哥的外套里面,只露出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以及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
她双眸亮晶晶的盯着阿尔默……手上发光的珠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然后那颗珠子就被塞她手里了。
“喜欢?送给你了。”
阮姝有些手忙脚乱的抱好,连忙伸长了小短手往他那边送,肉嘟嘟的雪白小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嘴里软糯糯的拒绝,还有点急。
“我不要。”
她抿着小嘴巴,眼睫毛扑朔扑朔的煽动。
“我就是好奇看看。”
哥哥们都看了,她也是好奇跟着看了两眼,怎么就还把这么大一颗珠子给她了呀。
阮姝只觉得手里的大珠子拿着好重。
“给你就拿着,我还有。”
说着他还真就从空间里再拿出了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比珠宝什么的,作为一条龙他就真的没怕过谁。
几人:“…………”
“先吃点东西。”
阿尔默随手把其中一颗夜明珠放在雪地上,从空间里拿出一份热气腾腾的豪华餐,以及一盆香喷喷的小鱼干。
小鱼干是让酒店的厨房做的,落雪星一种特有的小银鱼,是很多小孩子最喜欢的零嘴。
阮姝也很喜欢,吃起来嘎嘣脆。
外面风雪肆掠,雪洞里,阿尔默倒是什么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全,最起码桌子毛毯,还有坐垫这些准备得挺齐的。
而且都是豪华版的。
桌子是黄金的,还镶嵌着珠宝,一整个布灵布灵闪闪发光,看着不像是用来吃饭的而是昂贵的手工品。
毛毯用的是异兽皮,看着就很保暖的样子。
坐垫用的布料也是海妖生产的鲛绡,里面塞的东西更是羽族的绒羽。
然后坐垫只有这一个,是给阮姝的。
“我特地让人给你量身定做的。”
这些东西对阮家来说也是能得到的,阮姝家里的东西也是很难得的宝贝,但她自己并不知道。 ●тtκan●c o
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阮家几个哥哥都不由皱眉。
他们想不明白,虽然姝姝的确很特殊,属于大部分人见了都很难不喜欢的幼崽。
但是陛下对她也太好了。
圣光镯,还有这些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察觉到三个人的视线,阿尔默眉头挑了挑并没有做任何解释。
被放到柔软的坐垫上,小家伙跟一只被全家照顾的小雏鸟似的窝在里面。
然后被投喂了。
垫子很暖和,且带着恒温器,即使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寒冷世界中她也感觉不到半分寒冷。
“暴风雪要什么时候才停下来呀?”
阮姝啃着小鱼干糯声声的询问。
“不知道。”
阮星澜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取下来擦了擦,温和的声音慢条斯理的。
“暴风雪的形成和停止都没有任何时间规律,咱们只有等着了。”
阮风肆有些烦躁的皱眉:“真倒霉,这才第一天就遇上暴风雪了,咱们出去总不会又遇上异兽吧?”
阿尔默不紧不慢的卷了个卷饼递给阮姝,闻言抬眸看了过去。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的。”
阮清然想到什么,忽然看向他们尊贵的陛下。
“陛下,我记得网上曾经说过,你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几双眼睛同时看了过去。
阮风肆:“什么意思?”
阮星澜似笑非笑:“我想清然想说的是,陛下是有点倒霉体质在身上的。”
阿尔默啊了一声,作出一副思索中的模样:“好像是的吧?”
阮姝:“…………”
不是好像,你之前明明和我说过你很倒霉的!
不过阮家兄弟几个对这倒是不怎么相信,看他轻描淡写的承认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
这次的暴风雪持续的时间有点长,一直吹了一整夜。
阮姝躺在暖和的垫子上也乖巧安静的睡了一晚上。
鲛绡防水,这垫子即使放在雪地上也半点没被打湿,且身边都是熟悉之人的气息,即使是在野外,阮姝也睡得很安稳。
阮清然用毛毯给她盖上,几个大男人盯着阮姝睡着的样子看了好一会儿。
“陛下,你对姝姝这么照顾究竟是为什么?”
阮星澜忽然出声,很直白的询问。
“别说喜欢小孩子,星兽帝国的孩子虽然平均出生率少,但也不是没有幼崽,而且说实话你看着也并不像喜欢小孩子的人。”
其他两人也看着阿尔默。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并不会吵醒姝姝。
阿尔默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倒也没觉得被冒犯。
他道:“我更好奇,你们到底在戒备我什么?”
阮星澜不动声色:“陛下您多虑了,我们只是奇怪而已。”
阿尔默靠在雪璧上,微微垂眸,阮家人的戒备心他不是没感受到,不过这种戒备不是他对小吉祥物的态度,反而更像是在试探些什么。
所以……小吉祥物身上有什么秘密让阮家人这么防备着他?
他也的确没感觉错,阮星澜本就是多疑的性子,他在试探阿尔默,怕他是知道了阮姝能治愈精神力这个秘密才会对她这么好的。
“龙族除了我之后就再也没出生过孩子了,谁说我不喜欢孩子的?”
阮星澜:“那陛下怎么唯独就看中我妹妹了呢?”
阿尔默看向他,嘴角上扬笑得有些邪气。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你们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算起来就算有血缘关系,作为哥哥的你们对亲兄弟都没这么关心的,倒是无比关心一个并不算亲近的妹妹,比起我,你们才更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