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权利

由于他们刚才察看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赵瑞升的遗体,卓宁猜测遗体已经被送进了坤孚派历代掌门的安息之所——寒晶室中。对于寒晶室他已经是识途老马了,招呼了雷德一声,领头朝寒晶室飞去。

寒晶室是在寒晶洞的最深处,和上次卓宁和回澜来次时的戒备森严不同,今天寒晶洞外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冷冷清清的,不要说卓宁和雷德用了隐身术,就是他们大摇大摆的过来,也不会有人察觉。

卓宁心里叹息,也越发的奇怪,和雷德现身寒晶洞中。明知道不会发现什么,卓宁还是习惯性的用天眼通的灵觉来察看寒晶室的情况,不由得一惊,更是觉得赵瑞升的事情有蹊跷。

原来寒晶室是坤孚派最秘密的地方,它有一道炽热的火门,门上镶嵌着一颗离火珠,同时还贴满了互为补充,交叉援引的多重符纸,使得寒晶室从外面根本无法发现,开门和关门都是靠门上的机关来控制的。

上次卓宁和回澜能找到这里,一方面是靠了黑白无常的指引,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洞外戒备的人太多,使这里成为明显的目标。若无端端地来找的话,就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功夫才能找到了,像卓宁这次虽然听说天山派有一个火晶室,一时也无法发现火晶室的位子,多半因为火晶室外面也有同样的布置。

使卓宁吃惊的原因很简单,寒晶室再非从前的样子,其炽热火门是大打开的,门上的符咒全部被人给毁了,连离火珠也不知去向。奇怪的是,尽管没有了火门的阻隔,卓宁和雷德依然不能察觉寒晶室的存在,只可以察觉道失去离火珠的石门。

雷德自然也察觉了寒晶室的变化,正要加速过去察看,卓宁一把拉住他,沉声道:“不要急,先看看外面有没有线索。”

他们小心仔细的察看了整个山洞,一直到了寒晶室门口,都没有发现。最古怪的是,到了这里,他们已经可以用眼睛看见寒晶室了,他们还是无法察觉寒晶室中的情况,在感觉中依然没有寒晶室的存在,像他们只站在一个幻影前一般。从外面看进去,寒晶室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但卓宁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灵觉就不可能透不进去。

卓宁和雷德没有急着进寒晶室,而是先仔细的检查了寒晶室外面那道原来的火门。火门没了离火珠,已经变成了一道平凡的石门,上面干净清爽,似乎石门亘古至今都是现在这个平凡的样子,连从前用来开启火门的机关也不见了踪影。

雷德万分疑惑,沉吟道:“符咒和离火珠被人破去并不出奇,但什么手法可以这样干净,不留一点线索?机关是机械的东西,就算是怎样小心,也要留下一些以前安装的痕迹,没道理门上连一个洞也找不见。是不是石门被换了?”

卓宁摇摇头道:“多半是没有换,你看石门和寒晶连接的石轴,双方的磨损丝丝入扣,正是长期磨合的结果。新作的门,不管打磨得多么仔细,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何况真要毁灭痕迹的话,石门也不牢固,一掌击成粉末,你还到哪里去找线索?”

雷德又仔细看了看石轴,没法反驳卓宁的话,抓了抓头,不确定地道:“可是那人连石门上安装机关的痕迹都可以去掉,做一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石轴也不会困难吧?”

卓宁淡淡地道:“雷大哥觉得石门上没有机关的痕迹很奇怪,那是因为雷大哥不懂得炼制法宝,炼制法宝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用真气改变物质本来特性的过程。我也可以让有机关的门尽复旧貌,不过在短时间内一定会留下一些炼制过的痕迹,而且费时费力,没法很快完成。但要让寒晶和石门的结合处像现在这样丝丝入扣,就必须把寒晶和石门同时炼制。这两件东西都是那么的巨大,性质又完全不同,要炼制殊非易事,耗费的真气不在少数,至少我目前自问是无法办到的。还是那句话,不管这一切是谁做的,他有这个必要么?”

雷德指着石门瞪眼道:“那公子你说这个门是怎么回事?”

