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林青桑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将叶恒赢了,所以接下来应战的就明显小心许多,不敢再轻敌,接下来上场的是沈卿,跟叶恒一样,和秦牧也是一块长大的,家里也是做生意。
而且说起来,沈家跟陆澈家里关系还算挺亲近的,因为沈家和陆氏集团在海外是有商业往来,而且合作都有十多年了,算是老顾客。
沈卿和陆澈也是认识的,以前两家来往的时候,两人跟着长辈也一块见过几次,只不过因为年龄相差好几岁,陆澈平时看着也是性子冷清不好接触的,沈卿也不是那种喜欢主动凑上去的,以至于两人也就知道对方名字,认识而已,并未深交。
沈卿不如叶恒会玩,但平素因为参加这种局不少,玩得也算不差,但遇到林青桑这样的对手,就算是在提防也没用,毕竟打球也是需要真本事,不是你小心就能赢的。
最后结束的时候,沈卿还有五个球没进,林青桑算是大比分赢了第二局,五千块到手。
林青桑从来没有过赚钱这么轻松的时候,一局下来也不过十来分钟,几千块就到手,看得秦牧都忍不住在一旁打趣道,“哎呀,赢这么多,你们钱都带足了没,照这样下去,我担心你们钱包不保呀,要不要哥哥借点钱给你们,九出十三归如何。”
“秦哥,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兄弟啊,这是趁机落井下石啊,我们输钱了你不心疼,还趁机想要赚一把,也太不够意思了。”
这些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一个个笑得也挺开心,室内的气氛十分融洽,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别说才输了几千块,就是几万几十万的也没什么,像叶恒,过个年进账就大几十万,加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其他长辈给的压岁钱就轻松过百万了。
至于其他几个人,家中也都不是差钱的主,平时每个月的生活费就不少,这会还过年,红包压岁钱自然不少,而且家里人也知道他们逢年过节出去跟朋友玩,给的钱就更多了,毕竟出门在外,可不能让孩子钱不够花,丢了面子。
台球玩了三局,林青桑也赢了三局,陆澈竟然很没有形象地在一旁数钱,一副十分财迷的样子,秦牧见状,开口道,“陆少,你倒是挺开心的呀。”
“那是,这可是我以后的生活费呀,还是你好,知道我没钱花了,然后把他们叫来一块玩。”陆澈这本来也是玩笑话,而其他人闻言,自然忍不住要打趣秦牧一番,说他美其名是组局请大家玩,事实上是挖了陷阱让大家跳。
因着台球连着几人输给了林青桑,就连玩得最好的叶恒,也输给了林青桑两次,第二次还是他强行要求加的一局,说第一次掉以轻心才输了,可事实证明,他认真也没办法改变局面,还是被林青桑赢了去,陆澈又轻松入账四千块钱。
林青桑虽然赢了几局很开心,但也知道这些公子哥平时心高气傲惯了,怕一直输下去不开心,连道,“要不换一个别的玩,一直玩这个确实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林青桑的本意是换其他的,说不定他们也能赢一些,然后心情好点,可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就有种林青桑孤独求败,赢得一点挑战都没有,所以没意思,于是叶恒他们几个脸色顿时都不太美了,一心想挫挫林青桑的锐气,开口道,“行啊,不如玩骰子如何。”
骰子这个,富家少爷们玩得更多,有不少人还跑去拉斯维加斯玩,对他们来说这个更为刺激。
而骰子的玩法跟台球一样也是好多种,不过寻常时候,秦牧他们玩得最多的就是打井和二十一点。
打井的玩法,就是桌上一共放二十个杯子,摆成横五竖四的图形,然后杯中倒满酒。
玩家们扔骰子比大小,点数少的就要认输了喝一杯酒,然后喝光酒的杯子要连起来成一条线,不管是横着竖着还是纵线,同时阻止对方的杯子连成一条线。如果杯子连成线,那对方就算输,要喝下余下的所有酒。
至于二十一点,这个其实是从扑克牌的玩法衍生而来的,每人首先拿一粒骰子一个骰盒,摇骰后看底骰是多少点,然后由庄家摇骰发点,凑够二十一点,越接近二十一点的为胜,相差多的就输,然后认罚喝酒。
不过因为早就说了不喝酒,所以依旧按照前面台球的玩法,彩头直接是钱,这一次他们选的是二十一点,这个简单又刺激,而且运气的成分更多。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特别眷顾林青桑,因为就这个玩下来,也是林青桑赢多输少,没多久,叶恒他们那一拨明显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要不我们再换一个玩法,直接比大小如何。”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林青桑不太记得他的名字,似乎跟沈卿关系不错。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来,秦牧就先开口了,“岳程,你这就有些欺负人了吧,你家就是开赌场的,从小玩骰子长大的,玩比大小,谁能玩过你呀!”
秦牧这话一出,林青桑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岳家祖上就是靠赌起家,而且陆家拥有东南亚最大的赌场,因着这个,岳程还确实是精通骰子。
然而岳程并不认同秦牧的话,直接开口道,“换玩骰子也是她提出来的,说不上欺负吧。”
听得这话,陆澈没有吱声,但是有些担忧地看了林青桑一眼,想着岳程可是真的厉害,而且他在这方面虽然接触过,但还真比不上岳程,毕竟从小耳濡目染,旁人哪里能比。
只是,林青桑脸色依旧如常,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道,“既然岳少想玩,那就玩玩吧,反正我今天也赢了不少,没关系。”
听着林青桑这话,其他人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合着拿他们的钱开心呢。
只不过,岳程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翻船。