卓宁微笑道:“总有知道的一天会知道的,雷大哥急什么?我们先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领头踏进了看来什么也没有的寒晶室中。

当白俊和银星熠赶到成都的时候,早过了午夜十二点,但银星熠却并不直接回家,而是坚持到公司去察看了账目,然后又去父亲的工厂察看了很久,才和白俊回到自己原来的家中。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回到成都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银星熠那个小小的一套二灯火通明,温彦芹和银星熠的继母周纹和妹妹银星璀还在焦急的等待,谁也没有睡意。

周纹只有四十多岁,衣着得体,尽管愁容满面,神态依然很优雅,言谈也很大方,看得出是一个有修养的女人。银星璀刚刚二十出头,神态很是焦急,却依然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样子和银星熠一点也不像,不过还是很漂亮。

周纹母女依偎在一起,心怀忐忑。周纹在小声的劝说银星璀,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去。自从知道温彦芹要银星熠回来以后,周纹就一直在这样劝说银星璀,并告诉女儿她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但银星璀就是不肯放弃这唯一的希望,能说的所有话,她都对温彦芹说了,不过是希望温彦芹像以前一样,爽快地答应自己的请求,奈何温彦芹这次却无论如何都坚持要等银星熠回来。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子,既想见见从小就出色的哥哥,又希望见不着他。

温彦芹和她们不同,他是非常热切的在等待银星熠的归来,一直在室内烦躁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在看表。上次卓宁和回澜到成都来送信后,他就忍不住要担心银星熠,一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为什么银星熠还是没有消息?今天接着白俊电话的时候,白俊分明是说很快就带银星熠来成都,让他在银星熠家里等着,可一个晚上都过去了,银星熠为什么还没有到?

银星熠上次回成都的时候并没有回家,他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有踏进自己的家门了,就连钥匙也在他跳进大宁河的时候就不知所终了,所以尽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他还是必须敲门。

烦躁不安的温彦芹听见敲门声,一步便冲到了门口,拉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久违了的银星熠,他的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激动地一把抱住银星熠说:“老大,你可算是愿意回来了!在那边住得还习惯么?”

银星熠重逢温彦芹也很高兴,笑着说:“大哥,你知道我一点也不挑剔,在什么地方都不会不习惯的。”

来到屋里,温彦芹当起了主人的角色,殷勤地招呼白俊和银星熠坐下,先给白俊介绍了银星熠的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后,才一边和他们寒暄,一边忙着给他们泡茶。

周纹和银星璀都是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周纹的神色尴尬而有些拘谨,银星璀却是冷冰冰兼气势汹汹的。

白俊坐下后看着一直在忙碌的温彦芹笑着说:“温总,你不用客气,要喝茶我们会自己来的。我和银星熠现在是一家人了,这里是银星熠的家,就和我自己的家一样,我们都在自己人。”

银星璀冷冷地插言说:“大哥的日子可真热闹,除了姓银的,到处都是自己人。”

白俊笑了,觉得银星熠的妹妹和银星熠到满相象的,既聪明又冷个性还强。转头去看银星熠的反应,只见进屋就再没有出声的银星熠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木然看了继母周纹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银星璀一眼,忽然抛下众人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银星熠来到房间后,见一切确实像他在外面用天眼通看见的那样,并没有改变,才松了口气。温彦芹知道银星熠最宝贝乔娜的这些书籍,连上次从巫溪县帮他带回来的牛仔背包也帮他整理好了,乔娜所有的书都整齐的收在书柜中。银星熠回头对追着进来的温彦芹说:“大哥,谢谢你。”

温彦芹苦笑:“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的意义,一直定期让人来打扫,但却保证没有任何人碰你的宝贝。老大,你既然这么放不下这里,为什么不回来呢?不管我们的关系多么密切,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我不能替你做主,你以后最好还是自己回来住的好。”

银星熠淡淡地说:“大哥,我就是要和你说,我这次回来,准备把这里的书都带走。至于这套房子,本来就早已经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好了。”

温彦芹又气又怒地嚷:“老大,你乱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把房子给我了?就是这样,已经有不少人说我没安好心了,想谋夺你的财产,你怎么还要火上浇油?”

银星熠嘿嘿地笑了,大声说:“大哥,大哥,这可怪不了我。上次巫溪县都已经开好了我的死亡证明,我也一早也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再回成都居住了,让你拿着我的遗嘱去办理手续,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这套房子。你本来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你应该得到的一切,是你自己不愿意的嘛。”

温彦芹忿忿地说:“老大,你又来了!你明明就没有死,遗嘱怎么可以生效呢?”

银星熠大笑,回到客厅中看也不看周纹母女,坐下对跟着出来的温彦芹说:“但是公安局并不知道嘛,你就当我是死了不就行了?现在不是没人可以敲诈你了么?你对某些人可是一点义务也没有的。”

温彦芹不安地在银星熠身边坐下,低声说:“老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人敲诈我,就算只是朋友,也有通财之义,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银星熠像是没听见温彦芹的话一般,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水面上的浮叶。

白俊不禁皱了皱眉,非常不满意银星熠的做法,更是不明白银星熠何以和自己的家人关系这么僵。在他的印象中,银星熠沉默是沉默,但却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周围的人也很关心,用情至深,凄苦到了近乎自虐的程度。就像温彦芹形容的那样,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炽热的心。怎么他在对着自己的家人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事情也没完全弄清楚,就像刺猬遇见敌人一般地竖起了浑身的刺?白俊几乎不认识他了。

周纹像是很冷一般,不自觉是缩了缩身子。本来准备说几句软话的银星璀却勃然大怒,什么也顾不得了,站起来指着银星熠说:“哥哥,你还是不是我们银家的人?”

银星熠毫不动气地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浅啜了一口他吹了半天的茶后,才放下茶杯悠然说:“我们之间存在着无法去掉的血缘关系,只要你叫我一天哥哥,我就认你一天妹妹。不过亲情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玷污的。”

周纹看了看银星熠,暗暗叹息,轻轻地拉了拉银星璀的衣服。

银星璀拨开母亲的手,厉声说:“亲情不能用金钱来玷污,你推得到干净!那么以前爸爸为什么要每月给你那么多金钱,把你养这么大,又给钱让你开办了这家公司?”她是没法不气愤的,从小就不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哥哥银星熠,总是能得到比她还好得多的待遇,任何东西,不用开口,母亲就已经买给他了,仿佛他才是母亲的儿子,但她就不同了,多数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似乎她不是母亲的女儿,让她没法不嫉妒哥哥。

银星熠悠然一笑,缓缓说:“我开公司的钱是我卖股份得到的,不是爸给的。我是他儿子,他本来就有义务要养我,不然他完全可以不让我出生。不过要是我没出生的话,也没有你了,星璀,因为那样爸爸就不会有机会和你妈妈在一起了!”

一直没出声的周纹脸色大变。银星璀哆嗦了半天才说:“哥,你太过分了,妈可从来也没有对不起你!”

温彦芹很怕银星熠说出更难听的话,急忙站起来抢在银星熠开口以前笑着说:“老大,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又刚回来,一定是累了吧,有话明天再说。伯母和小妹也该休息了。”

银星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双凤目精光闪闪,看了看被窗帘遮挡的窗子,发现天已经亮了,摇头悠然说:“大哥,应该是很早才对吧!今天才刚刚开始呢,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胡乱担心什么?那是我的阿姨和妹妹,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先坐下来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周阿姨和妹妹远道而来,早解决了睡觉也要踏实一些。”

温彦芹无奈坐下,向白俊投去求救的一瞥。白俊微微摇头,示意温彦芹不要干涉银星熠。

银星熠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掉头不紧不慢地对怒气冲冲的银星璀说:“爸爸给我钱,那不过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难道他没有养育的责任么?他不是也对你尽了父亲的责任么?奶奶对他的儿子,不也尽了同样的责任么?”

银星璀气得发抖,颤声说:“难道你作为一个儿子,对父亲就没有一点义务么?我妈……”她还要说下去,周纹重重地拉了拉女儿的衣服,银星璀才气呼呼地重新坐下。

一线阳光至窗口悄悄地透了进来,又淹没在屋子明亮的灯光中,像它根本没有到来一样。

银星熠的笑容倏地隐没不见,英俊的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寒声说:“那好吧,既然我享受了我的权利,我们就来看看我应该尽一些什么义务。爸爸用钱养我到十九岁。我算得富裕一些,就以我每年平均耗费爸爸的金钱两万五计,爸爸共为了我花了四十七万五千,就算是再加上他给我创业的二十万,我一共只用了爸爸六十七万五千元钱。可是从去年四月开始,大哥陆续从公司中前后支了十四笔合计一百七十万给爸爸,早连本带利的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了,大哥已代我尽了所有的义务。你们不要不知足,得寸便进尺。要不是从去年开始,我就没有管公司的事情了,你们最多只可以拿到一百万。”

白俊心里泛起寒气,这才知道银星熠为什么要坚持先到公司中去察看账目,同时也领教了银星熠狠辣无情,干脆利落地另一面。

温彦芹愣愣地看着银星熠,一点也不明白才回到成都的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一直在支款给他的父亲,就如同当年在读书的时候,他不知道银星熠是如何知道他没有找代课老师,而主动帮他代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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